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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忘记问他名字了,我还真是疏忽。
安迷修悠闲地走出浴室,湿漉漉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新的香气,让人感到愉悦。
“换小酒洗啦!”小酒捧着浴巾蹑手蹑脚往浴室冲。身后还跟着刘红一起:“慢点,慢点。小心打滑。”
“嗖”一声浴室门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被关上了。
安迷修走到师父房间,敲了敲房门,直到听到一句“请进。”他才推开门,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牛奶进来。
吕鸣凯还在把目光放在眼前的电脑屏幕里。殊不知来人是安迷修的情况下,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是有什么事吗?”
“师父,我想跟你聊聊。”他抿了一口牛奶,缓缓开口。
鸣凯大叔顿时愣了,连忙起身跑到门边,脸怼上去听听外边动静,一听只有哗啦啦的洗澡声,他放松下来,漫不经心地回去坐着。
一连串的举动让安迷修很是奇怪,脱口而出心中的疑惑:“师傅是在找小酒的爸爸吗?”
他扶额皱眉,愣是半天不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帮您。”
“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我还不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你就管自己安心拍戏即可。”他的语气带有强烈的抗拒,他不能把这个重担冒险给安迷修。
你是我亲手带大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又该如何对得起你的生母。
追踪一个人的下落并不简单,吕鸣凯也不想告知警察,以免引来大骚动。他只想确认夏小酒的爸爸夏鸿洋到底是死是活。
消失了两年,连一点踪迹也没有…
“时间很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他催促着,手还在不停敲打键盘。
安迷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默默点头,一口将牛奶饮尽,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师父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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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轻轻地翻开被子,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慢慢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睡梦中,他仿佛听到了一种声音在呼唤他。若隐若现的,在周围烟雾缭绕的地方响起。
我在做梦吗…?
“小安。安迷修!”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
安迷修带着疑惑向着声音的源头跑去,跑着跑着,周围的景色渐渐成形。一座寂静的公园显现在他面前,他轻揉眼睛一副不可置信。
安迷修继续走近,只见一个小男孩坐在沙坑里玩弄细纱,脸上的表情带有一丝得意和兴奋。
他看过来了,小男孩对着安迷修的方向轻轻招手。
“我等你好久了,安迷修。”
灯光昏暗暗的,外面下着婆娑小雨,噼里啪啦的。每到下雨天,他都会跑出去开着摩托耍一圈再回来。
但这次不一样,外面的闷空气,又潮又热的使他厌恶。雷狮沐浴后,躺在大床上,不耐烦地关灯睡觉。
“我叫雷狮,你叫什么?”
他靠在树桩子上,面容严峻地看向眼前的画面。
一个小男孩和另一个小男孩,不是跳舞就是玩沙子。他做这个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是无数次,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同样的话…
“我是…”粽发小男孩欲言又止,雷狮刚想上前触碰,随即化作一团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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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安迷修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伸个懒腰,嘤咛一声,开了窗帘。
他看着天气晴朗的天空,一大早瞬间精神了。不经意间,床头柜上的蝴蝶结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脆响吸引了安迷修的注意。
他捡起,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一番,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好。
“他…会不会就是我的梦中人。”
他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同一个梦反反复复的做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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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爬起,顶着一头乱发,心里像是被巨石压着无法喘气。
安迷修,你到底在哪?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捧起一手的水就往脸上泼,一滴一滴地从脸上滑下。自己到底被设了多少圈套,一环接着一环,他累了。
“雷狮。今天你必须要去公司,父亲说了。”
“今天经纪人约我,所以我很忙没空陪你。”雷伊喋喋不休地说着。
雷狮放下那些杂念,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笑容还是那般狡黠。
“我知道。”
他倒是很想看看,自己父亲名下的公司,员工究竟是怎么样的。
雷伊有些意外,本以为今天早上将会是自己与他口舌之争,没想到他却答应的这么爽朗。
她倒是也开始期待父亲准备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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