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闷热总是让人烦躁,想让它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给天气降降温,但英国的天气她又不是不知道,总是让人束手无策。
佩妮看向天空密布的乌云,却迟迟不肯倾泻它的一切。不知为什么内心总有些不安,手上不断摩擦着胸前的戒指。
房间里黑漆漆的,令人找不着方向。
佩妮摸索着想去按电灯的开关却不知勾到什么东西险些摔倒。
终于摸到墙上的开关,摁下却毫无反应,他又反复试了好几次依旧没有光亮袭来。
如果是以前,佩妮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停电这件事在英国的夏天可以算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在阴雨天,但唯独今天她心里十分慌,总觉得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
她转身去厨房拿蜡烛,她感觉眼前的暗渐渐转变到黑,每一步都像走在悬崖边,而底下就是深渊。
“哗啦”“啊!”伴随着玻璃破碎声和尖叫声,恐惧与不安吞灭了佩妮的内心。她的身体瞬间脱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的双手紧扣住那枚戒指,戒指在手心的分量成为她唯一的慰藉。她缩成一团,头靠在双手握成的拳头上。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也许是因为这古怪的天气,或许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
她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扶着墙壁。她有些喘不过气,一步一拐地走到窗边。
明明是下午,窗外就如同深夜一般,灰蒙蒙一片。她推开一扇窗想透个气却被窗外的一幕吓得后退了几步。
她看见楼下有一群身穿黑色袍子,戴面具的神秘人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他们是谁?他们在找什么?
佩妮隐约有种预感,他们可能是来找她的。
耳边仿佛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佩妮将门窗锁死,又将自己锁在卧室里,手里紧紧握住从客厅茶几上顺来的水果刀。
眼睛视觉的短暂丧失,让其他感官功能无限放大。
当时的恐惧感是佩妮事后无法描述的。
那脚步声逐渐在靠近,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佩妮的背后在发汗,头皮在发麻。
忽然,卧室的门被推开,佩妮看见了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她害怕到失声,她想求助却发不出声音。
她举着刀的手在颤抖,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那人身形高大。
那黑衣人步步紧逼,佩妮步步后退。当佩妮的后背接触到障碍时,她意识到她可能离死亡不远了。
这时面前出现了一抹光亮,那光亮正好打在佩妮和黑衣人的脸上。
“你是佩妮·伊万斯?”
那人的话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佩妮这时才看清楚那人大致的样子,但他戴着面具,佩妮并没有看全,只看到他灰蓝色的眼睛和铂金色的长发。
“你……你是谁?”
那人脸上带着一种蔑视,讥讽的冷笑“西弗的眼光还真是烂,跟我走。”那人淡淡地说道。
“你认识西弗?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
“西弗让我来的,如果你不想死就赶紧走!”他不耐烦地说道。
当这个名字从那个奇怪的男人嘴里说出时,她竟意外对他产生了无条件的信任。
那人扶上了佩妮的肩膀,在魔咒的低语后,晕眩感袭来。
落地时佩妮就站在了那片凤尾花海中了,心也跟着落地。
那个男人这时摘下他的面具露出他高贵漂亮的脸庞,但那脸上却满是嫌弃。
“伊万斯小姐,进了那木屋后你就安全了。如果你想为西弗勒斯好,就请不要从屋子里出来。”男人的语气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西弗呢?他在哪?!”佩妮脑海里满是他的身影,十分担心。
“他很好……至少目前很好,这不是你该担心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难,莫名的话语,让佩妮大脑有些混乱。她迫切想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西弗在哪。
男人明显对她的问题弄得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
“发生了什么,我想西弗勒斯会向你解释。”
“那……你是谁?”
说到这那男人又露出了些高贵自傲的神色“马尔福,卢修斯·马尔福。”到后面语气又逐渐柔和“西弗的挚友。”
佩妮很难猜到他们之间有什么羁绊,刚想继续问,却被男人的话堵住了嘴。
“我想你该进屋了,现在,立刻,马上。”刚说完,那个叫卢修斯·马尔福的男人就消失在原地。佩妮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内心很焦虑。他目前什么都不清楚,连西弗在哪,有没有危险都不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按那个马尔福先生所说的待在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