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曲:滚 滚 长 江 东 逝 水 , 浪 花 淘 尽 英 雄 。 是 非 成 败 转 头 空 。 青 山 依 旧 在 , 几 度夕 阳 红 。 白 发 渔 樵 江 渚 上 , 惯 看 秋 月 春 风 。 一 壶 浊 酒 喜 相 逢 。古 今 多 少 事 , 都 付 笑 谈 中 。
郕末刀兵起四方,黎民涂炭遭祸殃。官逼民反,民必反。农民起义有张震。离开现在七百多年以前,我们中国正是大郕帝国统治的时代。郕朝自从郕世祖欧阳沐开创江山以来,创下了二十万里锦绣江山社稷。把国都建到了北地燕京城,这个燕京城就是我们后来的首都北京的前身。欧阳沐恐怕各族人民不服,实行了残酷的统治。比如一人犯法,九族连坐。一个人反对国家,其他的家族也好不了。蒙古王官可以跑马圈地,把这匹马骑着像飞了一样,占多大的地方,就都属于他们自己的。另外,又把各族人民分成了四等,蒙古王官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回,满为二等,藏为三等,余者为色目人,也就是第四等,男人最低这一层,就是汉人随便可以当做奴隶买卖,把人就给逼死了无数。
传到了第十代,到了郕顺帝欧阳景这一年,这郕顺帝是历史上著名的无道昏君,他比那杨广和纣王还能混上十成。自从他继位之后,深居内宫,不理朝政,荒淫于酒池肉林之中。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呐。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老百姓当然不服了,攻城掠地,抗议郕朝的暴行。这个郕顺帝把脸一翻,就开始了残酷的镇压。
他按照祖训,严格实行什么十家使用一把菜刀,十家养着一个蒙古人,为什么十家养着一个蒙古人呢?这个人是监军,在这十户当中的吃喝拉撒睡都得听这个蒙古人的指挥,稍有反抗,重则杀头,轻则坐牢。这可把老百姓给欺负苦了。人们提起这个郕顺帝把牙根儿恨得都痒痒了。暗地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偷着准备刀枪剑戟 ,斧钺钩叉 ,鞭锏锤抓, 镗槊棍棒, 拐子流星,随时随地要推倒这个无道的昏君。
到了定安十三年,天下大乱,南边反了个汉王李云飞。这个李云飞本来是个打渔的渔民,因为受不了压迫,抗军抗税,振臂一呼天下响应,聚兵十几万,攻城破县,自立为汉王,声势浩大。在苏州反了个吴王刘伯涛,在徐州反了个越王杨洪兴,还有秦王赵伯通,蜀王藏浩,山西太原王刘池林。咱就这么说吧,一共反了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把郕朝的统治整个给动摇了。四面的奏章像雪片儿一样飞到了燕京城。一开始,郕朝的贵族不敢向郕顺帝汇报,还瞒着这个消息,不敢说呢。后来不行了,事儿越来越大,谁也担不了责任。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右班丞相汤公认连夜进宫,向郕顺帝做了汇报。
郕顺帝一听,吆,吓得他是魂飞天外,如梦方醒。如此看来,孤的江山休已!这小子当时就清醒多了,马上召开御前会议,连日研究对策,参加这个御前会议的都是他的心腹。左右丞相,六部九卿的达官显贵一共几十个人,最主要的是左班丞相夏侯杰,右班丞相,大元帅汤公认,七星驸马扎依尔,横海王王朝硕,老怀王欧阳睿等等。这个会议开始汤公认出了个主意。陛下,您定的这些条件,您颁布的这些法令太厉害了,为了缓和这些矛盾,怎么办呢?必须改制祖训什么十家使用一把菜刀,十家养着一个蒙古人,这都应该撤销,另外呢,也应该许给各族人民,什么汉人,苗人,回民等,允许他们练武,允许他们念书,减轻他们的负担,免除苛捐杂税。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不能反对您。
唉。总而言之吧。这个说几句,那个说几句。最后郕顺帝点头答应,颁布了第一道法令。这个法令的内容就是缓和民族矛盾呗,你不对老百姓有好处,老百姓就把你推倒。可是有一样在缓和矛盾的幕后,这些人定了一条非常毒辣的毒计,这是左班丞相冯永厚给出的主意,定位于来年的八月十五,在京城就是北地燕京设立武科场,大赦天下与各族人练武的来进京赶考。同时颁布按才录用,这里面包含着,不管你过去对朝廷有哪些危害,一切都既往不咎。但是在幕后却暗设十条绝户机,从这燕京城一直埋伏到了良乡县。
