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换好衣服,出门。只见自家老哥站在车旁,摆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还刻意地弄了弄头发。姜涵见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里想着:“老哥又在耍帅了,真是自恋!”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向车子。
姜涵说:“走吧。”
“ ‘阿涵,要我抱你吗?’”竺泊盏调侃。
姜涵用看智障的眼神看陆鑫衡,“有病就去治,我只是脚崴了,又不是脚断了。医生给我包了药,现在我自己可以走。”
“得得得,被人抱过。就对我这个亲哥,好冷漠哟~小阿涵,不要我喽。我好伤心呢!”陆鑫衡那家伙戏精上身,一边说着,一边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睛,那模样,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姜涵被陆鑫衡的话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气得牙根痒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咋可能对你!冷!漠!呢!”
“哈哈哈,不逗你了。赶紧走吧,赶紧走吧,要不然东方上玄等得不耐烦,自己走了可怎么办。”陆鑫衡大笑着说道。
姜涵和陆鑫衡上车。
大约十分钟左右,二人站在一座庄园。
陆鑫衡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姜涵说道:“这儿啊,是东方上玄个人的私宅,叫‘如海园’呢。这可不是东方家的老宅哈,那东方上玄啊,因为她家老宅有时候她家那位老夫人喜欢约人一块儿打麻将,她觉着吵得很,就在这儿建了个‘如海园’。今天过了之后,她应该得走喽。”
“她为什么要走!?”姜涵一脸茫然,心里头纳闷儿得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疗养。大概是你出事儿后的两三个月吧,她就去风城了。从 10 月去,一直待到次年 2 月才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再变过。可奇怪的是,今年她怎么还没走呢?”
一道突兀的女声蓦地响起,“你们迟到了。”
陆鑫衡又开始装模作样了,他清了清嗓子,“我妹脚崴了,所以迟到了。”
姜涵刚要开口说:“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亲哥一把捂住了嘴。
东方上玄静静地注视着两兄妹的互动,嘴角在旁人难以察觉的地方微微上扬。
“好了,跟我走吧。不然你们可以试试自己走,但是如果迷路的话,我可没时间去找你们。”东方上玄恢复了他那原本清冷的嗓音,就像冬日里的寒风一般,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的话就是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
两人听闻此言,即刻紧跟东方上玄的步伐。越往里行进,便会察觉这座庄园一路皆有人于两侧伫立。
东方上玄瞧见姜涵那满是疑惑的眼神,便开口给姜涵解释道:“他们都是‘云川’的人。”
三人走了一会儿终于走到吃饭的地方。
东方上玄实意一旁的佣人上菜。
“坐吧。”东方上玄回过头,朝着身后的两兄妹淡淡地说道。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陆鑫衡想活跃一下气氛,可连续挑起的几个话题,没一个人搭话。陆鑫衡心里犯嘀咕,这咋回事啊?咋都不吱声呢?他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眼神里透着一丝尴尬和无奈。他干咳了两声,又试着说了几句,可还是没人回应。陆鑫衡挠挠头,有点不知所措了。他心想,这气氛也太沉闷了吧,得想个办法打破僵局啊。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结果从上菜到快吃完饭一直没讲话的东方上玄开了口:“之前答应你们把云川的人给你们,现在人已经选好了。”她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此刻紧闭的门缓缓被人推开,那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主子,我把商和冥带来了。”
东方上玄微微颔首,对姜涵说道:“左边的叫‘商’,右边的叫‘冥’。”
不待姜涵回应,陆鑫衡已拱手道:“那便多谢东方老板的割爱。”
东方上玄不回答在等姜涵开口。
"多谢了,东方老板。"姜涵模仿着陆鑫衡的语调说道。
"不必像你哥哥那样称呼我,你可以直呼我的名讳,或是唤我上玄即可。”东方上玄纠正道。
姜涵稍作沉思后说道:“您比我年长,若是由我直呼您的名字或是仅以‘上玄’相称,未免太过唐突。不如这样,我便称呼您为上玄姐姐如何?”
东方上玄轻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你可真是比你哥哥有趣多了。”她用一种近乎宠溺的口吻对着眼前的少女说道,“小可爱,要和我去风城玩吗?”
姜涵轻声向哥哥询问:“哥,可以吗?我和上玄姐姐一起去风城,好不好?”
陆鑫衡受不了姜涵的撒娇还在犹豫。
“请放心将她交给我吧,”东方上玄说道,“有云川全员在,定会确保她的安全无虞。”
陆鑫衡轻哼一声,略作思忖后缓缓道:“也好,就让她去尽兴一番吧,权当是小住几月。我会跟她的学校打好招呼,但有一点必须明确——期末考试之际,她务必归来。”
闻言,东方上玄颔首应允,于是姜涵便得以同行,前往那优美而又放松的风城。
“今晚你收拾好东西,明天我会来你家接你。该安排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商和冥你带回去吧。”东方上玄淡淡的说。
"太好了!"姜涵欣喜地应道,脑海里随即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决定回去后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东方上玄将两人送出了庄园的大门,她伫立在那里,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家的路上。夜色下的庄园显得格外宁静,东方上玄问身边的人:“檀,马上她就能回来了,对吗?”
“我想应该是。檀在这恭喜主子。”那位被东方上玄称为檀的属下应道。
东方上玄轻叹,眼中闪烁着感慨的光芒,“真好啊。”
“主子,恕我直言冒昧。即便她如此待您,您为何仍旧愿意为她付出至此呢?”
“尽管她现在身在他处,但她终将归来。我为何会如此呢?……”东方上玄沉思片刻后道:“或许这一切,都源于爱吧。”
纵有千万思绪,何以言,何能言,与谁言,心酸纵有千百种,痛而不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