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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雨过天睛

HP铃兰日记

婼娅的手轻轻抚过窗棂上的霜花,她用尽力气推开了窗户。

一股清晨的寒气与微弱的光线交织着涌入室内,带着露水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

她的目光穿透了朦胧的晨雾,最终定格在那个孤独的身影上。

他站在窗下,仿佛与世隔绝。

斐婼娅·艾弗里“西奥…多?”

……

诺特庄园一如既往地寒冷。

西奥多坐在花园内唯一的木质长椅上,四周是一片荒芜。

乌云再次遮住了月亮,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划过他稚嫩的面庞。

他紧了紧大衣,手中紧握着那本泛黄的相册——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纪念。

母亲自生下他后,就一直卧病在床。

他的思绪飘回到了母亲的病床前,每当他看到母亲疲惫却温和的笑容,他的心便痛苦地抽动。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出生,成了母亲不幸的源头。

……

纯血家族的宴会,总是一幅光鲜亮丽的虚伪画卷,充斥着权力的交换和利益的算计。

西奥多对这些早已麻木,他厌倦了那些虚情假意的笑脸和冰冷的权谋。

在这些场合,他总是寻找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沉浸在书本构建的宁静世界里,那是他唯一的避风港,让他暂时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社交漩涡。

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如往常一样,在宴会结束后看完一个章节。

那是他给自己的心灵一点慰藉,一点自由。

然而,等待着他的却是父亲设立的残酷考验——以培养继承人的名义,实则是对他意志的无情打磨。

尽管母亲曾无数次地试图阻止这些无谓的磨难,但父亲仍旧坚持,认为这是必要的历练。

鞭子的每一次落下,都是对西奥多稚嫩心灵的深刻烙印。

那根布满锋利尖刺的鞭子,不仅撕裂了他的皮肉,更在他心上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痕。

鲜血沿着他的胳膊淌下,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痛苦的呐喊。

……

但今天有些与众不同。

尽管书本依旧在他手中翻动,沙沙作响,他的视线也未曾离开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但他的心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无法再沉浸在那些曾经引人入胜的故事之中。

一种深深的郁闷和烦躁笼罩着他,那些文字在他眼中跳跃,变得模糊而遥远,无法触及他的灵魂。

西奥多感到自己的内心像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无法看清前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书页,落在宴会中那些或妖艳或低调的贵妇们身上,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在他耳边回荡,却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永远被困在病榻上,无法像这些贵妇一样享受自由的女人。

母亲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即使在病痛中也从未失去光彩,但西奥多知道,那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无奈和辛酸。

如果母亲能像这些贵妇一样,不受病痛的束缚,自由地享受生活,那该有多好。

西奥多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他希望母亲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而不是仅仅局限于病房的四壁。

……

由于父亲太过于注重名望,他并没有请医生到家中为母亲看病。

外界关于母亲生病的传闻从未断过,但父亲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声称母亲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出门。

西奥多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何父亲的虚荣心比母亲的健康还要重要。

西奥多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父亲不在了,如果他们没有结婚,他也没出生,是否就能阻止这一切?母亲是不是就能摆脱这些无形的枷锁,重获自由。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像流星一样划过他的脑海,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即使没有了他们,母亲的身体状况也不见得会好到令她自由地行走在阳光下。

……

今天是母亲的葬礼,但这个本应庄重而哀伤的仪式,却只有西奥多、他的父亲和一只诺特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出席。

父亲为了维护家族的名誉,竟然连母亲的葬礼也要控制得如此低调。

西奥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讽刺与愤怒,他无法理解,为何连死亡都要被名誉所束缚。

“这种时候都能想着名誉,真不愧是他。”西奥多在心中默默地讽刺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深深的失望和不解。

他开始怀疑,这个家族,这个所谓的“纯血”荣耀,真的值得他去维护和继承吗?

……

前往设立母亲墓碑的墓地,是在七天后的一个阴雨天。

细雨如丝,笼罩着整个墓地,增添了一份凄凉。

父亲将一束白玫瑰放在母亲的墓碑前,而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是西奥多第一次看到那样高傲的父亲,弯下他的头。

雨越下越大。

但父亲仍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淅淅沥沥的雨尽数落在了他崭新的西服上,形成斑驳的水泽。

“迟来的关心,上位者虚伪的怜悯。”

