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千寻疾坐在床上，往日打理的很整齐的金发凌乱地散开了，白色的睡衣穿在身上，露出大片的锁骨和上身。
倒不是他这么穿，是某个贱嗖嗖的人给他穿的。
他现在懒得动弹。
见不得人的心思暴露在阳光下，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断想象着比比东看到那些东西的表情。
冷笑？不屑？还是……………恶心？
还是别想了吧。千寻疾微微敛了眸，静静等待着比比东回来。
暖呼呼的阳光穿过窗户，细碎地落在他苍白的面容上，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充满了破碎感。
比比东回来看到的就是某人快要碎了的样子。
“老师？”她试探性叫了一声。
千寻疾依旧垂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狗。
算了，指望这个没长嘴的人干什么？
比比东幽幽开口：“老师，您说过上位者不宜动情的。”
“但是现在，老师，您呢？您装的很好，但破绽出卖了您。”
千寻疾依旧不说话。
比比东升腾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又说：“我想起来了。”
“您教过我，他人的感情利用起来是性价比最低的。”
这是当初千寻疾用玉小刚威胁她就范的时候说的，虽然没威胁多久，她就主动分手了。
千寻疾怔愣了许久，轻声开口：“所以你想怎么做，把我的心作践到泥土里吗？还是以此要挟我？”
“我……………”比比东一懵。
“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我现在已经懒得再去思考是对是错了。”
“我承认是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在我依然很后悔，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了。”
“等一下，我是想说……………”
“我知道供奉殿和小雪让你很为难，我会去亲自和他们说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
“没关系，我明白，现在的局面都怪我，我难咎其辞。”
“所以说，不管你想怎么样，比比东，我认了。”
千寻疾痛苦地说完，继续静默在原地，默默emo。
比比东：……………
就是说，能不能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看比比东不说话，千寻疾沉默了一下，继续开口：“我觉得……………”
“咣！”比比东选择物理打断，一个爆栗敲了过去。
千寻疾呆呆捂地住脑袋，眼里写满了匪夷所思。
“能不能听我说了？”原本的复杂心情算是被破坏的彻底，比比东黑着脸问。
千寻疾懵懵点头。
“呼…………”松了一口气，比比东继续最开始的话题，“这是真的吗？”
“啊？什么？”
“……………”怕不是打傻了吧？
叹了口气，比比东翻身做到千寻疾腿上，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非常认真地，一字一句说：“老师，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一个他们还有没有结果的答案。
千寻疾浑身都是僵直的，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声音嘶哑了许多：“东儿，这个决定权在你。”
他们还有没有结果，比比东说了算，他不会反对。
他看见比比东笑出了声，倾身向前，触到了他干涩的唇瓣。
这便是回答。
心里的喜悦瞬间冲开了一切，他一把搂住比比东，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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