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就怎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段临言也就这么思考了一整天，最后还是晚自习的放学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商亦然单肩挎着个书包，一脸精气被吸干了且生无可恋的表情，一边搭上段临言的肩一边大吐苦水：“你都不知道，坐我旁边的那个女生有多能唠嗑，好像是叫楚星语，天呐扯着我一通叭叭。”
“长挺漂亮一小姑娘怎么就是个话痨子呢，怪可惜的……”
段临言看了他一眼，非常想说要不你来我这里感受一下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诡异感？
但这话终究是没说出口，他叹了口气问商亦然：“今晚老地方聚聚去，你要不迟点再回去？有事和你说。”
商亦然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去呗，我爷爷奶奶这会早睡了，撸几串再回去也可以，反正不会起来骂我。”
“不过老规矩啊……”
“这顿我请，知道了。”
这会正好是晚自习刚刚下课，学校后门的小吃街上多半都是学生，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满是烟火气息。
“我新同桌挺……漂亮的，我有点喜欢。”
商亦然拿着一串鸡翅，听着段临言突然砸下来的一句话，怔在了原地，几秒后爆发出了一句粗口：“卧槽！”
“这特么真的假的？还有你能看上的女生呢？你之前傲的那股劲儿让我以为你这辈子打算孤独终老了呢？”
段临言忍不住反驳：“有病吧你，谁要孤独终老了。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我看上她了，我只是感觉我一面对她就有点……”
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不过后半截话他还是咽了下去，低头默默啃着牛肉串没再讲话。
“诶，兄弟，她叫什么名字？”商亦然用嘴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咔”的一声，听得段临言牙都微微发疼。
“你问谁？”
“你新同桌，还能有谁。”商亦然使出一个贱人牌专用经典白眼，“对着兄弟就别装傻充愣的了，坦诚一点不好吗，世界会更美好的。”
那表情看得段临言手痒痒，想上去给人一拳头。
“别犯贱，人叫祝卿安。”
商亦然听着，咀嚼动作慢了下来，接着微微皱起眉：“姓祝？祝福的祝吗？”
他这话等于废话，能当姓氏用的能有几个祝？
还没招到他好兄弟的白眼，商亦然就率先一步想了起来：“卧槽啊，兄弟，你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你这是喜欢上了个大人物啊。”
段临言是越听越迷糊。
自从他五岁的时候举家搬离了京城，这十一年间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根本不知道作为首都的京城上层阶级人物的变动。
“什么意思？她难道是财阀的女儿？”
商亦然摇摇头，一脸变幻莫测：“她家可比财阀地位要高。”
“京城祝家现在的掌权人是祝老爷子，祝轻鸿，祝卿安应该是他孙女没错。祝老爷子人脉遍布全国，有权有钱还有势力，听说早些年黑白两道通吃，就是黑道大哥都得给老爷子两分面子。”
段临言挑了挑眉，明显没想到自己这位同桌的来头这么大：“那……”
“你要是想跟祝老爷子的孙女谈恋爱的话……啧啧啧，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商亦然支着头看向段临言，眼神中满是怜爱，“虽然吧，你这张脸确实挺伟大的，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而且祝卿安多半是要商业联姻的。”
“为什么？”段临言蹙起眉头，有些不爽的磨了磨后槽牙：“祝老爷子难道没有能力让他孙女自由恋爱？还是要靠商业联姻来撑着？”
商亦然摇摇头：“当然不是，祝老爷子可以说是在京城只手遮天，商业联姻也是为了找个能够勉强门当户对的，为了不让他孙女受苦嘛。人家千金总不可能带着上亿的家产嫁到一个穷小子家吧。”
段临言计算了一下他家在邻市和在国外发展的业务，不禁耷拉下眉眼来。
……也是，现在自己也配不上人家，能够当朋友就已经是幸运，怎么敢奢求再进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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