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这些天一直在昏迷的状态中,祁安也一直在床前照顾,他找人带信给府里叫资历更老些的大夫过来诊治。
“安安啊,你这脚不能再拖了,血泡已经化脓了,我在这里看着父亲你找张大夫治一下再来好吗”
景珩知道了自己父亲受伤以后也强烈要求自己跟过来照顾,结果这几天所有的事情全被祁安包揽,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倒是没怎么忙活
祁安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这脚一直没管肯定会化脓,可他就是很担心自己的父亲,他想一直陪着他。但这伤也不能再拖了,自己也急需去补个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出去了
——傍晚时分
景川醒来,看到守在自己床前的竟然是大儿子。心里十分感动,同时也在想“真是跟他那个娘一样,天天装的人模狗样的,一遇到事情就找不到”
男人动了动发麻的身体,惊醒了旁边趴在床上假寐的景珩 “父亲您渴不渴,你躺着我这就去给您倒水哈” 这边刚睡下没一会的祁安听到动静赶紧跑到门前,当他看到那个坐在床上的父亲,立马又把身子缩回到门后,只悄悄的露一小点脑袋。看到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如释重负 看着回去的祁安,景川不由嗤笑“病的时候不愿意照顾刚醒就过来刷存在感,真是好心机”转头看向正在给自己倒水的景珩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还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懂感恩”
回府的路上,景川拒绝了安安上马车,让他和奴仆一样在后面跟着马车走。男人不知道的是祁安为了他跑到鞋底磨破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泡,又为了他衣不解带的一直照顾导致脚上的血泡化脓,现在还没好。
可这些男人都不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的大儿子不远千里的过来照顾自己,而这个充满心机的小儿子处处算计
祁安每走一步都感觉像在刀片上面行走,痛得他脸色发白。他不清楚为什么父亲突然间不让他坐马车了,心里委屈极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小安安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地牢之中,硌人的稻草床,斑驳的墙面,还有那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月光时不时的从墙上那个小小的窗户洒落在他身上,更显此时的萧条,祁安害怕极了,他怕黑!感觉有无数的孤独裹满全身,他要出去!
“来人啊!有没有人!放我出去,放 我…出去啊”没有人理他,空旷的地牢里一直回荡着他的声音。
安安害怕的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双手环膝又死死的扣着。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和自己不断抽噎的声音,慢慢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 ,安安看了看周围,嗯 没有水 也没饭!
‘好饿~也不知道父亲在干什么,腿还痛不痛,吃饭了没有’祁安在内心想到此不由得自嘲‘一回家就被关地牢,我也是独一份了’
突然外面传来锁链开锁的声响。是个30多岁彪形大汉,其实这人祁安并不陌生反而很相熟……被打出来的相熟。
“小安安,你咋又惹家主生气了!你啊…”
他虽在不停的教育着安安但话语没有一丝恶意,反而是充满了心疼。就像一个长辈的督促唠叨一样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