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是提前说了,以后信义军的军师就是我,我不去军营我能去哪?等等,你问顾九思是……”
池砚舟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舟舟,他那个结发妻子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嘛!”
池砚舟心累。池砚舟无语。
“那他也是有妇之夫!”
“那怎么了?我跟九思哥哥有婚约在身,他们顾家敢违约,我还没治他们的罪呢!”
池砚舟头更疼了,伸手推了一下洛子商,自己坐在一边望着天际发呆去了。
洛子商无奈,只能把情况跟李云裳讲述一遍。他的确是这么计划的,但没想到会提前这么长时间。
“好啊,找个时间,我去会会这个布商女。”
“别太铺张。”
李云裳那点事根本瞒不住她,她这次,就是个警告,不然,谁也救不了她。
……
“嫂嫂,这些东西怎么处置?”
信王府上全都是大臣们送来的贺礼大大小小堆满了小半个院子,萧鸣说,他们都是点名要送给信王的。
“萧鸣,你跟鸣一费点力,把这些东西搬到信王府的库房里去。”
“好的嫂嫂。”
萧鸣拉着鸣一走了。
“今日朝堂,好多大臣都否决夫人封王,但周高朗却是力排众议,定要让范轩把这王给你封了。”
“周叔……师兄之前救过他命,也算是旧交。当年我从战场上一路逃命,最终倒在了悠州的地界,是他救了我。”
“你不是一直问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池砚舟的胳膊和后背上密密麻麻有很多道刀伤剑伤,但最可怕的,还是临近胸口的箭伤。
“周叔说,他找到我的时候我都快咽气了,但总算是命硬,没死。”
洛子商把她揽进怀里。
“都过去了。以后,还要全权仰仗夫人了。”
谁让池砚舟官职比他高呢。下朝不少官员都在和他拿这事逗闷子,但他不在乎。
“油嘴滑舌。”
池砚舟伸手点在他的鼻子上。
“军师,叶世安府外求见。”
“叶世安……找你的。他来,顾九思就得来,你要见吗?他们所来,无非就是为了贪墨一案。”
“见。当然见。”
于是,顾九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着叶世安走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满脸好奇的沈明。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顾九思这次是有求于人,只能忍下这口气。
“信王,太傅,我们来,有一事想请教。”
“贪墨案。你们查到哪了?”
沈明和叶世安看向顾九思,顾九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只知道账目亏损了一千五百万两的缺口,但从哪里缺的,不知道。”
这不知道三个字,顾九思说的是理直气壮。叶世安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几步。
“顾侍郎这么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亏欠了你什么,”池砚舟给他笑了,“不知道就去查啊,本王也不知道,那账册又不是我编的。”
“顾九思,别以为你负责查这个案子你就无法无天了,你可以去试试,在东都,是你的话好使,还是本王的话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