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白天,又是湖白的天空淡得无精打采的。
“醒了?”王昕其来到江柘的宿舍问道。江柘那充满无神的眼睛瞥见了她。嘴巴似要张开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王昕其只补来到他跟前,把饭放在桌子上,轻声问候一声:“睡得还好吗?”王昕其堵在嘴边的话想说却又怕他情绪激动。
见江柘没反应,便有些尴尬地走出了门外,边走还一晃一拍手,以便消化自己的情绪,他怎么也不带搭理我的,真是善变的男人。
那名死者,性别男,姓名是任尚文,是清河海客小学的一名体育老师,死者相貌以及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但是,法医在他的喉咙里发现了一种药物残渣,目前仍在进行检测。
待敲定这里面的药物是什么,便进行大规模的搜查,由于江队受了惊吓,俞春深等行人只能进行小型调查。看来不是谁都能当队长的,几人讨论的云来雨来,也不见什么稳妥的具体方案,说实话,他们负责执行任务习惯了,突然要是主持一次案件,倒是不自在,做不来。
江柘一幅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走到警局内的花坛旁边,没有任何目的的来回游走,直到在一朵长得十分娇艳的花朵面前前驻了脚步,轻轻地抚摸。
“原来你喜欢妖艳又危险的花?”
“危险又迷人是它的风格不是吗?”
“你...没事。”
江柘长舒一口气,却仍是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眼前花样。
“昨晚,倒是真的吓到了,但现在却十分清醒。”
见江柘说他自己十分清醒,王昕其便要转身就走。
江柘猛地拉住了王昕其,头略微下垂。
“陪我演出戏。”
法医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这种药物具有极大的毒性,属性是慢性中毒,它以一种无色无味的形式出现,只要吃了它,就相当于安了一个定时炸弹,只要毒性在身体内扩散到一定程度,其必毙。
目前我国有关于这类药物根本没有任何记载,像是私人做出来的,但这里面还有砒霜和摇头丸两者相掺的痕迹,毒性很大,几乎没有可以根治的可能。
清河海客小学,俞春深等一行人在对该所小学进行调查着,不巧的是清河海客小学的校长外出学习了,还没回来。
敏锐的俞春深发现了走廊旁的一小摊血渍,但上面铺上了一层红漆以做掩饰,但气味是盖不全的,俞春深用手指滑了一指红漆,放在鼻子旁边得意一笑,找到你了。
恰时,王昕其开车载着江柘已到达清河海客小学。
所有人都惊喜地去看江队,韩奂将掉出来的监控找出来拿给江柘看,奈何江队搂着王昕其的胳膊,似乎对摄像视频里面的画面表示有点恐惧。
胖头便耐不住性子,直接上手推了江柘一把,“赖东东,你说句话啊!”
看胖头架势还要再推他一下,王昕其便挡在他前面,并解释道:“他受了点惊吓,医生说他有些痴呆,要想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解释完后,宋平茹便忍不住傍上旁边俞春深的肩膀上哭泣,胖头则是转过头后偷偷抹眼泪。
气氛一下子低沉下来,王昕其心想不好 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装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拉着江柘走了。
两人自然的牵手,不禁让心细的韩奂察觉到两人太过于自然了吧,有点亲近啊,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韩奂小声地嘀咕着。
胖头悄然趴上韩奂的肩头吓了他一跳,江队已经这样了,你却还在磕cp,也太没良心了吧,小呆毛。说完还不忘用手挑逗韩奂头上那小呆毛。
还没等韩奂回复,胖头就又扭过头去擦眼泪。
“说实话,两人还是挺般配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呜,我们英明的江队。”
王昕其打开车门,连忙坐上驾驶座,江柘也紧随其后坐上后座。
“你们队员有点子搞笑哦,我差点没忍住。”
“没事,他们向来如此。”
王昕其不自觉地望向后视镜看着江柘,江柘的目光一抬上,王昕其便下意识地躲闪下去。
“其实,”江柘望了望王昕其今日的皮衣穿搭便充斥着笑容继续说:“你挡我那一下有点帅。”
王昕其先是害羞了一下,“是么?谢谢。”
恢复过平静后,王昕其问道:“江队,下一步什么打算?”
