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别墅大门紧闭。
谭老爷:“…我都说了,我的孩子不在这儿!你们都聋了吗!”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倔,老东西!”
唯留一条细缝的柜子,两小只蜷缩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至亲被子弹上膛的手枪一击毙命,一头无力地倒在鲜红的血泊中,却只能任凭泪水肆意地冲刷着早已苍白僵硬的脸颊,瑟瑟发抖,承受剜心之痛。
明明他们只是隔着一扇柜门,明明他们相距仅仅是一步之遥,却是隔了一条永远都无法跨越的生死河。
谭家养子谭霁,即谭殇的哥哥,拼命地捂住妹妹的嘴,不要使他们发出任何声音,亦是泪流满面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麻的!死东西真塔麻倔,走!”
“老大,那俩…”
“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俩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现在肯定在哪儿哭爹喊娘,哭得稀里哗嘞!”
“…是。”
那些令人憎恶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谭殇再也坚持不住,从没被锁紧的柜子里倒在地上。
颤粟不止,踉踉跄跄。
痛楚,憎恶,悲愤……
谭殇:“(苦笑,眼泪不自觉地淌下)爹爹…爹爹,你醒醒…”
轻声地呼唤,换来的只有无声的寂静。
谭霁:“殇儿…哥哥一定会替爹娘报仇。”
谭殇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谭殇:“…哥哥,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了我们爹娘?为什么…”
谭霁:“殇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别怕。”
那时,谭殇18岁,谭霁24岁。
谭霁:“殇儿,线索锁定在何家。何家少爷何喆,别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背地里做过不少勾当…他何家棉花工厂不少,压榨现象频繁…多少跟他有点关系。昨日我潜入,发现线索指向柳家柳奇芥。”
谭殇:“…那何喆他…”
谭霁:“已经处理了。”
谭殇:“(有些迷茫)……嗯。记得注意安全,明日我去会会那个柳奇芥。”
谭霁:“(严肃)你怎么去呢?太危险了,这些事让我去,你不能见血。”
谭殇:“(笑)没关系的。报仇这件事,我必须要出一份力。我们要一起面对。”
谭霁:“……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过几日,我会找些专业的人,教你几招防身术,肯定能用的上,遇到危险,也好防身。”
谭殇:“嗯,费心了。”
谭霁:“(摸头)我们一定能报仇的。”
已经七年了。
杀了那么多人,可线索总是模糊不清。谭殇也不知道,杀了父母的人,到底死了没有。
这期间他们也秘密成立了一个组织,它为了报仇而生。
谭霁又说,据组织的信息,假面舞会上,会有一位戴着带有桃花印的手表的人,极有可能是凶手,因为父母死的地方,恰有一朵桃花,可那时并非是春三月,经过组织的细加追查,推测这极有可能是线索。
谭殇犹豫过,过了这么多年,仅凭一朵桃花就如此推测。
可是,哥哥怎么会骗她?
她还是去了。
(所以出现了上一章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