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辞双手抵在嘴前,身后的沙发上躺着喝醉酒迷迷瞪瞪的宿渊,面前的是正襟危坐但其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两位学员。
“辞姐,您有事就吩咐,这样看着我们,我有点害怕的。”止戈也得不能再这样互相大眼瞪小眼下去了,他从头到脚都在发麻。
反倒是相乐生两眼冒光:“辞宝你别理他,他就是定力不行,你看我,看我看我看我。”
止戈:?人话?
你以前真不这样啊,救命之恩能把人改变成这样的吗?
终于,褚辞还是说话了:“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就是想和你们说明一下我的异能,方便日后合作。”
“异能?辞姐你之前在公会测出来的不是没有异能吗?”
说到公会,相乐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就变差了,晚上全乜一群人的所作所为,连带着让她觉得公会里除了褚辞都不是好东西,所以她的语气都带有极大的鄙夷:“哼,公会?就那个破工会?”
看她这副模样,褚辞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摸出了一颗糖:“别气,吃糖。”
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人哄好了。
“回归正题,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没有异能,我一直说的都是——异能:无。”
两人思索了几秒,恍然大悟:“所以说,其实这个无不是没有,而是异能的名字和展现效果就是无!”
“是这个意思啦。因为这个能力的使用效果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让所有人丧失异能,简单来说,属性为虚无,所以公会里测异能的仪器没有将它分辨出来的能力,索性直接不显示,公会里那群没见识的怕是也根本不知道有这类异能,就当我是个没有因异能的普通人咯。”
两人了然,夸张地点起头来。
止戈举手:“所以我没有办法对宿渊使用复原异能,也是因为这个能力吧?”
“是这样的,很久以前,因为某一些原因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记,在不影响他使用地狱火的情况下,外界的异能对他无效。”
相乐生叼着糖,两眼放光:“哇~bug一样的能力,主打一个辞宝面前众生平等哦。”
止戈则是回忆着之前褚辞以一对几十的战斗场面,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褚辞的体质估计不是一般的强,就算所有人都没法用异能,但人数的优势是没法忽略的,她可以动动手把人收拾了,这实力绝对远超大部分拥有强化身体异能的人。
这边三人安逸地聊着天,另一边医院的几十人就没这么好受了。
这些人的钱包也算是小有实力,自然会请拥有治愈异能的异能者直接为他们治疗,费用是高了些,但是见效也就几分钟,但是这些异能者在动用了十几次能力还是不能将伤口治愈后,一个两个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没办法,没有异能者能够治疗身上附带着褚辞异能的人,全乜等人只能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上药打石膏。
褚辞这一次下手格外的重,全乜几乎全身上下都打满了石膏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独自咒骂:“褚辞!!可恶!你这个贱人,你等着吧,我一定要你好看!我就不信以我的身份地位,还拿你一个小小的被降级的猎人没办法!”
“嘶,痛痛痛,狗屎褚辞!我玩不死你!”
躺着不能动的全乜把所有开心的事想了个遍,结果想到了上次被打的住院的事,气的浑身抽搐,又扯到了伤口,疼到喊了十几声妈妈。
“来人!来人啊!给我联系全牧,我就不信这一次,我成这样了,他还是不愿意管这个人!”
全牧,他的哥哥,公会人力资源部的副部长。
说完,他想了想,又叫人拨通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母亲。
一晚上的事就像是异常闹剧。
嗯,至少对于褚辞来说是这样的。
第二日,四人还是需要照常去异协干活。
宿渊的状态似乎不是太好,脸上总带着些许歉意,头微低着,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褚辞。
褚辞只看一眼便知道,他是为了昨天的事在自责,走到宿渊边上,揉了揉他的脑迪奥:“阿渊,不需要想太多,没关系的。”
少年抬头,看向褚辞的目光甚至带了点可怜:“姐姐?”
但这一声姐姐却被湮没在了巨大的爆炸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