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上官浅和宫尚角身上。上官浅那双似含秋水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宫尚角,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角公子,想必你已知晓,宫远徵已将一切如实相告了吧。”
上官浅褪去了平日那柔弱的伪装,目光如水,面容平静地看着宫尚角。
“浅浅,我……”
宫尚角心头一颤,生怕她因此而怨恨自己未对远徵加以惩戒,反而任由事态一再发展。每一项决定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将她推至风口浪尖之上。宫门共妻,这四个字听来的确刺耳。然而,他绝不会放手,对于远徵而言,没有了她,一切便失去了意义。
“角公子可还有何高见?你的这一决定,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呵,竟有这般雅量,连妻子都能慷慨相让。”
“你对宫远徵的偏爱,难道已经超过了你曾对我腹中那无辜小生命的关怀吗?”
上官浅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径直倾吐而出,每一字每一句都似利箭般直戳宫尚角的心扉,令人心痛不已。
上官浅并不认为自己所说的话有何不妥,她就是要让他内心充满自责,饱尝煎熬之痛。
“浅浅…”
宫尚角再次轻唤她的名字,那一声低语如同初春的微风,虽未有言语相随,却已满载千言万语。
上官浅扯下身上穿的婚服,丝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新娘梳新妆,她无疑是极美的,就连此刻褪去婚服也像个狐狸一般勾人心魄。
“这身衣服可真是讽刺…”
“浅浅,抱歉,可是我不能…”
“呵,不能吗?你有难言之隐?你的纠结,不过是因为无法在心爱的女人与弟弟之间做出抉择罢了。宫远徵给你戴上了绿帽,你竟也默默承受。”
宫尚角脸色一白。
宫尚角被上官浅堵得哑口无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如利刃般刺入心扉,令他痛彻心扉。这些迹象本应早早引起他的警觉并及时阻止,然而最初,他仅将其视为两人间惯常的斗嘴嬉闹,并未深究。未曾想,背后竟隐藏着如此不堪的真相。远徵早已非稚嫩孩童,一切后果皆因自己的疏忽而起。悔恨与自责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当他终于察觉时,一切已然太迟,不仅未能及时制止,反而是自己的行为一步步将局势推向了今日这无法挽回的局面……
“宫尚角,今夜我不想见到你。”
上官浅的声音如同寒冰般清冷,不含丝毫温度与情感波动。
宫尚角望着上官浅,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声后,缓缓转身离去。临走前,他小心翼翼地将门带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打扰了室内的宁静。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上官浅迅速将窗户和房门一一锁紧,直至确认安全后,她才轻舒一口气,缓缓躺回床上。然而,夜深人静之时,心头却仍旧波澜起伏,难以入眠。
此时,徵宫那里更是别有一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