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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春凛冬

野风念早秋

#姬野x早川秋

​姬野死后的第二个春将要来了,但冷冽的风透过窗户吹来,还是有几分寒,是尚未消融的冬雪,滚轮打火机擦出的火花有了几分温度,瞳孔倒映出火光,又烧起那些逝去的回忆。

枝丫凋零 寒风呼啸的冬天,热闹的居酒屋,暖光撒在两人脸上,冰冷的啤酒泛着气泡,喝完酒走出去那刻,倒不觉得冬天冷了,姬野蹲下,似乎像是真醉了,早川秋还直直站着,瞥见姬野一动不动的蹲着,他弯了弯腰询问道“你又醉了吗?姬野前辈。”

脸上有雪球砸碎了的碎雪的冰冷,早川秋脸上有着几分恼怒,他后悔关心了姬野前辈,姬野笑的合不拢嘴,早川秋又站直了身,快步的往前走,不再回头看姬野。

姬野不满的声音混杂着脚步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在身后响起,“秋,别这么小气嘛!~” 她从身后搂住早川秋的脖颈,炽热还带着酒精的唇贴上了脖颈,早川秋身子一僵,耳尖微微泛红。

“你醉了,姬野前辈。”早川秋无奈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

“喂,我说秋。。。”姬野有些涣散,人群的来来往往,华灯初上,但在她眼中最后还是聚焦在了眼前的早川秋。

“什么……?”

“我说,秋什么时候可以辞职,不再当恶魔猎人?”姬野的眼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葱翠。

人群喧嚣里早川秋的一阵沉默。

“我做不到的。你醉了姬野前辈。”在那个时候,如果早川秋放弃了复仇,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

​ “若能得到他的思念与泪水,一定会很高兴吧。”

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帕瓦和电次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似乎一切都与以前无异,那样的喧嚣,鼻间萦绕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早川秋盯着桌上那颗孤零零的苹果,帕瓦和电次的离开,又静谧的让人恐惧。

心里似乎有什么完全空掉了,但早川秋无法言喻,失去了姬野前辈……

明明昨日还在迎新派对上喝的烂醉如泥的姬野……又是在一次次宿醉后,早川秋无奈背着她回家,似乎背上还有姬野的体温,有她柔软肉体的触感,在每次的中华餐馆里,姬野递过来的烟,上扬的语调表达着她的期待,“抽一根嘛。”

一瞬间,全部消失,先是总是揽着早川秋,调侃着他的手臂,最后是身首,那张平日里喝得醉醺醺,妩媚的脸,那只总是装满了他身影的左眼,消失了。

阳光逐渐照到阴影处,剩下眼罩和衣服,但早川秋明明记得,姬野前辈明明是鲜活的。

忽然早川秋就想抽一根烟,打火机打出的火星又闪过一次次姬野的容颜,烟掉落在洁白的医院床单之上,但脑海里都是她拿着打火机和烟,让他赶紧试试,左眼写满了期待。

是那只左眼,初见时空洞麻木的左眼。

乌鸦在墨黑的天空下翱翔 翅膀扑棱的声音在一个一个立着十字架的坟墓上显得更为刺耳非常,那个搭档前辈遮住了右眼,左眼留下的只剩下空洞麻木,她说“只要和我搭档,都会死。”

后面早川秋就发现,姬野才不像什么所谓,正宗的​前辈,但姬野总是逼着早川秋叫她前辈,他起初根本就不愿意。

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改口,原本不会抽的烟,又熟悉了起来,尼古丁和姬野前辈是一样的,变成了习惯,那个总是觉得一直都在的,不会改变的习惯。

早川秋望向窗外蓝天白云,他真的就觉得,姬野就该坐在病床床沿,左眼又写满了“幸好幸好”的情绪,扑过来大大咧咧的揽住他的脖颈,“阿秋!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可是所有都变了,也不像姬野前辈所说的那样,她的搭档先死,反而姬野献出了所有,却满盘皆输。

千万思绪想回到那两个冬天。

如果那天,家人在寒冬之下也一块和弟弟还有他出来打雪仗,又或是,弟弟没有回到屋子里,枪之恶魔是不是就不会……

如果回到那个冬天,车里的寒风又混杂着姬野抽烟时散发的烟味,他也许不会再拒绝了,他会说“给我来一根吧”

姬野一定会很开心。

尼古丁没有让早川秋再清醒几分,他仍然会回想起那些和姬野的回忆,人生更像是一根尚未燃尽的烟,中途掉落的烟灰会被风带走稀释,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就好像在这根烟真正熄灭的那一刻起,人生才是真正的痛苦。

但早川秋从真正喜欢上抽烟的那一刻起,生命才真正的开始燃烧起来,每一口吸入的烟都紧紧缠绕住早川秋的肺腑,缠绕住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记住了姬野送给了他的一切

但他能抓住的,也就只有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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