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昌河很会找演员,谢长泽是谢家高手之一,对谢家的架构了如指掌,从中挑起些争端并不困难。
更何况在谢家还有谢千机,虽然今日没来集会,但他是实打实的谢家这一代机关术阵法第一,相信有了谢家的这两位支持,拿下谢家并非难事。
再看慕青阳,是除慕白外,实力和天赋最受慕家家主慕子蛰看中的人选,同时也是慕子蛰慕白父子二人的得力助手,慕家这边靠他一人已足矣。
而苏喆,既为前任傀,也是白鹤淮的父亲,明面上听候苏烬灰的调令,但实际上在暗处协助苏昌河。
仅凭这几个人,不要说像现在在暗地闹反叛了,就是明面上与暗河挑起冲突,也未必会落下风。
但这种流血的强烈冲突从来就不是苏昌河的行事风格,他更喜欢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自己设好的陷阱后不管怎么挣扎也出不来的样子。
当然,万无一失的刺向目标的心脏,送对方走最后一程也是他对目标最大的尊重。
谢长泽“怎么做直接说吧。”
谢长泽拉着慕青阳走了过来说,在他们身后的彼岸成员四散离开后,这片本就不大的小空地居然变得空旷了起来。
苏昌河“直说?”
苏昌河(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就简单了,把谢慕两家的家主、忠于家主和暗河的高级杀手都杀掉就行了,很直接吧。”
苏昌河像是在讲述如何把一张白纸叠起来一样轻易。
慕青阳“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想的话。”
慕青阳微微笑了笑,让人看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面上的神情似乎在说,只要苏昌河想,他们不仅完全有这个实力,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这样的慕青阳让景音看着也打了个寒颤,心里说不上来的发毛。
真是个危险人物。
再看一旁附和着点头的谢长泽,景音摇了摇头,怎么暗河里都是这样的人?
不过在见到苏暮雨和慕明策的时候没有这个感觉,难道是彼岸组织里的人都这样吗?
景音回头看了看苏昌河,她的压寨夫人笑得爽朗又漂亮,一点也没有阴阴的感觉。
果然自己的眼光没有问题,是其他人有问题,景音抱着手臂闭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苏昌河稍显无奈的看着自己周围的这三个人,又觉得彼岸的计划又没有那么周全了。
算了,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自己的眼光,自己挑的人,到关键时候就能靠得住了。
苏昌河(叹了一口气)“先说长泽这边吧。”
苏昌河“我的目标是谢繁花。”
谢繁花虽然是谢家少主,但却是一副病痨样,人送外号“病死鬼”,这个鬼字,正是形容谢繁花在出招的时候,如同鬼魂一般缠人,往往和他交手过的人,都像是有了阴影似的,不愿再回想这期间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谢家少主,也自然树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威信。
如何打败这样的对手,苏昌河也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他相信,以他现在的实力,与谢繁花交手至少能不落下风,他只要争取到一个空挡、一个机会,谢长泽就能如同闻到肉腥味的猫,直取谢繁花的弱点。
谢繁花的弱点就在于他那病弱的身体,对于自己这具病弱身躯,他自然保护得很周全,不会在任何一场战斗中伤到,但若是碰到了,必然非死即伤。
更何况,谢长泽也是十足的高手,有这样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任何能一击毙命的契机。
苏昌河“我需要见到谢繁花,只需要抛给他几个筹码,挂上诱饵。”
苏昌河(微微一笑)“就说我不满苏烬灰吧,我要拉着苏暮雨一同加入苏家。”
谢长泽“这谁会信啊?”
谢长泽不屑道,苏昌河和苏暮雨多忠于苏家,眼睛闭着都能看出来。
苏昌河“苏烬灰不义,说自己做了大家长后,要把苏家交给苏暮雨,这样可信些了吧。”
苏昌河张口就来,好像这些剧情桥段早就在他心里谋划了不知道多久。
苏昌河(自信满满的圆上了这刚编出来的瞎话)“然后我出来之后,不仅自己出来,还要说服苏暮雨一起出来,不能信了苏烬灰的话。”
谢长泽(插了一句道)“那这万一谢繁花和苏烬灰通过气不就暴露了?风险太大。”
慕青阳“就他们那三个家主还能聊到一起?”
慕青阳(笑了笑说)“大家早就各怀鬼胎,谁也不会说真话。”
苏昌河“就是这样。”
苏昌河(拍了拍谢长泽的肩膀)“等行动要开始前,我用带哨子的信鸽作为信号。”
苏昌河“若是听到这个骨哨响了,就说明是准备动手的意思。”
苏昌河说着,用手轻轻挥了一下那枚小骨哨,流动起来的气流卷入骨哨内部又压缩出来,发出了尖锐但不刺耳的响声。
仅凭挥动即可发出哨声的小玩意,景音好奇的从一旁探头,想拿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特别的小物件,手还没伸出去,苏昌河就把骨哨收回掌中,藏进衣袍里了。
景音不罢休,手抓着苏昌河的衣角不说话,但她也只是这么拽着,不打断他们彼岸内部的谈话,等着苏昌河事情安排完了再开口。
毕竟属于她和苏昌河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
苏昌河“除此之外还有慕家。”
苏昌河(抬眼,看了一下慕青阳,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说到)“慕家除了慕子蛰还有一个麻烦人物,先放着吧,我们先拿下谢家这边。”
苏昌河口中所说的麻烦人物,便是慕家那位与他一样私自修炼阎魔掌导致走火入魔后被封进棺材里的慕词陵,此人修炼阎魔掌走岔后,随即变得杀性大发,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也是苏昌河计划中的变动因素,因为走火入魔后,大家对他的真实实力了解的并不充分,只知道是慕子蛰在最后关头把人封进棺材里,所以若是神志稍微清醒一些的慕词陵,实力必然会在这之上。
苏昌河只能赌,要么赌慕子蛰不会把这个怪物放出来,要么赌自己的阎魔掌实力修为在其之上,怎么看,都只有后者稍微有一些胜算。
谢长泽“了解。”
谢长泽自己盘了盘苏昌河帮他出的主意,觉得框住谢繁花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于是搓了搓手,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
慕青阳(见自己暂时没有安排,便主动提出说)“既然如此,我去通知下今天开会没来的相关人员吧,苏喆还有苏栾丹他们几个。”
苏昌河“好,去吧。”
苏昌河“这里也不占用太多时间,避免生疑。”
苏昌河(递给慕青阳一枚彼岸的戒指)“这枚戒指,你也顺带交给苏栾丹,就说到时候需要他交给某个人用。”
慕青阳“行。”
慕青阳痛快的接下戒指,跟在谢长泽的脚步后,转头朝苏昌河和景音的方向挥了挥手告别了。
这下可就只剩下苏昌河和景音两个人了,景音抓着苏昌河衣角的手指都酸了,可算是等来了这一刻。
景音“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手拽着苏昌河的衣摆一挥一挥,在有些别扭的撒娇。
苏昌河看见景音这副表情就知道,她有想要又不好意思放下身段求的东西了。
会是什么呢?
苏昌河纳闷,他刚才也没掏出过什么新奇的小东西来,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盯着被景音拽着的衣角,苏昌河突然啪的一下,想通了,原来是想要自己方才拿出来的小骨头。
于是他宠溺的笑了笑,从衣兜里摸出了方才的那枚小骨笛子。
苏昌河(明知故问)“景音大土地仙,可是喜欢这枚小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