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梦,但却让孟氢感到真实,她的心揪地痛了起来,胸口喘不上气。
“小姐,做恶梦了?”南菱在外面听见动静前来查看。
“南菱,我梦见你不在了……”孟氢抱住了南菱,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极好。
“小姐,南菱一直在,会一直陪着小姐。”
……
还未看到宫门口,凌墨便看到了自己的五哥——凌喜。到了宫门口,凌墨下了轿辇,一手揽住了凌喜的肩膀。
“七弟真是让我好等。”凌喜盘着手里的佛珠说道,“听闻你的左腿受伤,现在如何?”
“早已好了,现在活动自如。”
“走吧,父皇和母后都在等你。”
两兄弟并肩走着,奴才们都跟在后面,在众多兄弟中,凌墨和凌喜的关系算是最好。
凌墨的生母其实是先皇后,先皇后与皇帝是青梅竹马,贤良淑德,可惜红颜薄命,先皇后自幼患有疾病,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在生完凌墨后,病情恶化得更严重,皇帝请遍天下名医,却都无济于事。
在凌墨6岁那年,先皇后崩了。皇帝悲痛欲绝,连续罢朝一个月,先皇后的葬礼仪式也是开国以来最隆重的,皇帝每每在皇后陵前和寝宫一待就是数个时辰。
之后太后将凌墨带到了自己宫中。
太后有个极为好的闺阁密友叫孟淮莞,安平国的一等浩命夫人,太后时常传她来宫中。
孟淮莞来宫中时常带着一个女孩,叫孟氢,与凌墨年龄相仿,两人也便这样认识了。
晚上,宫殿的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色调,使人油然而生一股装庄重之感,在烛火的映照下,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殿内,皇帝坐在最高处,两侧坐着皇后和太后,底下是诸位亲王和大臣,里面笙歌萧声从未停止,热闹非凡,面前皆是玉盘珍羞。
孟氢在偏殿里换装,看着镜中的自己,嘴唇轻轻一抿胭脂花纸,两瓣唇顿时沾染上了淡红色,南菱在自己身后为自己绾发。
“小姐,絮朔已备好。”一位宫女推门进来禀告。
絮朔是当年师父赐给自己的琴,意义非凡。
“知道了。”
……
孟氢坐在大殿正中央,她的容颜仿佛是出自古卷中走出的仙子,清冷而脱俗。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足以令万物失色。身着窄袖松花流仙裙,裙摆上的彩蝶翩翩起舞,更衬托出她的恬静气质。她那鸦青色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支冰棱般的玉簪,更添了几分淡雅清冷的韵味。衣袂飘飘,那淡雅的笑容中,却又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漠与疏离。
玉手轻抚,一道肃杀的琴声传出,势如破竹舨攻进在场所有人的内心,所有人都静静地欣赏,感受着旋律激昂、慷慨的《广陵散》,其中体现的戈矛杀伐的战争气氛令人叹为观止,不禁深吸一口气,都知道丞相府嫡女孟氢的琴艺高超,但现场观看欣赏却仍然感动震惊。
一曲尽了之后,在场所有人不禁鼓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