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转瞬已是梧州十年。此地三派鼎立,明争暗斗,皆欲问鼎江湖之巅,一时刀光剑影,不绝如缕。
为了不让这场纷争波及无辜百姓,使之免遭无妄之灾,向来超然物外的月蒙道派终于决定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试图平息这场即将席卷整个梧州的风暴……
十年来,梧州之地,月蒙道派稳居各派之首,声名赫赫……
然而,在这一年的正月初七,风平浪静的局面被打破——阴城派竟在夜幕掩护下发动了突然袭击,率领其麾下三千弟子,将月蒙道派位于二十里之外的绿榴村团团包围……
阴城派的首领杨清九,身着一袭橙红交织的长袍,傲立于村外不远处的土坡上。
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俯瞰着那些手下在村内泼洒汽油的身影,随即微微抬手,一个指令下达,令那些人迅速撤回。
杨清九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又诡异的笑容,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放。”话音未落,一支被烈焰包裹的箭矢便在他的手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冲向沉寂的村庄。
夜幕低垂,绿榴村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村民们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里,浑然不知一场灾难即将降临。
忽然间,一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划破漆黑的夜空,径直坠入了这片宁静的土地。
霎时间,火光冲天,原本平静的夜晚被撕裂得支离破碎,惨叫声与求救声此起彼伏,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凄厉,人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试图逃离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寂静的村庄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撕破。一名村民从噩梦中惊醒,仓皇奔逃。
村口,杨清九冷眼旁视,声音冰冷无情,“去,把所有活口都给我抓起来。”
杨清九的大弟子长辞应声而出,“交给我便是。”他率领一众师兄弟闯入村内,展开了一场密不缝隙的搜捕行动。
村中一处简陋茅屋内,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面带忧色。面对步步逼近的威胁,夫妻俩决定牺牲自己以保全幼子。
“孩子,听话,躲到地窖里去,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地活下去。”母亲的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
小孩子泪流满面,紧紧拽住母亲衣角,“妈妈,别丢下我!”
“乖孩子,这不是你的错。”父亲轻轻拍打盖在地窖口上的麻袋,声音颤抖却坚定。夫妇二人转身冲向门外,试图吸引追兵注意力。
长辞领人迅速包围过来,“哪里走!”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展开追击。
慌乱中,母亲不慎被地上横出的木棍绊倒,父亲急忙搀扶,却见长辞已悄然立于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想逃吗?”
怒火中烧的父亲朝他啐了一口,“呸!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做出这等卑劣行径,真是令人作呕!”
长辞不以为意,一脚踢翻对方,后者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长辞目光冷峻地扫过四周,命令道:“把他们全部带到村口。”话音刚落,绿榴村的村民们便被强行驱赶至村口,空气中弥漫着恐慌与不安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武月山的月蒙派内,一位身着金黄色衣袍的年轻弟子神色慌张地奔入大殿,急促地禀告:“长老,大事不妙!刚刚收到飞鸽传书,绿榴村遭遇突发变故,情势危急,请速派援军!”
月蒙派的大长老黄依辰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竟然敢动到我们月蒙派的地盘上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沉思片刻,随即下令:“即刻召集精锐弟子,随本座前往绿榴村支援。”
在绿榴村,杨清九傲然立于柴垛之上,面对着群情激愤的村民,他高声喝道:“诸位,请保持冷静!”
然而,台下却是一片嘈杂之声,有村民愤怒地喊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居然滥杀无辜,简直丧尽天良!”
杨清九面色一沉,抬手示意身旁的两名手下:“此人喧哗不止,带下去让他安静一会儿。”只见那两人立即上前,将反抗最激烈的一名村民拖至河边。
寒光一闪,一柄利剑穿透了他的胸膛,顿时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此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万状,不少家长急忙用手遮挡住孩子们的眼睛,生怕他们目睹这血腥一幕……
杨清九环视一周,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现在,应该没有人再敢出声了吧?”
“哼,不过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罢了,若不是见月蒙派远在千里之外,你怎敢如此猖狂?”人群中有人怒斥道。
杨清九嘴角微扬,轻蔑地笑道:“哟,这么说还像是有点骨气。怎么,不服气?那就让黄依辰来领人啊,看看他是否有这胆量。”
另一人咬牙切齿,愤然道:“你……!罢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要动手就快些,何必多言!”
天空中开始飘洒细雨,紧接着一层薄雾悄然弥漫开来。
杨清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不怀好意地说道:“你们不是期盼着黄依辰来搭救你们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你们能否撑到他到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