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看了一眼手机,跟周竞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她在想之前在许兮的报告上也看过类似的花,但不是水晶兰。还有在她妈身上,她依稀记得是一朵大大的昙花。
“昙花一现,昙花一现……”
“你嘀咕啥呢?”闻倾突然出现。
说没有被吓到是假的,但她还是一本正经地回了句,“没什么。”
司允真的好想弄死他,老是神出鬼没的,“你怎么出来了?”
闻倾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拿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大姐,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三点整,不应该去吃个饭吗?”
司允懒得理他,大步流星走出警局,坐上车扬长而去,动作行云流水。
“昙花……”
她果然和那件事有关!
病房里,男人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头发让他那本就病态的脸又加上了一层病气,他的脖子上纹着水晶兰。
红色的……
你永远不会知道,就是这样的人,手上沾了几十条人命,他贪婪的吸收着杀人的快乐,当纯洁的白色染上鲜红的血液,水晶兰变得更加干净,剔透!
门被打开,粉头发的少年走了进来。
“恢复的不错嘛。”他带着一大束黑玫瑰进来。“怎么样?喜欢吗?”
床上的男人清冷的回,“我不喜欢黑色。”
少年耸耸肩,把花放在床头柜上,识趣的出去了。
病房一片死寂,床上的男人自顾自地看着窗外,伸手抽出一支玫瑰,用手一下一下的掰着它的花瓣,直到最后一支玫瑰也被他掰了个干净,黑色的花瓣散落在洁白的病床上……
晚上下起了大雨在,周竞这边还是毫无进展。不论是从人际关系上还是合作利益上,这家人根本不可能结交什么仇家,何况是如此凶狠的凶手,一刀封喉,连捅数十刀,划得血淋淋不成样的脸,每一幕都能成为今晚的噩梦。
司允绕过警戒线,大门没关是虚掩着的。她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白天来这种凶案现场已经很恐怖的,更别说晚上了。她很好奇,凶手为什么没有杀掉那个小女孩。从明面上来看,凶手是个变态且无差别杀人的那种,连老人都不放过的,何况小孩。她来到女孩藏身的柜子前,如果戴薇是在这里被拖走的,站在凶手的视角,柜子是那种百叶柜,从凶手的视角看不到里面,那他为什么不选择打开?要知道这个孩子可能会记住自己的脸。
是不小心吗?
还是故意的?
她正在思考着,楼梯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关掉手机,躲在了窗帘后面。会是谁呢?凶手?还是……
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司允天生夜猫子,她看清了来人。
许弋。
他走进来,拿起床头柜的照片。那是他们一家的全家福,他看了一会儿,用手拆开相框,里面竟然还夹着一张照片。司允看不清照片上的人是谁,但她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
她就躲在窗帘后面,默默的看着许弋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