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声势浩大是干什么去啊?”步寿宫的姑姑夏伶问,仙都宫的总管公公九年八卦道:”您不知道啊?这是紫霄宫那位啊!”青伶凑过来问:“呦呵,还有上内部情报了?快讲快讲!”九年拉着青伶走到没有居住的宫里,刚好避开那帮忙忙碌碌的伙计们。九年从荷包宫服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两袋子点心,青伶接过去,坐到栏杆上去。九年边吃边讲。九年:“哎呦不就是贵君夫想家里人了嘛?和皇上吹了道枕边风,今儿就回了。”青伶不满道:“就这点事儿至于跑到这儿来说?”九年又吃了块糕点,心满意足的露出了微笑。青伶就瞧不上他这样,九年接着说:“你可小声点儿吧,赫连贵君可最讨厌人背后嚼舌根子了,被知道了你可是会被扣月例的。”青伶一脸怨怼,赫连藏之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男人。
整个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他爱皇上有多深沉,赫连家祖上太傅,如今正得势,刚入宫时候便是淑仪,皇上子嗣少,除开东方宴婳一个亲生女儿,就没有别人可以继承大统了。赫连藏之可以说位同副后,况且皇上年纪也不算大,还能生育。紫霄宫的人无人不说这位贵君情深义重,时时刻刻都挂念着皇上。赫连藏之是继慕容君后在华都最俊郎的男人,现在也是。第二位是国公家的庶子东方清嘉与他是同窗。第三位是他的旧相识名扬四国的隐士--温言君 。
赫连藏之的貌美程度,该怎么说呢?凤吟国内著名的诗人“溵水诗樵”黎子虔,曾受赫连藏之的夫亲赫连元吉的邀请到府上讲学。黎诗樵看见赫连藏之便不自觉说了一句“郎绝独艳,世无其二”青伶想象不到皇上身边的这位妙妖的美貌。“赫连哥哥嘛?他确实很美呢?”两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位容色清丽的男子,看着挺白净的。青伶喊道:“这儿怎么还有别的妖?你偷听多久了!”男子一身汉白玉色的交领大袖衫,隐约看得见淡淡的梅花纹样,但也不太多就四肢末端的布料有些。头发半束起来,青伶觉得他病恹恹的就像下一秒就要起飞,但是是那种飞天的感觉。他的手肘上还有类似于披帛的东西,但没有绣花纹样。青伶看着眼熟,仔细瞧了瞧。青伶想到了什么!顿时炸起:“你手肘上的是白绫!”
男子点了点头,不接的看着她。青伶从栏杆上翻下来,站到男子面前,把那白绫扯了下来。青伶发现这男的还挺高的,虽然没有七尺,也应该快了。男子的眼神显然有些落寞,委屈道:“你抢了去,那我穿什么?”青伶一脸不可置信,语气冲冲地说:“内务府发放啊!你不曾去领过吗?”男子眨了眨眼,然后笑开来。青伶更加不接,她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从各个方面看来。男子说:“内务府这几年来都没管过我,我觉得我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了。”九年插了一句“我也觉得,毕竟内务府狗眼看人低”青伶关注到“管我”这个词,顿时心中有些警惕,语气缓和了一些,青伶:“你是什么人?”男子吐槽道:“现在才记得问我吗?真是粗心。在下袁氏卿尘,字昀初。”两妖听到这个名字跟见到鬼一样,拔腿就跑。
袁卿尘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嘀咕道:“为什么都是这幅表情?”袁尘卿看着两人飞奔而逃,心中遗憾。这宫里面好像也没有记得他了。无妨无妨,继续种菜活着。
在御花园里面,东方姻釉同杜丽娘般伤春。她心中觉得这番光景,要死不活。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全部连根拔起丢出去。但她也知道后起之秀,需要耐心。东方姻釉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聊,每人她的任务就是不停的玩闹。虽然很快乐,但有时候也很无聊。这几日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便想起昨日东方宴婳昨日说的探春宴,东方姻釉在此刻真希望已经开宴了。但没法子,她就只能不停的在皇宫里面瞎转悠。
东方姻釉走到后院,走到凉亭上去,水面平静,清澈见底。湖中有些锦鲤游荡在其中,她想起来人间的庄子与惠子的故事。她觉得这些小鱼好可怜,还要被神经病议论。不能说不对吧,但好像又哪里都不对。她想着在这个周请戏班子来,或者让舞姬来给她跳舞,实在不行就去凡间请几个说书的来久住,反正她也不亏。之前让芰荷带的话本子她也不想看了,她最喜欢的作者“春生物”最新一期的《春香卉物》,她看了剧情已经被气大发了。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喜欢的男二死了,还是走路上被人暗杀死的。很草率,很气人!她越想越不服,不是,之前渲染他声势浩大的强大,说什么一人足以当百万兵。结果就这样噶了?
女主呢?接着和男主一生一世一双人。东方姻釉简直要吐了,不要把人间那种可怕的思想传播道妖界来啊!要不要看看历史上这种蠢蛋死了多少回了?东方姻釉气呼呼的吃着荷花酥,芰荷安安静静的给她掸碎屑。她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水人要养,便问道:“芰荷给水漂子浇水没有?”水漂子从东方姻釉的袖口里面爬出来,跳进水里。东方姻釉拿糕点的手顿了顿,“看来你不用回答了。”水漂子物如其名浮在水上,吐着气泡,估计实在抱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