郕顺帝命汤公认调动精锐的军队,布下天罗地网。在他们看来,天下人之所以不老实,就是你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干的。你们不来便罢,来到了燕京,要考取功名,到这块儿,你们就是钻到了天罗地网,我管让你们有来无回,只要把这些人带头闹事的全都消灭,国家也就太平了。这十条绝户机是绝对保密,其他人都不知道。会议一直进行了五天,在结束之后,郕顺帝用上玉玺便颁行天下。
老百姓不知道,一见左一道皇榜,右一道法令,州城府县的老百姓全震动了。哥哥,兄弟怎么了?皇上学好了?你看看,十家也不用养蒙古人了,十家也可以不使一把菜刀了,也可以打造军器,练习武艺,还可以赶考去得功名。哎呦,真行啊。
有的人高兴,还往燕京那边儿磕头, 阿弥陀佛, 这回皇上可真英明哦。有心眼儿的,也是说短论长, 觉着这里边儿有毛病,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有些人是坚决不相信。总而言之, 议论纷纷, 什么样的都有, 多数的人不明白这个阴谋诡计啊。练武的人一看什么? 这回可有机会赶考了。
来年八月十五, 到了北地燕京, 不管有什么能耐, 都给官儿做啊。十年寒窗苦, 一举成名时, 这回能改换门庭, 当个官儿不错嘛。准备行囊, 入套马匹兵刃, 加紧练武, 准备赶考取功名。
咱们不必细说, 单说这个皇榜, 就发到安徽省怀远县, 白天这个人,挤得千坡头影啊。大伙儿纷纷看皇榜, 有的不认字儿, 让别人给念念给讲。讲到了天一擦黑, 皇榜不见了, 被两个人儿,把皇榜轻轻地揭下来, 毫无损伤, 把它卷吧卷吧, 揣到袖筒里, 一转身走了。这俩人是谁?就离这怀远县二十五里地, 有一座山, 叫黑风山, 这两个人是山上派下来的细作喽罗兵。
在这个山上, 有三位大寨主头一位外人送号叫皂袍将军, 姓丁, 叫丁聪。二把金交椅子大寨主姓孔, 叫孔德赛。第三名大寨主姓张, 名叫张震, 就是未来的魏太祖武皇帝张康桥。
要说起这三个人来, 为什么要占山为王呢?这就是官逼民反呐。本来他们都是安徽的良民, 拿张震和孔德赛来说吧, 一共人家七个人, 冲北磕头,八拜结交。那个古人讲究磕头拜把子。张震这七个人儿都是谁呢?大哥就是这个张震,老二就是孔德赛, 老三叫梁亚宁, 老四是张海鹏, 老五是孟令腾, 老六就是群英烈这套书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郑禄卫,老七是玉面小霸王王振亚字世俊。
这七个人在乱石山磕了头。为什么要结拜?七个人有个宗旨,要推倒这无道的昏君郕顺帝, 重整乾坤, 另立明主, 解救天下的老百姓。后来因为事机不密, 被郕朝得到,一想有人磕头拜把的反对朝廷, 这还了得, 应当灭门九族。
郕顺帝传了一道圣旨,命令一个人,横海王王朝硕领兵10万, 赶奔安徽的陆家庄,把这哥儿几个给冲散了, 张震和孔德赛无处投奔, 两个人一想, 上哪儿去呢?
哎, 想起还有个好朋友, 就是皂袍大将丁聪, 曾经占据黑风山, 干脆往那儿投奔吧。所以这哥儿俩就来到安徽怀远的黑风山。丁聪这个人也是热心肠,虽然他不属于乱石山七雄结拜的弟兄, 跟张震, 孔德赛交情莫逆,就把两个人给收留了。
哥儿仨自从到了山上之后,手下有五百多人儿,公买公卖,对老百姓秋毫无犯,唯独对郕朝统治者也不管你是军队。还是文官武将,只要在我的山下路过,就开始消灭,让郕朝恨得叮叮的,带着兵少来攻山白扯,来多少,报销多少,全一个回不去。来得多了,没那么大的力量,因为全国各地爆发农民起义,又一股,大的五六万人,十几万人,小的三五千人,太多呀,他忙活不过来。
所以说,黑风山稳如泰山,哥儿仨过得倒也逍遥自在。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探听着朝廷的动态。今天这俩喽啰兵把皇榜给接下来了,回来向三位寨主一报告,报告各位寨主:朝廷有点儿改变,我们把皇榜给揭下来了,您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二寨主丁聪把皇榜拿过来,从头到尾看了看。
啊。你别说,这丁聪有点儿学问,脑子里有点儿道道,看完之后他不相信,交给旁边的张震,大哥,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要讲究最有心眼儿的,还得属张震,别看书念得不多,但是颇有韬略呀。
张震看完之后一皱眉,丁聪贤弟,我看其中有诈。
大哥,你看怎么有诈?
