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了一夜,有人枯坐阶前,回忆前思;有人究寻线索,连夜搜查;还有的人临窗依靠,看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细雪零落,为巍峨冷硬的建筑披上薄薄雪衣。
清晨,执刃大殿内,黑铁令牌辗转三位长老之手,最后落于花长老手中。
与雪长老、月长老交换眼神,多年默契下,三人不用开口,便理解对方意思。
花长老放下令牌:“看来,这个无锋奸细已经潜伏多年,在选婚前夕找到机会掉换了前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进来的无锋细作郑二里应外合,完成了这次刺杀。”
昨夜,宫尚角带人搜查贾管事住所,在暗匣中发现一枚刻有“魅”字的无锋令牌,便是长老们刚才察看的黑铁令牌。
“既是无锋搞鬼,那便不能中了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
“宫氏一族一向以血脉为先,眼下新旧执刃交替,不免动荡,我们更不该血脉手足之间彼此妄疑,伤了和气,中了无锋下怀。从现在开始,宫门不许再出现家人内斗的丑态,一切到此为止!”
雪长老、月长老逐一开口,将百草萃被换之事判定为拥有无锋令牌的贾管事所做。
此事到此为止。
为弟弟妹妹洗清嫌疑,宫尚角转提出另一件事,有关于他对宫子羽接任执刃之位的异议。
宫尚角以宫子羽过去荒唐做为,引出[继任者需通过三域试练]的规矩。
“若是子羽弟弟能够在一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炼,我就认他这个执刃。”
宫子羽火冒三丈:“一个月闯三关?你干脆直接说撤去我的执刃之位算了,何必恶意刁难?”
宫尚角淡淡扫他一眼,冷声:“通不过,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江湖凶险,之中无锋迫切想将宫门斩草除根,一个弱小的执刃怎么保护宫门血脉?让你通过三域试炼理所应当,怎么变成我恶意刁难?”
看场面变得僵硬,月长老开口缓解:“一个月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替宫子羽说话,“尚角,你那个时候参加三域试炼,我记得用足了三个月的时间吧。”
宫尚角并不意外月长老会这么说,月长老对待亲近的小辈们总是心慈。
“那便三个月为期,免得让子羽弟弟认为我心怀恶意。”
话到这个地步,宫子羽不答应是不行了,咬紧牙关:“三个月就三个月!”
…………
长老院
说是关押,其实说成禁足更为准确,也就是不能离开长老院。
一早起了床的宫远徵没事做,找不到消遣、打发时间,在屋子里又坐不住,就叫了黄玉侍领他去找沐灵。
因为不是离开长老院的要求,而且长老们吩咐过,黄玉侍便领着宫远徵到藏书阁外。
到了地方,黄玉侍拱手:“徵公子,属下只能送到这里。二小姐就在里面,公子直接进去便行。”
他们这些侍卫,没有长老口令,不可轻易进出藏书阁。
宫远徵没说什么,迈步进入藏书阁内。
书阁分两层,一个个堆满书籍的书架整齐排列。沐灵拿着书,坐在里面临窗设立的桌椅处,一个进门可见的地方。
宫远徵一进门,眉毛一扬,节省功夫不用他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