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言打量着房间,唇角微弯,又挂上了特有浅笑,瞧见孟知盯着床上边的那幅画。
画被划了很多道划痕,点点红色的染料在上面绽放,但依然可以看出来是一男一女,两人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一深一浅,微笑着在镜头上定格。
“刚才,你有被吓到吗?”
孟知回过神来,“没有。”
“哦。”
……
“天呐!这个故事……真颠。”
故事发生在民国初期,女主人是留学回来的先进知识分子,男主人则是希望复辟帝制。二人从小有婚姻在身,原本两人都不把这个当回事的。
女主人觉得婚姻自由,相爱才能在一起。
男主人觉得女主人家族没落,还学习外国那些玩意,伤风败俗,有失风雅。
但耐不住女主人长得美啊,男主人见的第一眼就沦陷了,然后进行强取豪夺,女主人反抗,但奈何势力单薄,敌不过男主人雇的一堆大汉。
当时正属于混乱时期,谁又会发现她消失了?面对男主人的豪夺,她拼死反抗,却还是失去了贞洁,她倒不是很看重这些,只是想到对方是这种人就觉得恶心,手无寸鸡之力,面对高墙大院根本送不出去消息,她只能对那日日绽放的花朵发呆,裁剪,装作顺从的模样。
男主人大概信了,满心欢喜,竟然说想和她照相,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着男主人离开的间隙,女主人偷偷将纸条塞到摄影师的手里,无论如何,这都是她唯一的机会,好在摄影师看了一眼女主人,收下了纸条。
许是因为有了希望,照相的时候她露出了一抹假笑。后面,她盼啊盼终是没有盼到有人来救她,希望渐渐耗尽,她又陷入低迷,喜欢上自虐的感受,在对着花发呆的时候,用自己的血去浇花,白玫瑰植株开得花却是鲜艳的红色。
同年,她万念俱灰,换上了漂亮的小洋裙,抹了胭脂,将水果刀藏在身后,在卧室里等男主人回来……也是那一天,男主人复辟帝制无望,绝望由心生,回到宅院,悄无声息把下人刀掉,纵了一把火,回到卧室,抱住女主人。
“……”刀扎进后背,女主人另一只手的指甲抠着他的脖颈,他用手把她的头按在他胸口,“映浅,你瘦了。太瘦不好看……”
“我一直知道你想逃……”男主人低声在她耳边细语,犹如恶魔的呢喃,原来当时男主人本就没想留摄影师他们离开,但摄影师把女主人给出卖了,换取了一条生路……
卧室犹如恐怖暴力现场,火势很大,浓烟斥满整个卧室,女主人还在乐此不疲重复同一个动作,卧室门早被锁死,整个房子被火烧成灰。
不知道是因为男主人生前作恶多端,还是因为宅院地处偏僻,竟无一人来救火。
女主人对男主人的怨愤,男主人对的复辟帝制失败的不甘,十几个佣人的无辜躺枪……最终形成厉鬼,无人时,他们就互相厮杀,一旦有人踏入这里时,他们就会去攻击、恐吓,以此来驱赶人类。
“这男主人到底爱还是不爱啊?”陆怀之理解不了。
黎晚率尔而对曰,“不爱!这根本就是豢养金丝雀,还不爱护她!”
许欢言略加思索,“谈不上爱,只是想把雏鸟关起来,但忽略了鸟儿本该自由飞翔。”
孟知静默,“有点喜欢但不多。”
叶杭发言,“颠公远离女主人!!!”
:“各执一词,各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