看到这一幕,西奥多在心里这样评价道。

……

西奥多轻轻地翻开那本陈旧的相册,指尖在一张张泛黄的相片上徘徊,最终停留在一张母亲与朋友们的合照上。

他看到母亲脸上那熟悉而温暖的微笑,那笑容曾是他的庇护所。

但如今,这微笑只是魔法相片中的一抹幻影,被永久地定格在了时间的尘埃里。

它虽然清晰可见,却无法比拟母亲在世时给予他的真实温暖和安慰。

他缓缓地合上了相册,那沉重的封面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回忆和失落。

当他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光向右前方望去,他看到了母亲的灵魂体,她正以同样温柔的笑容注视着他,那笑容穿越了生死的界限,依旧灿烂如昔。

“也许今年的诺特庄园要比往年都要暖和一点。”

西奥多的脑海中突兀地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在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母亲那无形的爱,依旧温暖着这片她曾深爱的土地。

……

按照家族的传统,母亲的画像本应被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作为对她生前荣耀和记忆的纪念。

然而,父亲精心准备的画框却从未被使用,因为母亲曾表达过她的愿望——她不愿被囚禁在画框之内,她的灵魂渴望自由。

她选择了以另一种形式留在这个她深爱的家园,成为了花园内的常驻幽灵。

有时,她会在花园中飘荡,享受着她所珍视的自由。

然而,每当她感知到父亲的存在,她就会消失不见,仿佛不愿再次面对那段无法跨越的过去。

父亲有时会站在花园中,凝望着母亲消失的地方,久久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和失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对母亲深深的思念和无法挽回的遗憾。

……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

父亲的问话打破了西奥多的沉思。

他抬起头,看到父亲正缓缓走来,眉头紧锁,显然对他的停留感到不满。

他敢肯定母亲已经离开了,不然父亲肯定又会做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迟迟缓不过神。

此刻,他只有冷漠和命令。

想到这儿,他站起身,往日的沉默被一种新的力量所取代。

西奥多·诺特“我在怀念我的母亲,你不是不在乎她吗?”

西奥多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挑战。

他紧盯着父亲,试图从那双久经风霜的眼睛中寻找一丝情感的波动。

但父亲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随你怎么想。”,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西奥多独自自站在花园内,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

在第一缕晨光划破夜幕之前,西奥多已经不自觉地走出了庄园,步入了艾弗里庄园的领域。

今天是母亲离世的第五个年头,他原本打算像往年一样,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抱着母亲留给他的相册集发呆。

然而,今年的他,似乎被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走出了房间,步入了清晨的凉意中。

透过窗户,他凝视着那个坐在书桌前,满脸忧愁的女孩。

这个角度使西奥多不能看见她在做什么,但他敢肯定她是在写信。

她眉头紧锁,笔尖在信纸上舞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西奥多知道,只有在写信的时候,她才会卸下平时的温和面具,展现出真实的情感。

没有人比他更懂她,他们本该就是一类人。

……

西奥多坐在艾弗里庄园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艾弗里夫人和艾弗里家主。

艾弗里家主那直直投来的目光突然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他有些局促地扯了扯领带,手指在领结上来回摩挲,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楼梯口那扇紧闭的房门。

……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直到婼娅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才从艾弗里家主的审视中解脱出来。

好在婼娅很快便带着他来到艾弗里庄园的三号温室里,那里种植着许许多多的魔法植物,只具有美丽的外表,并不具有危险性,适合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参观。

而一号温室和二号温室则是种植着各式各样的多x级的危险魔法植物。

温室里的温暖和湿润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宁静和安详的感觉。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交谈着关于诺特庄园的家事,不过比起交谈,更像是西奥多单方面的阐述。

婼娅觉得,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听过西奥多讲这么多话。

西奥多的话语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倾泻而出。

婼娅静静地听着,她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沉重,也能理解他母亲对他的重要性。

……

他们走着走着,在温室的最右侧停了下来。

那里种植着一盆还在新芽阶段的植物,靠这个状态无法分辨其日后会长成什么样。

西奥多感到有些疑惑,他刚想转过身询问她想给他看什么。

婼娅便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抬头。

在这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那柱新芽上。

在光芒的照耀下,新芽开始发生奇迹般的变化,它的四周被一层朦胧的光晕所包围,随后缓缓升高,绽放成了一株盛开的白玫瑰。在白玫瑰的上方,一道彩虹桥显现,美丽而神奇。

斐婼娅·艾弗里“雨过天晴,便是新的开始。万事都是如此。”

他听到她这样说,声音里带着难以磨灭的坚定和温柔。

西奥多·诺特“新的……开始吗?”

他看着那株白玫瑰,那股迷茫感终于开始消散,随即心中涌起了一抹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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