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安还没有行动,齐闻瞬间暴起,扭身挤开谢梓安的手,弯腰就想去夺谢梓安手中的匕首。
“齐闻,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错是什么吗?”谢梓安没有躲,任凭他抓住自己的手。“我管你是什么。”齐闻一边说着一边使劲,试图扒开谢梓安紧握的手。“是骗我。”谢梓安微微一笑,右手猛地使劲。
匕首一下子划过齐闻微弯的胳膊,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穿过他脖子上恐怖的伤口,最终伴随着肉被割开的闷声和掉落在地上的肉块,停了下来。
对于这一刀划过没有血滴流下的事,谢梓安并不意外,毕竟一具尸体,血液停止流动很正常。令他意外的是,这一刀未免有些太过顺利了,没有一点磕碰和中断,难道他没有骨头吗?但是没有骨头,他又是怎么站起来的呢?
没等谢梓安细想,一个身影便从另一面冲了过来,伴随的是癫狂的叫喊声:“我杀了你——!”
侧身,低头,抬腿。谢梓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在躲开疯狂扑来的林挈芝的同时,也将她的腿绊到,最终倒在了地上。
“哦~差点都忘了你了~”谢梓安弯腰,抓起了她的脖子。
“至于你嘛,需要我拆穿吗?”回应谢梓安的是林挈芝凶狠的眼神。很难想象,这样凶恶的一双眼睛在刚刚还盈满泪水。
“好吧,给你个面子。”谢梓安手起刀落,划开了她的脖子。与他意料之中的一样,没有鲜血溢出。
没有理会墙角已经怕到一句话都不敢说的跌倒在地的陈飞宇和一边沉默不语的眼镜男,谢梓安只身来到了神父面前,带着“核”蔼可亲的笑容:“神父先生,该你了呦。”
神父没有惊讶,从谢梓安的手中接过了匕首,搭在了自己脖子上。“真是个聪明人呢,能说说怎么推理出来的吗。”
“当然,你会死个明白的。”谢梓安后退了两步“规则里说了,这间房间里有三个不应该存在的人,不应该存在,极大可能是已经不存在的。齐闻和林挈芝的奇怪地方,我已经说过了。齐闻从出现开始,每过一段时间就不由得会去摸脖子,这是人的下意识反应,不应该说是生物的下意识反应,不出意外的话,不是脖子受了伤想确认一下,就是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想要隐藏。
“他在扭头的时候,我发现他脖子上有一个很奇怪的伤口,脖子两旁的颜色也非常不对劲。再结合他苍白的脸色,我推断出了,他可能并没有活着。”
“至于林挈芝,我只是怀疑他是齐闻的同谋,并没有确认她是否和他一样没有活着,但是能和一个尸体同谋的,我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都知道。”
“至于你,你是你在说规则时最大的bug。你只是说这间房间里面有三个不应该存在的人,你并没有说“你们“之中,虽然很细微,但如果认真听到了这个bug,那么你是最后一个的可能性也就大幅度增加了。”
“对于我的推理满意吗?”谢梓安又退后了两步。“满意,不过你说错了一个点。”谢梓安挑了一下眉“我不会死,孩子,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神父露出一个慈爱又包容的表情,手起刀落,划开了自己的脖子,血滴四溅,洒落在他面前那张洁白的桌子上,可那双狡黠的眼睛没有随着匕首的落下而失去光彩,甚至深深刻在了谢梓安的脑海里。
谢梓安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我明白了,神父。”他喃喃到。桌子上红色的液滴也慢慢渗透下去,桌子又恢复成了洁白的样子,
“啪嗒”那张洁白桌子后面的墙壁忽的裂开,一个修女装扮的女孩子从那个裂口处走了出来,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哇!这个房间意外的令人欣喜呢。”小修女紧盯着谢梓安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贪婪与凶狠。“今天大地也充满着神的爱与和平呢,阿门。”
“现在能带我们出去了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眼镜男缓缓开口了。“当然可以了,我亲爱的赵明诚先生。”
“你们现在都是尊敬的神明代理人啦!”
巨大的钟声从裂缝后缓缓传来,裂缝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