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闹钟声照常响起,谢梓安在硬邦邦的床上转了个身,不知为何,今天的闹钟声颇有些沉重。等等......硬邦邦的床?谢梓安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并不在床上。猛地分开原本沉重的眼皮,一道刺目的白光直射而来,刺痛的同时也让他瞬间清醒。
迅速闭上双眼再起身,确认眼前没有过于高曝的光线后,他终于放心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明亮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纯白的桌子,阳光从房间两侧的小窗打进来,洒落在桌上。桌后有一个黑色的椅子,如果忽视地上的人,这里像极了一个面试现场。桌子旁边的地上散乱地躺着或坐着几个人,他们都一脸迷茫,似乎和谢梓安一样都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
“各位,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女生怯怯地问到。兴许是因为大家都很迷茫,并没有人回复她。“真倒霉!”墙角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啐了一口,“昨天刚在精神病院门口被骚扰,今天就被带到了这个鬼地方。啧。”
“精神病院?”谢梓安喃喃着。真巧啊,他昨天刚从精神病院探视回来。
“我,我昨天在精神病院门口也被拦住了…”短发女孩小声说。“我也是。”不远处的男人也附和着,看他一身的西装,想必是个职员,“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一个自称是神的乞丐?”西装男若有所思的样子。短发女生点了点头。“我大概知道了,我是齐闻,你呢。”齐闻摸了摸脖子,友善地看着短发女生。“我...我是林挈芝。”
“喂,那个,齐什么...齐辰,你说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刀疤男很不客气。“是齐闻,谢谢。”“我管你呢,你到底知道什么了,是不是你把我们拐这里来的!”“你觉得我能拐你?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各位应该多多少少都和那个乞丐有交流,大概率是他带我们来的。”齐闻理了理西装。
“动机呢。”谢梓安忽然问到。“况且,他能知道我们住哪里吗。”看众人沉默,谢梓安乘胜追击。“呃,这位小哥,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最好的解释了。”
谢梓安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我是谢梓安。我没有怼你,只不过,你不觉得这个房间很奇怪吗?”“奇怪?”
“是的,如果我们是被绑来的,绑我们的人为什么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地在这个舒适的房间待着呢。”“你的意思是?”“齐闻先生,看你的形象应该是职员,你仔细看看这个房间的布置,难道不像一个面试现场吗?”齐闻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点了点头。“喂,你们在打哑迷吗?”刀疤男也愣住了。
“如果我想的没错,让我们来的人,大概率是要在我们之中选拔什么。”
“聪明,好久没有见聪明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谢梓安听出来了,这是昨天在精神病院门口叫住他的乞丐。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神父装扮的人坐在了黑色椅子上,白桌上也多出了一把匕首。从那人的身形看,正是昨天的乞丐。奇怪,谢梓安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并没有门,他是怎么进来的?
“死乞丐!果然是你把小爷带这里来的!放我出去!”刀疤男冲到了乞丐,不,应该是神父面前,伸手去拿匕首。神父按住了他的手。
“陈飞宇,建议你安静一点。”神父眼眸一冷,陈飞宇忽然觉得没什么力气了,悻悻闭上了嘴,松了手退后几步,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瞪着神父。
“好啦各位,欢迎来到代理人的面试房间。”
“代理人?!”谢梓安瞳孔一缩,他忽然记起昨天去精神病院看那艺娜时,她好像与自己说过这个词,可是他现在绞尽脑汁却想不起她说了什么。没等他记忆起来,神父便又开口到:“现在,给大家五分钟交流时间,五分钟后,面试开始。”
虽然有些不解,可畏于神父面前的刀,大家都退后几步,小声交流了起来。
谢梓安没有加入他们,而是上前盯着神父的双眼。
“神父,面试内容是什么?”
神父嘴角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是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