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柜被放上了新的佑金平钗和金镶玉双步响。屏障被打开那日外头春和景明,风平浪静似是无事发生。
一切直到正午被汽车的轰鸣声打破,连着五辆老爷车堵在了大街上。车上下来了一玉面公子,“游大小姐,宋掌柜请。”
两个背影在烈日下熠熠生辉,莫远之摆出了恭敬的姿势 “随时回来。”莫致之跟随在莫远之的身后也摆出了同样的姿势。游百洲一身雪白的长衫胜似的白菊,与身后的黑车格格不入。宋嘉嘉也一并坐了上去。两人走的隆重,莫远之做上了这“游记的新掌柜”面对来往的各家夫人他游刃有余,少了个聊天的搭子未免有些孤独,莫致之每日在后院里重复着金饰的制作。不知是怎么了莫远之和莫致之的距离在变大。
从老爷车上下来不过五六分钟,两人没有了当日的狼狈,游家的大门是开着的不出游百洲所料院子里全是游家用血肉养出的恶犬,他们不惧死的冲着上 。宋嘉嘉转了转头一把金扇从长袖中掏出,从手里出去时变成了一个个黄金镖,黄金镖追赶着那些个恶徒。被收回手里时又变回了一把精美的扇子,游百洲的高跟鞋从尸体上踏过突然地上有一具尸体动了动抓住了游百洲的脚踝,从白褂内拿出了几只金银交织的细针,“痛苦些死去也算是对是高手的尊重呢。”
“好了朝里走吧。”宋嘉嘉拍了拍游百洲的肩膀,细针被宋嘉嘉用一金袋一靠近便收了回来。“什么东西啊?”
“你的新礼物,以后怕是没机会老找你那些个细针了,这些个新的以后用完就用这个软金彩袋收回吧。”宋嘉嘉一把收回了金扇,金片碰在一块的声音清脆悦耳,血滴顺流而下。走入内宅人像是消失般,寂静的可怕。游家的继承人从客厅的屏风内走出,“该叫你圣人还是太岁大爷呢?”接下来是长久不断的笑声,宋嘉嘉之前见过这位游家的继承人,称得上这外滩第一败家子。“这样吧你叫我爹似乎也不错。”
“祸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太岁大爷有何能耐。众叛亲离,苦修终成,何不放纵一把。”那游家的继承人是下了何等的决心要坐稳这位置。可笑,他的众叛亲离是罪有应得,生母仗着自己生下了当代游家的小少爷就持刀威逼当任家主下位,这小少爷的生母不过就是一善妒之人却阴差阳错被人蒙了眼。和家主同代的还有一个旁支的男孩,年纪算不上大心思却狠毒的厉害,控制了那游家继承人的生母,直到他死去。家族里有名有份的长老大多都表态了不同意,那一任的家主最后被人偷偷的杀掉,一家子长老不再敢轻举妄动,任由其折腾,不过七年了,游家硬是越来越落败,众人也渐渐的开始忘记游家这一曾经在这片外滩也是有一段叱咤风云的日子了。他所谓的苦修终成难道是要人人夸耀他那弑母饮血的荒唐之举?
游百洲就那样盯着他的眼睛,“可是你拥有的这一切本来也是假的。”连他引以为傲的舅舅也是假的。游百洲虽身在四处却时时关注着家族动态,这一代的那个男孩是当代家主在外认的弟弟。血脉在这个家族看上去似乎无关紧要。
“游越,这样吧就我一个人,一身本事可不要无地可用。”游越在一个极其混乱的家族里坚强的活了下来,是他的强处,不过也仅限于此了。金丝袋里的细针闪着奇异的光芒,是宋嘉嘉给的细针里镶有紫玛瑙针头粹有毒素,游越知道游家一绝学便是粹毒银针。家族里的长老都鄙夷他的出身这项绝学宁愿失传也不愿传教。游越手里提着长剑两人在这偌大的客厅里相互闪躲,游越一直没有出招,论武术和飞针游百洲不可能差,而游越的剑术只是一般,宋嘉嘉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看他们打的有来有往。游越逐渐弱势了下来,斜眼看去宋嘉嘉正在沙发上游越一把剑抬向宋嘉嘉的咽喉。“你若现在认输,我会你们两个离开的。”游越沾沾自喜还有一个可以拿捏的棋子。
金扇抵过利刃,在这血水交织的世界里狂舞,像是闪着金光的赤蝶翩翩起舞。游越的手在一瞬间被绞断“百洲。”游百洲本来想着留他一命现在想来在不就是给自己心脏上悬刀吗?“结束了,现在细细想来只有把你的心脏停下才能让我安心。”游百洲一针扎入了他的心脏。游府处于荒野的郊边没有人会发现这儿的惨状。
解决了这的麻烦游百洲忙不迭的到了电报局去向神秘的游家古宅发去。热闹的的外滩流传出的消息只有“新任家主继位”宋嘉嘉用他那强大的号召力把游府清洗一空,游记打金铺正式归属于游家名下了。经过这一轮清洗下来游家的账上一直是亏本的状态,好有宋嘉嘉这等商人在,游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开始的样子。
游家古宅半月才答复了游百洲的电报。是游家古宅的人想要见游百洲一面,宋嘉嘉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头奔波,交涉。他看的出这次游百洲没有在开玩笑,只是一些拳脚自然比不上赖以生存的银钱,宋嘉嘉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波涛,这份波涌总让宋嘉嘉她欠游百洲什么东西。
游家古宅的位置是抵不上这外滩繁华迷人眼,有的不过是万年不融的寒霜。高山之上是一个沉默的古宅。游百洲计划着要尽快出发到那去,宋嘉嘉因为最近实在的忙碌没有意识到游百洲的什么不同。还是莫远之随意提了一嘴。宋嘉嘉才想起去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