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去看过他?”
我疑惑的从肘子上撕下一块皮来。
“去过,这次升任都指挥协同坐营,是他开的口,我去也是礼节。”
予冲着我苦笑。
做好事不留名?
我纳闷地琢磨着绪到底憋着什么样的心思。
这么多年不联系也就罢了,给予升了官儿也不领情。
他消失这么久,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想什么呢老二,选上了妃反而闷起来了。”
予往我碗里夹着红烧肉。
“诶呀,我只是担心大哥的婚事,我是选上了,但大哥的事还没黄。”
我嘟囔着,看肘子也没了兴趣。
“是这事哇。”
老爹放下筷子,嘴里嚼着花生米。
“诶呀,是你老汉没用,混大半个辈子咧,屁没混成子,连累娃娃不安生。”
“爹你别这样讲,都是额没用,额是大哥,让老二替我顶了事,这额都知道。”
予说着酒杯也端不上去,见着眼眶红红的。
“哥,你都知道哇。”
我仿佛遭了雷,心里却是暖暖的。
“是,这咋不知道嘞,你平常潇潇洒洒,哪里稀罕去宫里。”
“咱老二受苦了哇。”
予一口闷下酒,两眼泪汪汪的。
“你看你这个娃娃,有啥事和家里说噻,瞒着额这个老头不知道哇。”
我爹急得伸手拍桌。
“爹,你有啥法嘛,那天我搁城郊大营练完剑回家,还没几个时辰嘞,在东巷就让人堵了,非叫我去选妃,说能救大哥,去就去嘞,一看台台上那不是绪?我也傻了。”
现下回头想想,怕是招招连套,早等着我这只兔子了。
“不是,你说你琴棋书画不甚通,懂个拳脚,让你进宫能做甚?”
老爹皱着眉,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是嘞,你丫头也想不明白。”
我能想明白总就不能给绪拿捏了,问题便是看不透这小子想做什么。
“老二多少识得几个字,样貌就不说嘞,不是打仗,早几年老二就出嫁了。唉,东宫险恶,光珩公主这个大姑子就不好对付,老二啊,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你都收敛点,别让人算计了。”
予的话有道理,珩公主一直不满老皇帝立太子,在朝中更是帷幄多年,势力不小嘿。
“诶,额没老糊涂的话,是勋王入主东宫了吧。”
老爹砸着嘴抿下一口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对,是勋王,前两天我才述过职。”
勋王?
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他弟弟好像是康王,也是一个帅气风流王爷。
“老爷、老爷——”
屋外的管家急切地敲着门。
“啥事嘛。”
爹一嗓子吓得我刚夹的花生米又抖下去。
“外头有贵客来了。”
“什么贵客?”
“大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