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商贩摆满年货,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庆氛围浓厚。孩子们嬉戏玩闹,舞龙、舞狮表演不断。山上,一蓝一白的身影来回交错,每个姿势,都让人应接不暇。
一人手中,一剑变双刀。
瞬间,蓝衣男子便败了下风,只好闪躲。
他目不转睛,一直在找突破口,想办法回击。
白衣男子也累了,便将刀收回。
“师尊,您怎么把刀收回了?”秋隐篱对着白衣男子说道。
“隐篱,”萧烛问道,“你可知修仙是为了什么?”
秋隐篱想了想,回答道:“为了保护狗腿。”
萧烛扶额叹气,心想:他怎还是这样,就是因为一句话而修仙?
清风门门口——
“小兄弟,帮我叫一个人,好不好?”说完,在看门的手中塞了一个元宝。
十七连忙把元宝还给秋老爷子,说:“老爷子,您想让我叫谁?”
“秋隐篱。”秋老爷子说道。
十七点点头,说:“好。您等一下。”
十七进入传音阵,呼叫秋隐篱道:“隐篱,你父亲来找你了。”
秋隐篱十分惊讶,十年了,自己的老父亲终于来找他了。他还以为家里面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秋隐篱有点害怕是老爷子嫌他炼的太慢,等不住了,问:“你帮忙问一下我父亲来找我干什么?”
十七关掉传音阵,问秋老爷子找秋隐篱干什么。
“找他回家过年。”
[传音阵]:“他叫你回家过年。”
听完,秋隐篱欢呼,终于可以回家了!
“师尊,家父找我回家过年,望师尊同意徒儿回家几天。”秋隐篱对萧烛说道。
秋隐篱见到师尊同意了,连忙感谢,随后下了山,走到清风门门口。
秋隐篱看到老爹等在外面,冲上去来了一个爱的抱抱。老爷子嫌弃的把秋隐篱推开,没想到他抱得更紧了。
“爹~您今年怎么来找我了?”秋隐篱对老爷子撒娇道。
老爷子脸涨得通红,说:“你先撒手!我快喘不过气了!”
秋隐篱放开手,发现老爹的脸红的跟喝醉了似的,关心的问道:“爹,您今日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背着娘喝酒了吧?”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说:“去马车上再说。”
马车开走,十七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到肚子疼,声音大到在山顶上的萧烛都听得一清二楚。
马车上,秋老爷子问:“那看门的是个傻子吧?”
秋隐篱仔细想了想,道:“的确是个傻子。我们很少叫他名字,一般都叫他大傻。叫他名字,嗯...在他发挥作用时才叫的。”
“爹,今年您怎么来找我了?是家中出了事?”
“唉,”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你二哥去科考,只得了一个探花的名头。虽然是一个正七品官职,但他还是闷闷不乐。一问才知是你王叔叔家不学无术的儿子得了状元,把你二哥好一顿嘲笑。你和你二哥关系最好,你不得回去安慰安慰他。”
秋隐篱带着些许愤怒的说道:“这个‘小可爱’是如何嘲笑二哥的我千百倍的笑回去!”
老爷子在秋隐篱的后脑勺上来了一拳:“憨货!你就不怕他连你一起笑吗?笑你在清风门呆了快六年才到结丹期,还被称‘明日之子’不就是个笑话吗?”
果修仙简单,估计天庭早就人满为患了……
六年到结丹期进度已经很快了,以“清风道人”为例子,他从小就出生在清风门,在这样家庭的熏陶下,二十岁到结丹期。
秋隐篱到结丹期和萧烛差不多,是在二十一岁生辰前一天,把一条马上飞升为仙黄鼠狼打回原形了,黄鼠狼的修为一半都到了秋隐篱的身上……
秋府——
阿佑坐在石阶上,昏昏欲睡,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样子,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立马打起了精神,仔细看,朝大门里面喊:“老爷和四少爷快来了!”
离门近的下人赶忙把扫帚、水桶收好,在大门左右两边站好,排成两排。
老爷子和秋隐篱刚把脚踏入门槛,两排的人异口同声道:“恭喜老爷、四少爷回府。”
秋隐篱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是阿佑教的,因为有人回家哪会用“恭喜”,不应该用“欢迎”吗?!
秋隐篱有些担心二哥,忘了先去见母亲,直直跑去二哥的院子里。
“二哥!”秋隐篱推开门,对里面喊道。
三哥秋雨凉看了一眼秋隐篱,翻了一个白眼,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二哥又不是死了,这么急,给他报·丧呢?”
本尊在一边都没说话,秋雨凉这么说,秋隐篱心中很生气。因为这个三哥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的敌意十分强。在秋雨凉眼中秋隐篱干什么都是错的,但凡是一个事和秋隐篱有关,秋雨凉就会冷冰冰的说:“如果没有四弟,这个事情会解决的更快。”
秋必安「二哥」打着圆场道:“雨凉,你也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四弟回来是好事。他这么急不也是担心我嘛。”
秋雨凉“哼”了一声走了。
秋雨凉走后,秋隐篱道:“二哥,马车上爹和我说你心情不好,可把我担心坏了!探花不也很好吗?别难过啊!”
