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这个时候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愣了愣神,张起灵看他这样,直接狠狠的踢他一脚,看他身形一晃就掉水里,转头一看张啉颐也两眼发呆,也是一脚过去不过收了收力没有像吴邪那一脚那么用力
几乎同时潘子也掉了下来,用力然后是吴三省和大奎,最后那张起灵提着一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糊了很多,几人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模糊只能眯起眼看个大概。因为张啉颐不会水张起灵一只手提着矿灯一只手捞着张啉颐,张啉颐“又是当累赘的一天”
用灯照了照水发现水不深,也能看出水里的状况,一层白沙,既没有植物也没有鱼虾,吴邪从水里浮上来吸了一口起,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倒挂下来,两只眼睛的视线紧紧盯着吴邪,张啉颐因为憋不住起死死抱着张起灵也浮了起来,看了看同在水里吴邪露出头的吴邪,眯了眯看到前面倒挂的惨白惨白的后脑勺,看了看死死抓着自己的张起灵,张起灵先把张啉颐托着上船就沉入水里看情况
吴邪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啃咬他的肠子还时不时抖动一下,当时人就蒙了,想着这不就是那只大号的石鳖吗?我的老天,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在船上的张啉颐第一次看有虫子生啃肠子,视觉冲击简直绝了,心里还在嘀咕着我的老天奶啊
潘子的头也在一边冒出来,可惜没有三个小年轻幸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那虫子吱了一声,把尸体一甩,直接一下子往他一个活人身上扑,仰起一对大鳌卡进潘子的头皮里,张啉颐顿时觉得头皮一麻
那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敖下一翘,直接把他一只敖挖了出来,要是吴邪或者张啉颐,这一下非得拜见阎王爷来一个万岁万岁万万岁了。那虫子不知道从哪里发出吱的惨叫,光一只敖他吃不住力气,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这一连串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注意到,一下就把那虫子干吴邪脸上,吴邪可能在哪一瞬间蒙蒙了“?”
“咦~”船上小张看到脸都皱,后有有点庆幸还好自己不会水张起灵早早就把自己托上船了还好没有在吴邪和潘子附近
后继可怜的小三爷已经在心里大骂了,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时里说如何如何罩着他,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吃人玩命的家伙干他脸上。你说你还有一把军刀,他就一双手赤手空拳对抗大死鳖是吧,这下要嗝屁了。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他锋利的爪子割去脸上一块皮,一撕牙,想把他甩开,结果没想到他几个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吴邪的衣服,有几个都直接勾到他肉里去了,给人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吴邪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候张起灵也重新从水里浮出了头,一看吴邪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去,一下子就用两根手指插入那虫子的脊背,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出来了,可怜那虫子前面还在啃别人肠子现在自己肠子就没了,吴邪一下就把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看着虫尸飞一样的来到她的身边,她发誓这段时间都不吃动物肠子了
那大奎看着张起灵的做法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楞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两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撕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听到是中枢神经的张啉颐尴尬的扣了扣酒窝她刚刚还想着这是肠子嘞
张起灵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还不能杀他,我们得靠他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吴三省问道,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像不像
张起灵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他虫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的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边绑上绷带,一边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的空灵,好像幽明里飘来的一样,现在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这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的一类东西。但是它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的响起来,一旁的潘子自顾自的包扎完伤口,熟练的很习以为常,那铃铛噼里啪啦的响,他听的心烦,就一脚想把他踩碎,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被踩裂了。从里面飙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张啉颐离那绑着青铜铃铛的石鳖很近,一被踩裂那味道就散发出来,那味道把她冲的灵魂飞升,急的拿手扇味道,张起灵一旁的女孩被那味道冲的小脸都皱在一起也帮伸手帮她扇扇给她散散味
吴三省兼职被气的出奇愤怒,拳头都抬起来了,想翘他的头,但一想到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他在一拳,恐怖就和这铃铛一样四分五裂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吴三省气的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附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绿色的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根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踩出来了的
吴三省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鳖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鳖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它吃人,它吃它肚子里的东西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刚说出这句话吴邪和张起灵就点了点头“也是这个道理”吴邪回道
那半截船工的尸体飘在水上,一沉一沉的三叔叹了口气:“这叫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鳖手里,真是活该!”
张啉颐扬了扬眉“小三爷那不就是想当螳螂结果当了婵,你说我们能不能当上这局螳螂”
吴邪回到“这叫无巧不成书,看样子我们运气不错”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止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咽唾沫
“先别慌,刚才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在这个洞!我们这就把大尸鳖放在船头上,让他给我们开路,这东西吃了一辈子是尸体,尸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克星。在石洞,估计他们就是这的霸王。有它在我们的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吴三省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大只的虫子来”
听吴三省这一说,吴邪觉得也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几人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蒿,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张啉颐因为个矮坐着就和他们差了快一个头,看着洞顶里头皮越来越近,闭上眼都想躺着了
吴邪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一个疑问,于是问他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吴三省回了吴邪这个问题说“你看这洞怎么圆,年代可以看出来十分旧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一般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看样子就是我们地图上要标是墓穴,恐怕没想到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了,还挖了一条怎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搬光了!”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棺材板都没有”张啉颐说:“这不一定啊,万一连棺材都被搬走了呢”
吴三省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千年已经被人盗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说明这个盗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这盗洞的年月,应该在我们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这一带肯定不止一个墓穴,谁知道这个盗洞是盗哪一个的时候挖的”
吴三省说这话也确实总不能有人丧心病狂盗没个墓都要染指一二的,多多少少还是要看概率
“那就是说”有人感受到吴三省这番话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吴邪开口道:“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鳖和六角青铜铃铛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
吴三省摇了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另一个已经被盗的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大忌吗?”
在前面认真看路的张起灵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们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队绿色的麟光。吴三省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