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真能下雨啊!”
李大木高兴得完全忘了要躲雨这回事,乐得像中了彩票,任由雨水浇了一身,然后念了个咒语,雨就停了。
接着,他发现那些之前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的小麦苗,有了这场恰到好处的春雨滋润,眨眼间变得生机盎然的,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神仙爷爷真是不简单,教我的东西果然是真功夫。”李大木心里那个美,简直找不到词来形容。
但很快,他又皱起眉,心里琢磨着:“得给这招起个名,不然配不上这么厉害的法术。”
想了半天,李大木脑子里蹦出四个大字“天降甘霖!”
“嘿,我这土包子也会拽文了。”李大木得意昂起头,嘴角翘起一抹狡黠的笑。
天渐渐暗了,田野里时不时有蝉的叫声,李大木这才感到一丝困倦。
第二天早上,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清脆的鸟鸣声把李大木吵醒。
他从床上爬起来,眼睛半睁着,脚上随便套了只拖鞋,另一只拎在手里,摇摇晃晃地向田地走去,像在梦游。
“我的天爷!”
门外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呼唤了一下老天,他揉揉脸,心想:“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望着田里的小麦苗,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大木舌头都不利索了,“老天爷啊……这……”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狠掐了一把大腿。。
“**,没做梦,疼的。”
李大木走进田里,双手不自觉地颤抖,慢慢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一穗沉甸甸的麦穗,兴奋地低语:“这就是神仙法术吗?”
这麦子,昨天还干巴巴的呢。
“臭小鬼,大清早在那儿鬼叫啥呢?”刘婶端着漱口杯,胸口湿了一片,一脸责备地看着李大木。
李大木一脸讨好。
“您起来了婶儿?”
一见到刘婶那张洋溢着喜悦脸,他瞬间就回忆起昨晚那一幕。
“刘婶,您看起来精神头很好啊,越活越年轻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儿,让您整个人都亮堂了起来呀?”李大木笑眯眯地朝刘婶眨了眨眼,一脸的揶揄。
“嘿,臭小子,胆肥了啊,居然拿我来开涮!”
刘婶一边佯装生气地,一边迅速伸出手,紧紧扣住李大木的胳膊,猛地一转,逗趣中带着几分威严。
"哎哟喂,我的天哪,我眼泪快下来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大木那可怜的胳膊,几乎是刘婶每日必修的“功课”,逃都逃不掉。
他暗自叫苦,“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的胳膊非得被这位老奶奶拧成麻花不可。”
“你这小子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怎么一眨眼就认怂了呀!”刘婶清楚李大木这是在演戏,但她心底里对李大木宠溺得很,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地就减轻了许多。
“我有多少能耐,你心里还能没个数吗,嘿嘿……”
刘婶于他而言,早就是他不可或缺的亲人了。
"整天游手好闲的,哪位好姑娘会瞧得上你呀。说起来,莉莉这几天怎么没见她蹦跶着来找你了?" 刘婶留意到莉莉好多天没出现了,忍不住心里挂念,随口问了一句。
这话一出,李大木就耷拉下个脸,笑意瞬间凝固,转而化为一抹忧伤,默默端着牙杯步入屋内。
刘婶见状,立刻明白她定是触动了李大木的心事,连忙在外头高声转移话题:“大木啊,你那麦苗怎么跟长了翅膀似的,前几天刚下的种,今儿个就能收了?”
“浇了我的独门童子尿,吃得好,自然长得快。”
李大木得意扬扬,嘴上又开始跑火车。
“哎哟,你也不嫌味儿大啊!你咋没自己喝一泡啊!”刘婶故作嫌弃,往地里呕了两声,不屑一笑。
“啊……自己喝没用吧……”
见李大木并未将之前的不快放在心上,刘婶暗暗松了口气。
她心里明镜似的,李大木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面上就明明白白地写着,看来这孩子已经放下了。
“大木,早饭吃了没?来,婶子给你下碗米粉暖暖胃。”
一听有米粉吃,李大木差点儿没把哈喇子流出来。记忆中,只有过生日时刘婶才会为他煮上一碗江南米粉,据刘婶吹,这手艺是她在宫廷当御厨的爷爷留下的。
他望着金灿灿的麦田,心情大好,吹着欢快的口哨往刘婶家走去。
“婶,米粉咋还没好,我肚子都快贴背了。”李大木心里像被猫抓似的,不时地把头探向厨房方向。
“饿死鬼投胎啊,这不好了嘛。”刘婶应声而出,手里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米粉。
米粉刚落桌边,李大木便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每一口都带着满满的幸福感。
“就是这个味!”
一旁的刘婶见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打趣道:“你这是几天没沾过饭香了。”
突然,他抬头见刘婶手托下巴,满脸奸笑地盯着自己,李大木顿时警觉起来,身体往后一靠,惊恐万状地问:“婶,你该不会在粉里动了手脚吧?”
“你这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刘婶故意板起面孔,伸手作势要教训他。
“没没没,我吃粉。”李大木忙不迭端着碗后退,低头专心对付米粉。
“哎哟!”
刘婶忽然尖叫一声,李大木吓得粉都掉碗里了。
只见刘婶双手紧捂着腹部,脸庞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不停滑落。
“刘婶,您咋的啦?别吓我啊!”李大木也急得冒汗。
“哎呀,你个小屁孩能知道啥,大姑娘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刘婶脸色越发苍白,脸都快拧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