秋必安听完隐篱的话,心中有一个大大的疑惑,想:我心情什么时候不好了?
“四弟,你二哥我心灵可没这么脆弱,休要胡说啊!”
“不是王梁得状元将你嘲笑一番吗?你...这是伤心过度,失忆了?!呜呜呜——二哥,你好可怜啊——呜呜呜——”言罢,扑到二哥怀中“只打雷不下雨”的哭起来。
秋必安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当务之急,是先把小老弟哄好,道:“小篱,你都多大了,不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而且,我已经上折子将王梁举报了。他之前向我炫耀时,把我的成绩互换一事说漏了嘴,只要等陛下发话就行了。”
科考可是十分严格的!做小抄或贿赂考官还算正常,可互换成绩一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唯一一种可能是王梁学了琉坊派的“字置面换”。
此术法可将一张纸上的字换成自己想改的字,不管多远都可以施展。
但有一个问题难以解释:皇上为了防止有人使用这种“字置面换”来作弊,纸张是找过清风门做过处理,如果有人想对这张纸施展法术,抱歉,行不通。
除非,有人把纸张的封印解开了。
“不可能呀!这批卷子用的纸是宗门里的人亲手锁上封印的!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秋隐篱道。
门外响起了三声清脆的敲门声,一道低沉的声音问道:“二弟,四弟在你这吗?”
“在,大哥,你进来吧。”
“吱呀——”
秋执卿听这门发出的声音,都怀疑这不是半个月前换的门,而是一间老宅的门。生怕一个不留神,门直接向地上倒去。
秋执卿开玩笑的说:“看来当你的门还挺不容易的。我看三弟出你屋时挺生气的,是为什么?”刚才忘了秋隐篱还在,现在看到他,瞬时间什么都知道了。
“隐篱,你也不要过多在意你三哥,他就是嫉妒你。”
秋隐篱其实早就习惯了。假如秋雨凉突然对秋隐篱很热情,秋隐篱反倒觉得三哥不正常。
秋执卿想到了什么,道:“四弟,要不要去看看娘,八年没见了,你不想,她老人家要想的啊!”
“啊!我方才忘了要见娘!”
………………
“我家楠楠真棒!会背《静夜思》。”
“奶奶,您说的太夸张了,爹爹、娘亲、二叔和三叔回的诗比我多好多!还有您和爷爷。”
这稚嫩的声音,大概是个五、六岁的女童发出来的。秋隐篱望向大哥,问:“娘屋子里的女娃是侄女?”
秋执卿带着微微自豪的语气说:“你怎么知道的?我闺女聪明吧,她已经会背二十几首五言绝句了。”
“你不这么说,我都快忘了小篱五岁时背不下一篇诗,爹让小篱罚抄《静夜思》五十遍,他一边抄一边哭的努力了一夜,终于会背了。”秋必安强压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心中默念:我若嘴角上扬,是因天生微笑唇,并非嘲笑他人,望佛祖理解。
秋隐篱听见二哥这么嘲笑自己,有些婴儿肥的脸就看着鼓鼓的。
秋隐篱意识到自己不能生气,因为一生气就会变成“包子脸”。明明二十三岁了,可是脸和十六岁差不多。等人长大一点,婴儿肥会慢慢变得不太明显,可是秋隐篱身高在长,体形也在长,唯独脸“不长”了。
二哥瞟到秋隐篱气的鼓鼓的脸,说:“刚才没有仔细看你的脸,现在看了一下,发现你这么多年了,脸一点变化都没有。最大的变化应该是额头上的几颗青春痘不见了。”
秋隐篱很无语,为什么会有人闲到注意他额头上的青春痘啊!
………………
秋隐篱推门进去,道:“娘,我回家了!”
小女娃看向老夫人,疑惑的说:“奶奶,那个大哥哥是谁呀?为什么要叫您‘娘’?”
秋隐篱:……
老夫人: ……
秋执卿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说:“楠楠,这不是什么大哥哥,是你四叔。”
“啊?”楠楠用右手托着脸,语气更加疑惑了,“那为什么四叔看着比爹爹小好多呀?总感觉这么叫有些怪怪的。”
秋隐篱被这个小奶娃逗笑了,这奶声奶气 满脸疑惑的样子,敢问阁下能否拒绝?
秋隐篱走过去,抱起楠楠,说:“怎么会怪呢?我是你爹爹的四弟,你不叫我四叔,那你要怎么叫我呢?”
秋雨凉在一边很不解风情的翻了一个白眼,:“脸不长了,能怪谁?”冷笑一声,“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雨凉!孩子在一边,不要动不动就翻白眼、冷笑。”老夫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