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狂热再度翻涌,他几乎要被这份渴望冲昏头脑——多么想将她那双小巧玲珑的脚轻含口中,凝视她眼中泛起的情愫与悸动,内心深处,好想和她再来一次,体会那销魂的感觉。
好想...好想...
那人眼中的贪婪已毫不掩饰,上官浅不由自主地拉紧了衣衫,又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宫远徵,你该不会是爱上了我吧。”上官浅蓦地收起了畏惧之色,转而以嘲讽的口吻说道。她的眼眸紧紧锁住他的面容,似乎想要穿透表面,一窥他心底的秘密。
"哼。"宫远徵未予回应,仅是冷哼一声,旋即转身拂袖离去。
宫尚角不在的这几天,宫远徵几乎是日日来访,少不了言语挑衅一番,所幸并没有动手动脚。
今日,宫远徵执意邀她同游徵宫,声称有一份特别的惊喜正等着她。为了避免无谓的争执——毕竟每次口角之后受苦的总是她自己——她选择了顺从,随之步入了那片既熟悉又神秘的领域。
宫门中的几位要人偕同宫尚角一同前往征讨无锋,从角宫到徵宫路程并不遥远。二人一路顺畅无阻,很快便抵达了徵宫的地界。
刚踏入徵宫的庭院,上官浅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不由得怔在了原地。原本这片土地上应是遍布奇异花草或是隐秘毒株,而今却遍植了粉色的杜鹃花海,它们绽放得比角宫中的白色杜鹃更加灿烂夺目。更何况,上官浅心底本就对白色杜鹃无甚好感。
"上官浅,你喜欢这些吗?" 在这氛围的烘托之下,宫远徵的声音仿佛比往常更加柔和了,他眼中的锐利也似乎收敛了几分。
“花是很美,你为什么...”
"你管我呢,徵宫这个地方本就适宜草木生长,我这不过是闲来无事找点乐子罢了。”细看之下,少年耳根已悄然泛起了红晕。
上官浅并未再多询问,但当她瞥见心爱的花朵时,嘴角不禁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宫远徵已许久未曾目睹上官浅那真正由心底绽放的笑容了,那是一种不带丝毫矫饰、专属于他的欢喜,而非仅仅是她在兄长面前所展现的那种表面功夫般的虚假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精心雕琢的簪子,其上细致地镌刻着一朵绽放的昙花,仿佛凝固了它最绚烂的一瞬。随后,他握起上官浅柔荑般的手,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将这枚承载着复杂情感的簪子放入她的掌心。
“徵公子,这是?”
"哥哥平日里赠予我的珍稀之物数不胜数,如今已无处妥善安置,不如就由你来为我保管吧。" 宫远徵依然保持着那份高傲的姿态。
上官浅心头不禁涌上一丝无奈,回想上次为了激怒他而脱口而出的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她心底深知这小毒物绝不可能轻易倾心于人。过往他对她的所作所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伤痕。只要角公子对此一无所知,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便只能深埋心底。因此,在明面上,她与宫远徵之间还是不宜闹得太过僵持,以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疑。
"那么,也多谢徵公子了。”上官浅言罢,未再多留,径自离开了徵宫,只留下宫远徵孤身一人伫立原地。他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似乎想要穿透这离别的背影,捕捉住那一抹即将消失的倩影,久久不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