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言和何田在一起的时间比禾朗和欣格还要早。
禾朗第一次来法国的时候,就遇见了逃到法国想要开剧院的二人。
那个叫宁言的还好,能用法语和周围的人勉强正常交流;不过那个叫何田的似乎就不太行了,只能磕磕绊绊的说几句英语。
何田见祂不像是法/国人,于是开口问道:“Are You French?”
禾朗的回答中带有一丝不屑:“No, I’m not. ”
“何田,你干什么呢。”宁言急匆匆的跑过来,“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怎么又不听话,跑丢了怎么办?”
何田垂下眸子说抱歉,宁言也连忙给禾朗道歉:“不好意思啊,打扰到您了。”
禾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好奇的问:“看样子你们两个都是亚洲人,也不像是来旅游或者留学的。请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宁言笑了笑:“祂的梦想是来远方开一家属于祂的剧院,我又放心不下,没办法,只能陪着祂过来了。”
“剧院?你们想要剧院?!”禾朗非常吃惊的喊了一句,“好巧,我这次来法国就是想把父亲给我的在这里的剧院卖掉,你们真是太会找时间了。”
宁言和何田也是一脸的惊喜,但是同时又有怀疑。
因为两人是为了反抗家里跑出来的,身上自然带不了多少钱财,经过几天的四处碰壁之后,不能说是一分没有,勉强度日还是可以的,但只能说对于实现梦想还是遥遥无期。
“真的吗?能给我们看下证明吗?”何田小声的问。
宁言伸手捂住何田的嘴,用有些抱歉的语气说:“祂不懂事,您别生气。但是我们这几天确实遇见了不少骗子,所以您能不能……”
“当然没问题。”禾朗很大气的摆了摆手。
于是三人在经历了一番周折后,禾朗的剧院还是到了宁言和何田的手上。
“感谢,太感谢您了。”宁言不住的对禾朗说着感谢的话,连何田也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谢谢】。”
因为禾朗收的钱几乎比市场价低了一倍,所以宁言觉得很惊喜。
这样一来,起码祂们两个就不用为了钱而着急了。
“不用谢了,”禾朗转身,朝祂们摆了摆手,“守护好你们的爱情。”
宁言和何田均是一愣,忽而又相视一笑。
“你说,咱们是不是太明显了些,连陌生人都能看的出来。”晚上睡觉,宁言略微朝何田那边靠近了一点。
“可能吧,”何田把宁言往旁边推了推,“不过……今晩は月がきれいですね。”
“……風も優しく。”
是啊,今晚月色真美,风也温柔。
不是是地段原因还是禾朗在暗中帮助,祂们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了。
这天,有个长相标注的女生来到了剧院:“Bonjour!”
是何田出来迎接的:“Bon……Bonjour。”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没什么,就是问下您这里还需不需要演员。”女孩笑的很La beauté,只是仍然有些害羞,“我叫欣格。”
何田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宁言出来给祂解了围:“需要的,但是有一些戏种不需要,你是想要哪种?”
“玫瑰戏,”祂低下头说,“我之前了解过,你们这里暂时没有这种戏种,所以我想来试一试。”
看起来是个很典型的巴/黎人呢……
“玫瑰戏?”宁言思考了一下,“我听说过,但是据我了解,这种戏种很难把握,你可以吗?”
欣格非常自信的说:“自然没问题,我就是这所大学的学生。”
欣格给宁言看了自己的学生证,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是一所很好的,表演系的大学。
不过这都是后话,祂第一天表演结束就跟禾朗跑了也是后话。
宁言这天只想表达自己找了个高材生的欣喜之情,拉着何田去吃西餐。
“不……太贵了。”何田拒绝道,“你平时是怎么教我的?这会自己忘了?”
“就这一次,偶然奢侈一下,也没关系。”
何田到不是害怕别的,就是害怕宁言会醉,然后自己又没法带祂回去。
事实证明,宁言喝多了还会认得路,但是也会耍酒疯。
“你……瓷,你干什么?”何田有些不愿的别过头,宁言把祂摁了过来。
“La couleur de la lune est belle ce soir。”
祂感觉以何田的法语水平,应该听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所以就放心大胆的说了。
第二天,何田觉才反应过来得宁言就是故意的。
不然为什么自己都没醉,宁言这个擅于喝酒的却醉了。
后来祂和欣格的关系不错,有次闲聊时,何田问欣格:
“La couleur de la lune est belle ce soir,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欣格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月色很漂亮?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何田愣了,虽然法说的不完全一致,但是祂还说反应了过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今晚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