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离吴邪的铺子不远,他急匆匆的跑回去,王盟是五点一刻下班,绝不多留半分钟的人,门早就锁了。吴邪开了锁进去,来到内堂,阿宁带来的带子给他带回去了,他就翻出他自己的那两盘带子,胖子紧跟着吴邪进来,帮他接驳电源
但是他却没打算再看一遍,而是翻了几个抽屉,找出一把螺丝起子
胖子开始看不懂了
王胖子干什么?
吴邪心里翻腾着,也顾不得回答胖子,就开始拆卸那带子
吴邪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这事情他娘的还真的是十分十分简单,甚至我都做过很多回了。
吴邪两盘带子,其中一盘录像带竟然是空白的,那就是说,里面的内容根本就不重要。对方要寄给我的是录像带本身,而不是让我们看里面的内容,所以里面是空白的,或者有影像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吴邪那他寄来这盘带子只有一个理由,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而我的推测也非常容易验证。
等吴邪把带子分离开来,小心翼翼的拿到一边,一抖,旁边看着的胖子就惊叫一声。
录像带的里面,一面是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王胖子你奶奶的熊,你怎么想到的?
吴邪(咧嘴一笑)那是你想到的
那便是一张便笺纸,上面非常潦草的写着十几个字。
青海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号。
识字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那是格尔木市的一个地址。
吴邪丫的,这是一石二鸟。
吴邪一来可以保护这个东西不受长途运输的破坏;二来,如果这东西给人截获了,一时间对方也想不到它里面藏了东西,特别是,如果录像带的内容足够吸引那个解惑人的注意力。
吴邪心里明了,可以肯定对方要防范的那个解惑者就是他的三叔,因为里面的内容只有吴三省看过之后才会吃惊,事实也是他的确被录像带里的内容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想通了这些,他就非常神清气爽,马上又拆掉了另一盘带子。这一盘带子里却不是纸片,而是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而且是20世纪80年代最流行的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拿起来展开,可以发现钥匙有点年头了,铜皮都发黑了。钥匙柄的后面贴着胶布,上面写着一串模糊的数字306。
王胖子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
吴邪看着那地址和钥匙,就在那里发愣。胖子说的对,他刚才也在想这件事,看样子记录像带的人真的是想让我找过去,这钥匙应该就是纸上地址所在的门钥匙。另外,这样的话,阿宁那两盘带子里难道也有东西?
当天晚上吴邪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的抽烟。他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没有,心里还是难受。回想整件事情,从最初他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面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每多一次发现就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复杂。
吴邪好吧(吴邪对自己说)他妈的,既然这件事和我还有了关系,那我就真谁也不信了,这次我就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去格尔木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邪找了他在旅行社的朋友询问了路线,机票,连当地的酒店都可以搞定。吴邪让他帮他处理,因为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于是吴邪订了两天后的航班。
这一次不是去倒斗,只是去格尔木的市区逛一逛,而且时间也不会很长,所以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些现金,总共只有一个背包还是扁扁的。
胖子当天就回北京了,我也没和他说起这个事儿,既然决定谁也不说,那么胖子也不例外。
不过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种事情吴邪还是第一次碰到,一边走一边苦笑,感慨世事多变。就在他绕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一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问他要不要上车?吴邪走的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他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吴邪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
于是吴邪便把地址给他看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本来没不知道是多少希望。但是有些话一说完,车夫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儿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辉煌的灯光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吴邪真的很恐慌,似乎像要被劫持了。他看见他的样子对他说:“你要找的地方到了。”
吴邪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路灯下楼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栋房子鬼气森森的。
吴邪(哑然)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车夫道:“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