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真人这是……”
“抱歉，唐突了。”有些清冷的声音在耳边绽开，难以察觉的愧疚参与其间，就是后面这句话牙切齿的。“师父就不该让他来龙虎山……”
左莳也默默转身，既避开了张灵玉的手，也没看到糟心的画面。
“不看就是了。”左莳也淡淡开口，在诸葛青狐狸眼弯起之前“左……我哥做什么？”
“左衍他……”张灵玉一脸被刷新三观的样子，他莫名有些羞恼，但还是说了。“他喝醉了，现在正躺在地上……他刚刚爬起来，架手机支架。”
诸葛青看了，挑起一边的眉毛，没察觉的喃喃出了声：“真会玩啊……”左莳也只觉得，左衍将再添狐朋狗友一位。
“我去找他，先走了。”左莳也听着周围各种欢呼声，脑袋疼痛。她能够接受众人一同欢唱到天明，但这个属实不大喜欢。
“好啊！明天见啊……莳也姑娘。”称呼变了， 最后几个字被诸葛青说出来有些“亲昵”。
“嗯，明天见。”
最先提出离开的，总是莳也姑娘。
左莳也足足绕了半个场子，才到左衍身边。在过路的时候，她取到了她和左衍都需要的东西，不算亏。
“风会长，风少爷，他我就先带走了。”左莳也礼貌打招呼，然后拍了拍趴在地上醉鬼的脸。
“小莳啊……”
“左姑娘，你来了啊。左哥一下子就拿起酒猛灌，拉也拉不住……”风星潼在一旁解释事情的经过，“我送左哥就行啦。”
“谢谢，不必了。”左莳也选择拒绝，平白无故欠人人情不好。
“左……哥？醒醒。”左莳也从自己包里翻出‘五立青色爽片’，给左衍喂下。
拍拍，没什么动静。左莳也只能自己带他回去。
“先走了。告辞。”左莳也吃力的抱起左衍，只有她知道——手在不停颤动。
“阿莳，我来吧。”张灵玉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眼里满是担忧，自己将左衍抱过来，青筋乍现。月下公子，漂亮的景。
“嗯。”左莳也没有拒绝，她的手不一定能撑到宿舍。“谢谢。”
他们都在等，等一场遗憾落幕，等苦果回甘。
黑沉沉的夜幕和着灰云将帷幕落下，漫天繁星被隐匿，只有风的萧萧声和醉鬼的喃喃声。
“阿莳。”张灵玉轻声唤着记忆中难忘怀的名字。
“当年的事，抱歉。因为我的过错，伤害了你。”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也迁怒了张楚岚，我明知做的不对，却还是如此……我应该和他道歉吧。”
“我想，我应该向师傅说的，去接受那个残破不堪浑身淤泥的自己。”跌落神坛的皎皎公子小的依旧阳光灿烂，但也还存着心酸。
许久，无言。
到地方，张灵玉很小心的助左衍脱鞋、盖被。
“张灵玉。”女孩的声音空灵，临走时的不经意间抬眸，星夜拉开帷幕。“我也有错。”
语未尽，人先别。
张灵玉始终没提起，那天夜里的粉发姑娘。
‘当你宽恕的时候，你的灵魂得到了解放。但当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你解放了两个灵魂。’
——“星潼，你说一个能把白酒当饮料喝的人，为什么包里常备着醒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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