哼,郕顺帝不会有这种好心吧?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呢,祖训改变也可以。但是突然发了这么大的善心。
来年八月十五,成立武科厂,让天下举子去赶考,也不管什么人,到那儿之后都给功名富贵。我看这里面有文章。
这两个人一谈话,把孔德赛给急坏了,孔德赛一个字儿不认得,一看人家俩人指着皇榜这么一说,孔德赛心说,你们倒跟我讲讲了,你俩明白,我还糊涂的。
孔德赛在旁边站起来啊,哇呀呀呀呀,二位兄弟咱咋说呀?光在旁边嘀咕,我心里还糊涂着呢。怎么回事儿?丁聪乐了,二哥,二哥,别着急,来来,我跟你讲讲。
按照皇榜给孔德赛解释一遍。孔德赛一听,哈哈哈哈,二位,我跟你们的看法可不一样啊。他那顺帝现在走投无路了,他这皇上,有今天没明天,你们没看见吗?
哎,现在这个朝廷宛如风口之灯,不愁在微微尽面了,没办法,他就得做点儿好事儿。我看呢,这里边儿没别的事儿,不是来年八月十五得状元进京吗?咱哥儿仨就溜达一趟,管他得不得武状元,哎呀,咱们也开开眼,见见大世面,瞅瞅朝廷的动态。万一我们哥儿仨得个一官半职,兵权在握,那干脆就一翻个儿,在元顺帝这个屁股底子就反了。到时候把燕京城拿下来,然后在另立明主乾坤,咱们哥儿几个的心愿不就达到了?
我说,二位,咱就这么决定。
就老胡是个口快心直的人。他这么一说丁聪德也同意跟张震商量。
大哥,虽然我看其中也有鬼,究竟是什么鬼,咱还不知道,莫如就听我二哥孔德赛的,咱们把黑风山安置安置,咱就准备进京啊。
万一到京里头见着咱们的好朋友三哥梁亚宁,再见着那些磕头的把兄弟,咱们碰碰头儿也是好事儿,就像我孔二哥刚才说的,我们哥儿几个当中全有能耐,万一得个一官半职,有兵权在手,在反郕朝也就能省点儿劲儿。
张震一看别人都乐意,自己再反对就反为不美了。要这么的,我愿听二位贤弟之意。
好好好,咱就准备。咱们一句话剪断。他们把黑风山安置好了,让其他的人负责留下退身部这哥儿仨准备兵刃。马匹,盔甲,敢口应用之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哧不棱噔嚓,到来年了。到什么时候?从六月前,哥儿仨就起了身了,三匹战马,三个人是扎襟剪袖,勒下玄剑,赶奔燕京。在这一路上,张震注意着民情,得看看老百姓都有什么反应啊。
孔德赛和丁聪是游山玩水呀。
三个人的心,想的都不一样,在这一天就来到燕京。因为古代交通工具不方便,骑马是比较快的。万水千山。等他们到了燕京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三了,还有两天就应当下场赶考了。
一进燕京城,孔德赛和丁聪,这眼睛都不好使了,尤其是丁聪,头一回进燕京城,他一看,哎呀,天子脚下,大邦之地,藏龙卧虎。
这接着红男绿女拥挤不动,这阵车水马龙,店面林立。金字牌匾都绕着眼睛,他俩眼睛都不好使唤了,脑瓜左不能右看,心里头也高兴。张震跟他们想法不一样,张震往左右看着,就注意着有没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仨。时刻提高警惕,到了城门帘儿里头了。
丁聪就问孔德赛,二哥,听说你小子当年贩卖私牛,没少来燕京,这熟人儿不少吧?咱仨人来了,得住个保险的地方,先住下之后再合计别的怎么样?
哎,你呀,星星跟着月亮走,借点儿光吧。
我老孔不吹呀。当年在北口贩卖私牛,经常到这儿来,熟人啊有的是店房。
这一行儿,我还真认得个人儿,叫马德兴,哎,外号的马二这人现在可能在走了,跟我到马家店,到那块儿满招待没说的。
说着,三个人把码头一转,钻了胡同,要奔东门里二条胡同。马家店感情到这条街上一看呢,感情这块都是店房,五步一家,十步一家,几乎能有一百多家,孔德赛直接把他们领到马二的殿堂。
老孔他们到店房门口儿,哎哎,说的也巧,那马掌柜的马德兴正好在屋里出来,一抬头看到孔德赛了,哎呀。大爷,您这是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