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去少阳派,刚好去试探试探少阳的秘境。以直觉来讲,里面一定会有好东西。”
元朗摇着手中那把黑金折扇,就算他面上戴着面具,也遮挡不住他眼中的澎湃的野心。
“眼下,罗喉和计都两星相吸,想来元神离的是极近,可惜,当时竟是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闻竹的嘴角轻轻上扬,语调轻快而流畅,然而其中却未带有一丝遗憾之情。
“你觉得那秘境里面守的会是什么?”
“能是什么?不外乎就是灵匙。”
元朗答得满不在乎。四大灵匙之一的飞龙印在他手上,其余四大派里看守的,无非就是另三把灵匙。
甚至是——
“魔煞星的……心魂?”
闻竹面露沉思之色,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有意思。”
离泽宫本不收女子,但不知道为何闻竹却是离泽宫唯一的女子。
若不是她行事懒散,高低也是和元朗一样,能当个副宫主。可惜,她不愿。
“闻竹长老,禹司凤求见。”
当门外传来那熟悉的嗓音时,元朗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继而渐渐消散。他手中的折扇被紧紧握住,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息。
闻竹瞥了元朗一眼,挥挥手,语调依旧是那般的慵懒。
“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我今日乏了,不想再见客。”
可惜禹司凤没能听出来她话中的那个“再”字的言外之意。
一听她乏了,少年只好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
“那长老早些休息,司凤告辞。”
门口的气息消失后,元朗才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重新晃起他的扇子。
“平日也不见你多待见这禹司凤,禹司凤怎么总是往你身边凑?你私下里给他开小灶了?不怕那个疯子找你麻烦?”
元朗口中的疯子就是禹司凤的师父,离泽宫的宫主,平日里总是不定时发疯,元朗明面上叫他一声师兄,背面里却直接叫他疯子。
“你想多了,”闻竹懒散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哦。”
元朗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谁知道他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闻竹放下了酒杯。
“行了,明日一早你我带弟子要先前往少阳,”她开始下了逐客令,“请吧,不送。”
元朗也是习惯了她这动不动赶人的举动,但看她没忍住打了一个清秀的哈欠,倒是难得一句话没说径直起身离开。
他在庭院口停下,回身看了会儿闻竹在逗弄她那只会飞的小兽,这才抬步离去。
闻竹一把抓过想要偷酒喝的阿羽。
“不行,还没化形就想喝酒,想也别想。听话哦,再不听话就把你丢掉。”
阿羽打了个激灵,不再胡闹。
那酒倒是被一个红衣郎君拿了去。
“怎么就剩这么一口啊?”
鸿奕不满地拿起酒壶,见酒壶又见底了,嘟着嘴颇为不满。
闻竹揉着太阳穴,连眼睛都没睁开。
“喝点酒晚上还能睡得好一些。”
闻竹起身往寝殿走去,阿羽连忙跟了过去,落在她怀里缩成一团。
“你也尽早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