“这下可咋整?”李大木心里直打鼓,一时间脑袋里像被掏空了主意。
突然,他眼神一亮,他记起刘婶以前擅长刺绣,绣花针也是针,临时替代银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刘婶!刘婶!你人呢?我有急事。”李大木一踏进刘婶家门槛,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呼唤起来。
“你这小子,大晚上串门?想来场“运动”吗?”刘婶笑容满面,嘴上开着玩笑,手却忙系紧了腰带。
“哎呀,不是那个意思,刘婶,您家里有没有绣花针?越多越好,急用!”李大木连忙解释道。
"衣服蹭破了?拿来吧,刘婶儿手巧着呢,保准给你缝得跟新的一样。" 刘婶以为他是来找她补衣服的,便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并没太当回事。
“不是那回事,刘婶,您快点给我找找,我有大用!”李大木急得团团转,干脆直接进屋,自己翻找起来。
“哎呀你别瞎动,我来找,你个小崽子能找着个屁。”
刘婶嘴上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是一刻不停。
一眨眼的工夫,刘婶手里拿着个小盒子出来了。
李大木一把接过盒子,兴奋不已,“您真是我亲婶子!”
说完,他便跑远了。
“慢点,外面黑着呢,小心摔个大马趴……”刘婶站在门口,小心叮嘱。
刘婶那份关怀,李大木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头像被温暖的阳光照了个透亮,这世上还是刘婶最疼他。
李大木赶到四叔家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紫微星静静地悬在天际,绽放出的光芒,比起周围的星辰,更加耀眼夺目。
“时机正好。”李大木嘴角微扬,那迷人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
他推门进去,只见四叔正慵懒地靠在那把年岁久远的木椅上,脚边是空的二锅头,他呼吸均匀,似乎已陷入了浅浅的梦乡。
李大木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弯下腰来,低语:“四叔,您在吗?”
“哦……”
四叔嘟囔一声,半睁着眼,似醉非醉。
“大木啊,用过饭了?”
“还没呢,等您这边完了,我就回去吃。”李大木轻声回道,那只胖老鼠被他关在鸡笼了。
回应他的,只有四叔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李大木微微勾勒出一丝笑意,心中默默想着:“睡过去了也好,免得他不听使唤。今天定位穴位不过是第一步,要想彻底恢复,还得依靠精准的穴位来疏通经络,并辅以活血化瘀的药方慢慢调理。这一整套流程下来,怎么也得个把星期的工夫。”
李大木屏息凝神,轻轻地把四叔的伤腿搁在自己壮实的大腿上,从怀里摸出一根闪着寒光的细长绣花针,虽然还未真正实践过针灸,但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脑海中的知识,他已经了如指掌。
他还凭借着小聪明悟出了一些新点子。
他知道这次施针不会带来疼痛,因此不用担心吵醒四叔。
月光轻柔地拂过他的面容,他的眼神中满是专注,针尖闪烁,在四叔的小腿上跳跃飞舞。一针、两针,不过须臾之间,小腿上已全是细密的绣花针。
四叔鼾声依旧,李大木吐出一口浊气。
四叔的腿里潜伏着一个隐患——
一条血管被堵住了。
起初,这还是个不起眼的小毛病,但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堵塞的部分越来越长,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厘米了。
李大木迅速调整了几根针的位置,他能感受到一股鲜活的血液正试图突破阻碍,却未能成功。
毕竟时间这么久,想凭借自身力量痊愈根本不可能,必须先用药疏通,再配合针灸,才有康复的可能。
李大木开始收针,四叔依然沉睡未醒,他帮四叔整理好裤脚,悄悄离开了。
月光下,李大木轻快地往家走去,压根不知道人生的惊喜远不止如此。
第二天,李大木还在睡梦中,只听刘婶“嗷”一嗓子。
“天爷啊,这也太大了……”
“刘婶,你办事就办事,动静能不能小点,我困着呢!”李大木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咚咚咚!”
刘婶用力敲门喊道:“大木,别睡了,出大事了!”
李大木感觉房子都要抖,屋顶的灰尘落下,恰好掉进他睡眼蒙眬的眼睛里。
“靠!”
“刘婶,你最好真有大事!”
李大木起身打开门,“到底怎么了……**!”
只见田里的麦子,一夜之间竟长到了半人高,麦穗也有婴儿拳头大小。
李大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婶在田野里东奔西跑,那股子兴奋劲儿比李大木还要高涨几分。
“大木,你这麦子是怎么种的,能长这么高?”刘婶坐在地里头,兴奋地摸着绿色麦苗。
李大木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一切变化都得益于甘霖那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他万万没料到,这效果竟然会如此立竿见影,惊人地好。
突然,刘神神秘兮兮闻道,“大木啊,你是不是走什么邪路了?”
不等李大木回答,她又语重心长到,“大木啊,咱家虽穷,可得活得堂堂正正,不能走歪路。”
"婶子,那你想哪儿去了。”
李大木又感动又好笑。
“我要是真有那能耐,还会蹬着这双露脚趾的破草鞋?"
李大木脚上那对草鞋摇摇欲坠,仿佛在为他申诉。
刘婶对李大木那点小性子了如指掌,见他一脸无辜地喊冤,不由得笑出声来,“行了,婶子信你就是了,赶紧洗脸,洗完来我家吃米粉。”
“谢谢婶子!”
李大木爽快应了一声,两人随即各回各家。
在刘婶家享用过热腾腾的早饭后,李大木来不及多做停留,便急匆匆踏上上山的路,他得尽快找到那些能治好四叔腿伤的珍贵草药。
夜幕低垂,李大木走下山岭,为四叔进行细致的针灸后,先去看一眼麦子,再进屋睡觉。
自从用了那神奇的甘霖后,那片土地就像被赋予了生命,麦子自己铆足了劲儿往上蹿。
他呢,日子变得轻松愉快,每天只需挂着笑容,悠闲地望着麦田里那一波接一波的绿色浪潮,渐渐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