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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想过和张婉说这件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谢问无所谓，他脸皮厚（划掉）。自然而然，坦白的任务就交到了谢问手上。

其实还是有点紧张，他们虽不是亲兄弟，却还是有些违背伦理了。怕张婉不接受，怕她反对。

两人刚下飞机就看到张婉了。即使开朗如谢问，也难免有些紧张。闻时虽然不是亲生子女，但张婉向来疼闻时胜过谢问，给足了他安全感，即使闻时还是只叫“母亲”。谢问临走前还调侃说要不要彻底改口叫妈，成功获得了闻时的一记眼刀。

张婉在前面开着车，看着后面两个儿子僵硬的氛围，还以为是两人吵架了在冷战。但以往都是闻时单方面和谢问置气，谢问还会逗上两句。今日却是连谢问都不说话了，倒像是吵了回正经的架。

可知子莫若母，张婉直觉俩孩子有事情瞒着她。

“这时候在避什么嫌？”张婉调侃道。

“对啊，避什么嫌？”谢问凑近闻时问道，闻时一把把他推开，脖颈上漫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横了谢问一眼，示意他的举动不要太过火。

上一秒张婉还是笑着的，下一秒看到便宜儿子冲自家宝贝不知道干了什么把人惹急了之后，敛了笑意。

谢问看张婉正了神色，也正经起来。

“你们……”张婉欲言又止，谢问心说不好。张婉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有时你还没开口，她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谢问是想亲口说的，就怕张婉自己就猜出来了。

度过煎熬的半小时，终于是到家了。回来时已经到了饭点，家里提前做好了饭，谢问干脆在饭桌上说。刚一上桌就被张婉打断：“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打量

正在盛汤的闻时一下子愣住了，回头看饭桌上的张婉正打量着对面的谢问。

谢问笑说：“你是没见过你儿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假冒的？”

“总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张婉略带疑惑的看着谢问，又看着闻时懵逼的表情，“你没欺负小时？”

“哪有，我哪敢欺负他？他不是有你撑腰吗？”

“不对劲，很不对劲。”张婉摇摇头，“小时你过来。”

“老实交代，到底瞒了我什么事？”张婉看向谢问，“趁你爸没回来老实交代了。不让我就自己猜了。”

可能这就是血脉压制吧，谢问真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在同龄人面前如何大方的开口，到了亲妈面前也会有点难以启齿。

“那我猜了。”张婉故意顿了几秒看二人反应，“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母亲大人神算。”谢问装模做样的冲张婉作了个揖。

闻时的脸顿时红了一片。

“呼……还好。”

？？？你说什么？

闻时猛的抬头看向张婉，看到那与谢问如出一辙的笑容。

“小时心思细腻又内向，总喜欢一个人闷着不说，也就问儿在这会好些。你和他在一起，我也放心些。毕竟知根知底，也好照顾应。”

“母亲？”闻时疑惑出声，“您不反对吗？”

“哪有反对的理？”张婉笑笑，“你们也是大孩子了，要尊重你们的选择。”

“母亲其实早看出来了，问儿对你的态度不对劲。”

闻时狐疑的看向一旁沉默半晌的谢问。

“看我做什么？妈说的有理啊。”谢问笑笑，“你难道不是吗？”

闻时一时语塞。

“我探过你爸的意思，他没什么反对的，等他回来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他，好不好，小时？”

闻时浅浅应下。

——

是夜。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晚风吹的树枝窸窸窣窣的响，蝉鸣划过树梢。

床上的两人正说着悄悄话。

“你和母亲说过？”

“大概提过一嘴，问她对txl有什么看法。”

“妈说早就看出来我不对劲，但你不同意还是不行。”

“得顺着你的意见来。”

“咚咚咚”房门被扣响，张婉推开房门。

“你们也是大孩子了，深更半夜就不要“挑灯夜读”了。”

“对了，明天带你们出一趟门，早点睡啊。”

“好的，妈”“好，母亲。”

“还叫母亲？”

“……”

“妈。”

“好！这声等了十几年，总算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