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结束后,墨鹫像根木桩似的杵在原地,茫然无措,她缓缓蹲下身子,仿佛在与大地进行一场深度的对话,开始思考起人生的意义。她觉得内心好似被挖空了一般,空虚得厉害,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这时,陈羲提着一大包东西,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她费力地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墨鹫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墨鹫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陈羲,像个迷失在森林中的孩子,无助地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有点无聊罢了。”
陈羲稍稍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温柔地对墨鹫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哦。”
墨鹫微微点头,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表示同意。于是,陈羲转身离去,留下墨鹫一个人如雕塑般继续蹲在那里,思考着那似乎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人生谜题。
算了,好像也没什么好思考的,还是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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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真的,国庆假放完了就要月考,墨鹫多希望十月能对她温柔一点啊。
下午上完写字课考的是数学,挺简单的,无需复习,她便如鸵鸟一般,将头埋进言情小说里。
“看什么呢?”陈羲把书拉下,对上墨鹫那双仿佛失去了生机的死鱼般的眼睛。
“没事,随便看看,你去复习吧。”
“嗯,好。”
果不其然,这个班级就如那波澜壮阔的大海,没有一天是风平浪静的,墨鹫旁边的俩女生又开始吵了起来。
“我要坐你这里。”
另外一个女生听到这句话,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立刻站起来给她让座。
……那个女生坐下,就如那被风吹倒的树苗,往旁边一倒,椅子也跟着摔倒了。
墨鹫听到声响,像被惊扰的兔子一样坐起来,往后面退了几步。
墨鹫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无聊的争吵和闹剧,这些事情在她眼中,就如同那过眼云烟,已经无法引起她的兴趣。
她转身离开座位,如一只孤独的猫,走到了教室的角落里,继续看书。
但争吵声如同那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她终于忍不住向那边望去。那个女生把另一个女生往后一推,那女生就如那失去了平衡的小船,倒在后桌的桌子上,那个桌子上的水杯也如那被折断翅膀的鸟儿,重重地摔了下来。
这女生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恶种……
那个女生转头向一旁和他兄弟聊天的后桌开始告状,另一个女生则如那迷失了方向的羔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好像可以帮她的,对吧。
后桌没听见那个女生的告状声,转头就看见后桌的杯子盖子都摔成了两半,那两半盖子,就如同那破碎的心,让人感到无比的惋惜。
看到这个女孩,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墨鹫放下手中的言情小说,迅速跑到女孩后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喂,同学,你的杯子被那个人摔碎了。”
男孩疑惑地回头,问道:“哪个人?”
墨鹫指向远处,解释道:“就是那个穿着校服,里面还套了件粉色背心的人。”
男孩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哦,知道了。等会儿写字课时,我会跟老师说一声的。”
墨鹫微笑着回答:“好的。”
然而,那个人却显得有些慌乱,指着墨鹫喊道:“你别胡说,明明是她打碎的。”
墨鹫坚定地回应:“我亲眼所见,就是你干的。”
“你只是看到了而已,并不代表事实就是这样!”那人继续狡辩。
此时,陈羲正闭眼休息,但并未睡着。听到吵闹声,她从桌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望向争吵的方向,大声说道:“叽叽哇哇吵什么呢,我都听见了。我可以为这位同学和墨鹫作证。”
墨鹫与陈羲相视一笑,心中充满感激。
那个女生气得满脸通红,捂着嘴,指着陈羲和墨鹫,嘴里嘟囔着什么,却又无法反驳。
后桌男生也看见这场面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后桌男生站起来告诉老师杯子被摔坏的事情,并指出了肇事者。老师了解情况后,让肇事者给后桌男生买个新杯子。
这件小事就此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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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时候,窗外下起了雨,墨鹫对天气的感受并不深刻,只要不影响她做任何事便足矣。
秋雨绵绵,如丝如缕,宛如一位轻盈的舞者,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雨滴宛如灵动的音符,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此时,窗户上的水雾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缓缓展开,而陈羲在下雨天总会兴致勃勃地伸出自己的手指,宛如一位画家在画布上挥毫泼墨,其实也不能说是刮开水雾,更像是在上面用手指精心绘制着属于她的艺术杰作。
“这次她又会画出怎样的奇妙画卷呢?”墨鹫在心中暗自思忖,停下了批改卷子的动作,转头将目光投向她。
依旧是那熟悉的小鸟和太阳公公。
她似乎对这两个图案有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偏爱。
“哎呀,我把这只小鸟画得好丑啊!”陈羲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让墨鹫大为惊讶。
要知道,平日里她笔下的小鸟无论何种姿态,都是那般惹人怜爱,怎的今日会如此评价?
墨鹫的思绪如闪电般迅速回溯到她之前的画作,不禁开口问道:“你画的是它吗?”
“嗯,我喜欢太阳公公,更喜欢小鸟!”陈羲不假思索地回答,“所以就把它们画下来了。”
“太阳公公?”墨鹫轻声重复,觉得这个名字新奇得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不过她倒是颇为认同。
“嗯,就是他,我画完后发现他好丑哦,所以我又把小鸟给改成了这样,不过我觉得我画的还行吧!”陈羲一脸骄傲地说道。
“嗯,你还不错!”墨鹫回应道,心里想着虽然有点丑,但也算是丑萌丑萌的,起码画出来的东西还能看得过去。
陈羲继续专注地画着她的小鸟,嘴里嘟囔着:“我觉得我画的还可以,等下次放学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没问题!”墨鹫爽快地答应下来。
她不禁思考个问题,如果纸张放在这种画上,会不会被水浸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