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领命离开,池砚舟这才把信封放进了一个匣子里,她拿起一个盒子摸了摸,把它放回去,锁上,放在了书架上。
暗卫去查,到出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池砚舟也不介意等,都等了五年了,还怕这几天吗?
池砚舟干脆也不再想,自顾自躺下去睡了。她已经查好了,徉州郊外有个禅心寺,刚好可以去那里拜一拜。
禅心寺有个念一大师,她师父曾刻意带她到这里求卦,当时大师解卦时,说她命中会有一劫。
这劫难是什么他没有透露,只道她若是平安度过,便能化凶为吉,但会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如若渡不了,那便只能是死路一条。
她虽然是躺下了,但却是没有睡着,一直望着床里的檀木发呆。等到洛子商带着初春的寒气在她身边躺下时,她才猛然惊醒。
“夫人在想什么?这么晚了怎还不睡?”
洛子商揽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他鼻尖满是她身上的清香,那一刻紧绷了一天的身子也松懈了下来。
池砚舟没有回答他。
洛子商低头吻在她唇上。这个吻失了以往的霸道,有的只是满腔温柔缱绻。
池砚舟几乎要溺毙在他这片温柔中。
二人目光交织,气息相融,在这方寸之床上弥漫起了一股难言的暧昧氛围。
洛子商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夫人不问问我今日见了何人?又聊了些什么?”
“没兴趣,”池砚舟想往后躲,但她腰上还缠着洛子商的一条手臂,“我要休息。”
“好。”
洛子商坏心眼地一笑,一个用力把她拉进怀里,那只手臂依旧揽着她的腰身:“睡吧。”
不知道是真困了还是因为身边多了个人增加了安全感,很快池砚舟的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洛子商伸手划过她的眼睫毛,给她盖好被子,随后起身,拿起了挂在一旁的外衫,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师兄,嫂嫂睡了?”
一向贪玩的萧鸣也压低了声音,生怕打扰池砚舟休息。
“嗯。”他在书房的桌案前坐下,瞥了眼老老实实在一边给他磨墨的萧鸣。
这一年,萧鸣跟着池砚舟,倒是扳了他咋咋呼呼的毛病。
“信,阿砚可是看了?”
“看了看了,嫂嫂看完之后脸色都变了,还叫了暗卫,好像是说要去东都查什么……”萧鸣挠挠头,当时池砚舟说话的声音太小,他没能听清,“后面就没听清了。”
洛子商勾唇,眼中满是宠溺:“依她的警觉性,哪里能让你听清了。去查吧,东都的达官显贵,一个一个查。”
“是,师兄。”
萧鸣刚要走,洛子商又把他叫住了。
“你负责跟着夫人,夫人什么动向记得随时告诉我,”洛子商顿了顿,“记得保护好她。”
他今天去见的那个徉州节度使王善泉之子王荣,他是个好色之徒,还敢抢强民女,连已经成亲的都不放过。池砚舟长相英气秀丽,他怕王荣这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她。
“知道的师兄,你这些话翻来覆去就是这些,我听的脑子都要长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