江柘吸了一口气,车窗外是阴云的天,好久未见耀眼的阳光了,暮光铺霭的艳丽只出现在夏天,秋天里究竟藏了多少人的心事,才显得深色的秋天如此哀伤。
“去淮州找清河海客小学外出学习的校长李天阳。”
淮州的天气倒是与沛阳不同,沛阳的楼房在今年秋天却被阴云时常笼罩着,淮州虽是秋天,却毫无伤感的愁绪,迎面而来的是咸咸的海风。
……
淮州的天气倒是与沛阳不同,沛阳的楼房在今年秋天却被阴云时常笼罩着,淮州虽是秋天,却毫无伤感的愁绪,迎面而来的是咸咸的海风。
谁都无法预知未来将会发生的一切,都太具有随机性了,你我都是局中人,谁都别想逃脱。
下了车之后,王昕其将车停在一旁,看着淮州宏远中学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对江柘发出了心中疑问:“我们……就这么进去?”
“不,去问门岗老大爷。”说完江柘便向门岗老大爷的方向走去。大爷在屋子里面刷着手机乐呵着。
看到两人,大爷开了门询问两人有什么事。宏远中学的 老大爷虽然两鬓发白,但却丝毫不缺精神气。
当江柘问起大爷关于李天阳的事,大爷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一五一十地说:“这个校长李天阳啊,前两天便学习完了,跟他们那一群人是一起的。”
江柘听闻此言,又是习惯地举起食指敲了敲额头,这是,早就学习完了,却不回去,不符常理,除非他是在躲避着什么事才会如此的吧 。
那栋大楼边的一朵晕突然皱了起来就像是江柘的眉头,说不尽。随即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王昕其的肩膀说:“好戏即将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后,便随便哼了一声。
王昕其也是十分配合地笑了几声:“这才是真正帅气的江柘,行动吧。”表现出来晃头的动作示意江柘采取行动。
这才是我喜欢的江柘,自信,一切手到擒来的豪迈气息。
两人的衣摆被风留在后面只剩下脚下尘土飞扬四周。
……
两人通过淮州当地警察局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李天阳的住所。
江柘向着那间宾房望去,神情莫名紧张起来,举起手背,十分谨慎地敲了敲门,连续几下后,竟毫无动静。
正在两人疑惑的同时,门把手转了一下,便打开了。映入眼帘的竟是30多岁出头的年轻人,想不到这清河海客小学的校长还挺年轻的。
该校长很有礼貌地请两人进屋喝茶。王昕其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陈木古旧的风格映衬着一个时代,怎么看都觉与眼前这个人形象不符。
当李天阳留意到两人的警惕后,一个右腿扣左腿的姿势,膝盖上还不忘放上双手。李天阳笑了笑问:“茶,好喝吗?”
江柘小心地着起一杯茶,轻轻地吹拂一起蒸汽,认真地品了品,茶虽好喝,但缺了些泡茶的时效。
“说吧,找我什么事?是...谈合同,还是...另有其他事?”李天阳开门见山地进入话题,没有多留空余话题聊。
李天阳此时一副看似很得意的样子,王昕其真想冲过去把他的那张假面目给撕下来。
“我和我的爱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收购我们清河海客小学的,原谅我们此次前来有些唐突,没有提前告知,冒犯了,李校长,实在是抱歉。”江柘一本正经的样子倒真像来谈生意的。
“这个...我们,学校啊,经济有些萧条,你是知道的,有一定的资金投入我们自是愿意的,不过...”李天阳挑眉盯着江柘看“可以啊,但连合同都没,未免太没诚意了吧。”
李天阳会心一笑地结束了话语。
此刻气氛突然微妙起来“哼,你是不知道你们学校出了什么事吧,要是一个十分干净的项目,那么我定会拎着大量资金,拿着亲自打好的合同,屁颠屁颠地就跑来了。”
一切游刃有余的感觉倒是被江柘给玩了个明白。
此言一出,李天阳嘴角的笑便上演了消失术。
“什么事?”
“看来你不知道啊,不会吧不会吧,身为校长的你居然不知道。”
话语一出竟凸显着戏谑的意味。
“又没人通知我!”
