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玄只觉心脏仿若击鼓般狂跳不停,他目光转向魏云清,震惊无比地发现,魏云清的面庞平静如湖,竟寻不到半分伤心的痕迹。
魏云清敏锐地察觉到宋玄的注视,她目光一斜,旋即一把拉住宋玄,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待两人到达指定之处,一众妃子皆双膝跪地,个个面带愁苦之色,魏长荣瞧见魏云清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和宋玄往旁边移步说话。
“好端端的,陛下怎就突然驾崩了?”宋玄满心疑惑,急声问道。
魏长荣长叹一口气,声音中满是疲惫之意:“是母后。”
“皇后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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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陛下到了。”张公公快步走到墨梅清面前说道。
墨梅清此时正专心致志地修剪着盆景,听到魏明荣来了,起身走出门,看到他的瞬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愠怒。
“梅清,近来可好?”魏明荣边说边走上前去,想要将墨梅清拥入怀中,却被她侧身躲开。
“陛下还是去瞧瞧其他妃子吧,那儿可比臣妾这儿热闹多了。”墨梅清说完便转身走进屋,坐回去继续修剪盆景。
“你这气性怎还如此之大?好了,让朕瞧瞧。”魏长荣见她这般态度,知晓她仍在生气,耐着性子说道。
他再次伸手想要抱她,却又被墨梅清拦下。
“陛下今日倒是有闲情逸致来臣妾这儿,有事就直说吧,莫要耽误了您陪其他姐妹。”
“墨梅清!别太过分!”魏长荣怒拍桌子,墨梅清仿若未闻,依旧继续修剪着盆景,这可把魏长荣彻底激怒了。
“别修了!”他猛地一把将盆景拍落在地,这才让墨梅清看向他。
“墨梅清,你究竟怎么回事?朕又如何惹你生气了?”
“陛下自是没有,是臣妾的错。”墨梅清弯腰去收拾地上的碎片,“陛下没事了便离开吧,别伤到陛下了。”
魏明荣一把拉起墨梅清,让她正视自己,抓着她的手用力过猛,弄疼了她。
“梅清,你说,有何事不能与朕讲?”
“不了,陛下请回吧。”墨梅清不看他,眼神始终盯着地上的盆景。
“别看了!梅清,那个盆景到底有何好看?”魏明荣扳过墨梅清的脸,示意旁边的婢女收拾。
直到看到墨梅清那恼怒的眼神,他呆愣了一瞬。
“陛下!你看清了吗?我到底是谁?”
魏明荣满脸疑惑:“梅清啊,你还能是谁。”
墨梅清冷笑一声,“狗皇帝,你看清楚了,老娘是墨岚舟!墨梅清早就死了!”
魏明荣被她这一喊惊得一愣,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魏明荣,更搞笑对吧,梅清四年前就死了,死在云清拿下风岳的那一年里。”
“不对,那时候我只是罚了她跪,根本害不死她。”
“是,大雪纷飞,只穿单衣,就那样跪了一夜,你还说还不死人?!”
墨岚舟直接一个巴掌打过去,打得魏明荣后退几步,这一巴掌直接将他打醒。
“魏明荣,我告诉你,我姐姐的死,都是因你,如今,我要带云清走,你若拦下,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便扬长而去。
……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宋玄满心不解,问道:“只是吵了一架,怎就又出事了?”
“唉,奇怪就奇怪在这儿,结果当晚母后就去找了父皇,然后……但据母后宫里的侍卫和丫鬟所说,母后昨晚早早就睡下了,所以……唉。”
魏云清听完,心中暗道:“看来他们出手挺快的。”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证据,至少要证明母后的清白。”
魏长荣点点头,神色凝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宋玄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先从陛下的御膳房查起,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魏云清稍作沉吟:“确实可以一试,但恐怕早就没什么证据留存了。”
就在三人绞尽脑汁之时,一个小太监悄悄来到他们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奴才或许知道一些线索。”
魏云清等人精神为之一振,赶忙将小太监带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那晚,奴才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亲信太监神色慌张地从陛下的寝宫离开。”
魏长荣急切地问道:“可看清那太监去了何处?”
小太监摇摇头:“奴才不敢跟太紧,只看到他朝着冷宫的方向去了。”
魏云清眼神一凛:“冷宫?那里久无人居,定有蹊跷,我们去看看。”
三人来到冷宫,只见此处阴森可怖,杂草丛生。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宋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魏云清小心翼翼地在前带路,当他们走到一间破旧的屋子前时,发现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
他们推开门,只见一个身影倒在地上,正是皇后娘娘的亲信太监,已然没了气息。
而在他身旁,有一块染血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神秘的符号。
魏云清看到那符号时,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趁宋玄和魏长荣不注意,将玉佩踢到角落。
“这……看来此事绝不简单。”
宋玄蹲下身去查看那太监的伤势,又仔细翻了翻他身上的东西,一无所获,他环顾四周,在角落里发现了那枚玉佩,便捡起来观察,看到了那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
魏云清装作好奇的样子靠近宋玄,这让宋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他未及多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带回去吧,或许是个关键线索。”
魏长荣提议道,魏云清虽已知其中意思,却不好上手去拿,只能作罢。
几人刚回到东宫,便看到一处寝宫冒起了火光,宋玄抓住一个路过的丫鬟问道:“那是哪个寝宫走水了?”
丫鬟急得气喘吁吁:“是皇后娘娘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