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之冬,鹅毛大雪;青涂大地,冰天雪地。
竺泊盏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置,念叨:“我这同桌跟死了一样,请假一星期了.这是不打算来上学了吗?”
“行了,别练了!你到底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姜涵,有些事过去了就当它在放屁!”
“嗯?您说说我怎么折磨了?陆鑫衡,你不觉得这事有问题?”话毕一只利箭擦着陆鑫衡发丝射向靶子。
“这事先别查,万一和沈家脱不了关系.到时你会被托下水的.明天收拾好去上学……”
“行”
“这么干脆?”
“陆鑫衡,条件是你的古币归我了。”
“你要就拿吧,反正那东西我多的是。妹妹,别活在过去,抬头有大好风景。”
第二天一早,姜涵吃完早餐,往外走。
“别送了,我搬去星河园住。收好我东西,不该碰的,别碰。”陆君行和自家媳妇都习惯了女儿的脾气,但还是有种养了很久的兔子突然要逃走,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悲伤。踏入熟悉的学校,姜涵逛一圈发现没什么变化。便溜达回教室,找到座位,坐下;趴着;完成最后的工作——闭眼。
竺泊盏刚进教室,就发现自己位置旁有个女孩在睡觉。
“妈!你回来了。”
“爷爷!我好想你!”
竺泊盏征了征:这两脑子不正常的,也是这个班?不知不觉中竺泊盏已经把好看的眉皱起来。
“滚开,别烦我。”
傻子a,傻子b停下了!竺泊盏看向出声的方向,少女穿着蓝色的校服,扎着高马尾,眼角下一颗红痣衬得人越发个性,修长的手托着腮;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眼睛因为刚醒有一层水雾!竺泊盏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调不由放轻。
"你好啊,新同桌。"
姜涵挑眉已示回应,扫了眼面前男孩胸前的校牌。竺泊盏不知道失落什么,垂头下意识握拳。
“你就是杨福安排的新同桌竺泊盏,生于7月4日宇明人,宇明竺家唯二直系继承人。”
少年猛抬头,撞入少女如星河般亮闪闪的眸子。嘴巴微张,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激起姜涵的求知欲和恶趣味,嘴角微勾。
“可实际上是一只小奶狗;如果我没记错我俩好像见过。”
“对,有些话不方便说,放学再说行吗?”
“你不说也行,没人逼你。”
那俩挂很久的电灯泡受不了了,纷纷表示快上课了,先走一步,姜涵冷笑:“回来,让你们走了?沈礼最多什么刺激天天跟在杨福后面学骑射?”
话毕上课铃响,两只二哈被班主任带走。临走前还特意看了看姜涵。叹口气,要能用手里这俩货换一天姜涵或者竺泊盏也行啊!一班都在学校神坛上订得死死的,凭什么年级第一,二都在一班。
这俩哈士奇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老班嫌弃了。姜涵,没理傻子A傻子B求助的眼神。打个哈欠,倒头又睡。
竺泊盏一脸菜色,着您是来睡觉的?
竺泊盏盯着身边的人,睫毛微颤,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哦,原来是敖夜了,难怪倒头就睡,忘了就忘了吧,重新开始,等得起。
当竺泊盏欣赏姜涵时,一阵突兀地铃声响起。竺泊盏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人麻了。竺泊盏的弟弟——竺泊燃。抬头把手机亮给杨福看,示意去接电话。
“哥,查到了!姜涵姐就一班,你现在转还来得及!”
“……”我就在一班。
“你快去找她!我真的希望姜涵姐当我嫂子。”你们还可以"再续前缘"啊不,是"破镜重圆"!”
"你是不是忘了因为你!你帮那人找车撞她,才让她出车祸失忆!”竺泊盏语气带上了责骂,脑海里想起姜涵躺在怀里嘴角残留的血迹告诉他,她对他的爱意,让竺泊盏知道他们是向奔赴的。思绪回笼,不知不觉竺泊盏眼尾泛红。“我说这些不是在怪你,而是提醒你。别害她了,我求你!”
“哥,姜涵姐忘的不止你!还有她哥陆鑫衡,她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姜涵姐记起他的,我想.....”
竺泊盏挂了电话,走回教室。抬头,看到……
看到个屁!看到傻子b只觉得太阳疼。
傻子b叫钟蓁,高二九班的文艺委员。
“你好,请帮我把这封信给我爷爷。”说着便把信递给竺泊盏。“对了,没爱心的是你的上面有一些对姜涵失忆的资料,陆鑫衡给的,出了事找他!”
“……”我了又惹到这位“大舅子”了?
竺泊盏接过,又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靠!这王八蛋又想搞我。
陆鑫衡这时高兴地爬上办公桌摇起花手要……对!没错,他想上天!
“必须凑合他俩!不能让卫甚溪那没心眼没脑子的人得手。毕竟那家伙照护不了我的小阿涵,缺心眼的直男配不上!”
等竺泊盏回教室时,已然放学。转头手中带有爱心的信,被拿走了。那人看完,“啧”"随手丢桌子上,走出教室。
竺泊盏追上去,慢慢跟在姜涵后面。
姜涵走到车旁转头对着竺泊盏说:“再见,新同桌。”
竺泊盏刚想说什么,那令他朝思暮想的人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