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叹了口气,对着他们两说道:“方才说到哪里?鬼新郎是凶,法力必定强盛,假人骗不过他。若要引他出来,新娘一定是活人”
扶摇道:“那去街上找一个女子,让她来做我们的诱饵”
谢怜却摇了摇头,扶摇道:“为何?怕不愿意?给笔钱就愿意了”我这一边又拿出今天早上摘的草药,向茶博士要了点东西,声音大的一批,三人又看过来,我尴尬的笑了笑,示意让他们继续,谢怜道:“就算有女子愿意也不行。万一我们失手,新娘被掳走,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南风指了指我,挑眉道:“最近刚飞升不久的神官吧,有自保能力”这次扶摇极力反对道:“不行!她刚刚还受伤不久,就让她去?怎么可以!”谢怜点了点头,扶摇又道:“不找女人,只能找男人了”
南风道:“上哪儿找个男人愿意扮......”
话音未落,两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谢怜身上
谢怜还在那兀自微笑:“???”我看着自己弄好的药点了点头,不忘和谢怜说:“太子殿下穿女装我也是挺好奇的”我解开绷带,将草药一股脑的敷在手上,痛死我了,谢怜无奈:“悸缘...”“我在”看着还剩下一点点的草药,抬头看向那两人弱弱开口:“呃...请问一下,那个是南风来着?”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南风道:“这么久了连人都记不清?!”我撇了撇嘴,再次开口:“抱歉,我脸盲”再一次沉默,南风实在没办法了,来到我面前,我将他的左手翻过来,果然有伤,但不多,用草药敷在他手上,他嘶了一声,习惯性的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包开糖纸,塞到他嘴里,南风耳朵微红,其余两人笑了笑,我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想起来正事,道:“太子殿下扮新娘这事...”话音未落,谢怜就说:“好吧”
晚,南阳庙
谢怜披头散发地从后殿转了出来道:“我尽力了,你们看看可还行?”
外面三人一看,南方当场就大骂一声冲了出去。谢怜无语片刻,道:“何至于?”
扶摇站在原地,目光复杂打量他,谢怜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扶摇点点头,道:“如果我是鬼新郎,谁要是送我这种女人给我......”
谢怜道:“你就灭了这个镇子吗”
扶摇冷酷地道:“不,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谢怜庆幸道:“幸好我不是女人”
那头南风青着脸进来,他骂完了就冷静了,这点真是跟风信如出一辙。扶摇试着挽救,但还没有开口,我就黑着脸带着谢怜去后殿,这时昨晚的姑娘又来了,她怯生生的问:“请问那位姑娘在吗?”南风道:“稍等吧”姑娘点了点头。两个时辰之后,我终于带着谢怜出来了,见我出来她一喜,少女道:“这位姑娘,我叫小萤,我是来道谢的”脸盲的我突然一噎,说道:“请问是我帮了两次的姑娘吗”小萤点头,她望向我身边的谢怜,问道:“这位道长这是今晚要出嫁了?”
扶摇喷了。谢怜感觉自己天要塌了,道:“不,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这种爱好”
我却说:“是啊是啊,今晚这位道长就要出嫁啦~”
南风道:“不要胡闹”
小萤忙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道长是要扮新娘去抓鬼新郎吧,这样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
扶摇道:“你不是不愿意吗?”
谢怜微笑道:“是啊姑娘,你也说危险,又怎能让你去呢?”
我道:“小萤乖,听我的,好好呆着,我们不会有危险”
我给谢怜带上盖头,对着小萤来了一个wink,小萤只好妥协了,我带着谢怜上了轿子,说道;“哎哟,这鬼新郎看了还不得爱了”谢怜咳了一声,脸颊红了,幸好带了盖头没有被发现,我站在正前方笑的明媚张扬。
那花轿通体轿衣皆是大红绸缎,南风和扶摇两人一左一右护行。谢怜端坐在轿中,随轿夫行走,悠悠晃晃,越晃越狠,我突然冷声道:“再晃就别想出去了”谢怜听着我的话,叹了口气,轿夫们安分了下来
扶摇在外面凉凉地道:“小姐,你怎么了?高龄出阁,喜的流泪吗”
新妇出阁的确都是要在花轿上啼哭的,谢怜啼笑皆非,道:“不,只是我忽然发现这送亲队伍少了两个很重要的东西”
南风道:“少了什么?该准备的我们都应该准备了”
我笑道:“少了两个陪嫁丫鬟”
“......”
外边两人不约而同而同看了对方一眼。扶摇道:“这不还有一个与我们同行的姑娘吗,让她来”
我说道:“这可不行,要当也是你”
南风点了点头,道:“确实”
扶摇:“行了行了,你就当家中贫穷,没钱买丫鬟,凑合着吧”
谢怜反问道:“穷还养得起你们”
扶摇道:“我们好养”
谢怜:“整天砸来砸去浪费粮食还好养?”
扶摇:“公主,你话这么多,当心被驸马嫌弃”
谢怜:“驸马爱我,不会嫌弃的”
扶摇:“爱你还过了这么多年才娶你”
谢怜叹了口气,道:“唉,他也不想的,我不怪他”
扶摇道:“我看你已经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心窍了!”
谢怜道:“你怎么突然换了本子?从小姐出阁到公主下嫁又到狐精魅人,好好演完一个不行吗”
南风喝道:“你们够了没有!还上瘾了是不是!”
轿夫们听他们鬼扯,忍俊不禁,不满之意倒是消散了不少。我来到后面,笑着说:“哎呀,让他们演一下也没事啦,扶摇急着阻止他们是太狗血了吗”南风敲了敲我的脑袋,力道不大也不小,刚刚好,他道:“我叫南风!”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声嘟囔:“不就是认错了嘛,我脸盲没办法”南风刚想叫我的名字,好像连名字都不知道啊,无奈询问道:“姑娘,这么久了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又回到前面,回头对着南风又好像对着扶摇道:“林厌,字悸缘!”悸缘这两个字在南风心里久久不能散去,一些旧事在南风回想
谁知,没过多久,一串小儿的笑声突兀地响起在谢怜的耳边。咯咯桀桀,嘻嘻哈哈,而我,南风,扶摇都没有发现异常所在。谢怜睁开了眼睛,道:“悸缘,南风,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