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气不过,手里冒出来了剑,我抵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慌甚至还想再靠近一点,我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我k,你bt吧”三郎松开了手,一脸无辜,我不再想理他,转过身睡了
三郎摊了摊手,道:“姐姐晚安哦~”
咦~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三郎回屋后,重新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谢怜睁开眼睛,隐约觉得旁边没人,迷糊中喊了一声:“三郎?”
无人应声,谢怜一下子醒了七分,身边果然没人!难道不告而别了?他爬起来穿衣。谁知衣服还没拉上肩头,抬头一看。这下醒了十二分
供桌上竟铺着一幅画像,墨色未干,明显才完成不久。画像上,一少年白衣华服,黄金覆面,一手仗剑,一手执花,清艳绝伦
正是一幅《太子悦神图》
谢怜怀疑自己是不是睡糊涂了,头发乱糟糟的拿着那画看了半天
的确是《太子悦神图》没错,但没可能他还没动笔这画就自己画完了啊?
转念一想,他昨晚对那少年细讲过悦神图,有可能是他临走前画的,作为“住宿费”馈赠。若是如此,就不得不感叹,那少年真是笔力了得,华而不浮,艳而不俗。记忆也了得,几乎所有细节都没落下
忽然,他目光一凝,心道:“......不对”
正惊艳且疑惑间,屋外有了动静。谢怜挑起帘子一看,竟是那少年和我
他原来没走,正倚在屋外一片阴影里,一边将一把扫帚在手里转着玩儿,一遍百无聊赖地看天。他似乎真不大喜欢日光,望天的那副神气,像是在思考怎么把太阳拽下来踩烂。我呢,靠在一棵树上浅眠,惊奇的是我今天扎了低马尾
谢怜出了门道:“悸缘,三郎,昨晚休息的可好?”
三郎仍是靠在墙上,转过头来,道:“不错”
我张开了眼,道:“有点冷吧,总体还不错”
谢怜先来到我的身边,用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还好没发烧,谢怜心下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关注我,只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很像他的一位故人吗,或许不是像了,那就是,但是为什么他和我的记忆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被人刻意为之吗。谢怜微微甩了甩头,走到三郎面前,接过他手里的扫帚,道:“怎么好让客人做这些呢”
三郎道:“我既睡了哥哥的床,干点活来偿还也是应该的”
门外有一堆落叶,全都扫好了堆在一处,谢怜竟是无处可扫,只得放弃。不知是不是因为胡乱睡了一晚,这少年的头发今日束得更歪了,松松散散的甚是随意。随意而不凌乱,倒有几分俏皮,好看极了
谢怜心念一动,指指自己的头发,道:“要不要我帮你?”
三郎一点头,和谢怜进观去了。我则只是继续浅眠。待他坐下,谢怜解了他的头发,一手将那黑发握在手里不动声色地端详,另一手手指在他发理中轻轻摩挲,缓缓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