很显然触发了他的霉头。
说完,李天阳便拍桌而起,躲在四周的帮手应声而起,各个都有棍棒护身。
这一幕江柘倒也有担心过,一把拉过王昕其将其护在身后。
江柘十分熟练地拉过面前的一个小弟,拽过他的棍棒,将其踩在脚下,脚下一踩,助力一跳,直接干翻后面的那个壮汉,壮汉向后躺去,柜子也应声而倒。
武力尚佳的江柘不过一会儿便将他们一个一个干翻,没等他们刚躺下缓过来神,便又是一拳接一脚。
别看着江柘脸小,就觉得打架劲小肯定吃亏,其实恰恰相反。
在警校,王昕其虽然亲自对付过五个壮汉,但...眼前的可不止5个,况且,个个眼神不善,还带着些猥琐气息,让任何一个女孩看了心中都会发怵几分。
尽在眼前,总不能不打。
“啊_”
左一拳右三拳,王昕其一顿输出全靠吼,惊得在一旁打架的江柘眨巴着眼睛看着王昕其迷惑的打法。
江柘打得有些疲惫,用力地将一男子抱摔在地,抬头的瞬间,发现李天阳在一旁偷摸了一把水果刀,便向王昕其的后背刺去。
那潜在身体外边的保护欲促使江柘从沙发上跃起,又是一脚踹在李天阳的腹部。
但当王昕其惊奇地回过头去后,江柘却露出放心有我的自信表情。
许是冲下来的气力压得李天阳直喊疼,“说吧,李天阳在哪?”此时假的李天阳先是惊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
“果然,江柘你小子还真是从小就聪明。”
王昕其虽然没进一步多想,但也配合江柘,拿起他手上的水果刀,便要去吓唬他。
“说吧,李天阳在哪?”见他没反应,便适时换了一套话术。
“否则,啊...对了你见过面目全非吗?我可是随时都会发疯的女人,要体验一下吗?”
王昕其说完便装模作样地用刀尖划来划去,江柘则在一旁看着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真是可爱。
一向怕毁容死掉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求饶的机会,那...那个李校长他在环海一区的度假酒店。
江柘笑了笑,对啊,就是这样。
说完,便拉着王昕其出去了,两人击掌为贺。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两人刚刚碰到的手就尴尬地收了回去,竟同步地用笑容收场。
“话说,你还会发疯啊?”
“啊...那是恐吓他而已了。”
“嘶,唔...那我是不是该离你远点才好呢?”
“呀!都说了是吓唬他的了,好啊,你要远离就远离吧!”
说完后,王昕其顺带翻了个白眼,稍带撇了口气吹得刘海往上飞,下一步便着急地向前走着。
怎么这么可爱,江柘很明显地被可爱到了,笑了起来。
“你走好慢哦,还要不要执行任务了?”
“来了。”
淮州的天气似是适时换上了加湿器,再怎么干燥的秋天,也是被磨得锃亮。
车辆缓缓驶进那落日晚霞中,那咸咸的海风就着波浪涌来涌去,令人愉悦的气氛令人们支起躺床在椰子树下享受着美好的末尾。
再怎么冷,也浇不灭人们赏海的热情。
话说,江柘倒不想打搅他们的雅致,但一旦开火,便是恐惧逃跑的末尾。
王昕其走着越觉心里不踏实,扭头看江柘走得倒是踏实,不问不知,还真以为是来度假的。
“我们...怎么实施计划啊?地势我们又不熟。”王昕其很显然有点担心没法全身而退。
“放心,不是还有我的吗?”江柘回复道。
“那我还不是你的作战搭子吗?我们就两个人,你的作战计划按说不该和我商量一下吗?什么意思啊,就对我这么见外啊?”王昕其发出疑问。
江柘突然住了脚步,拉起王昕其的手,那就委屈你一下先装一下我的女朋友,等我伸出两根手指你就跑。
看见没,那个左边红色大门是港口入口,你就躲在里面,乘船尽快离开,到站后,再想办法回去。
如果我伸出的是三根手指头就是需要你来协助我。
“那你呢?”
“我...我腿长,肯定比你快。”
……
这算哪门子的计划,这小子到底怎么当上队长的。
江柘牵着她来到一个年轻人面前,年轻人看着挺老实的,就掏出手机递给他,请他帮忙拍个照片。
年轻人欣然答应了。
两人原本站得很远,江柘一把手牵过她,王昕其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他们两个此刻就像是刚刚在一起的情侣一样羞涩。
年轻人按下快门里一张又一张的笑颜。
好几次王昕其都笑得很勉强,加些尴尬的情愫,毕竟江柘抓的太狠了,手都握红了,而江柘则在一旁笑得很开心,仿佛处于两种不一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