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调皮地溜进屋内,斑驳光影在地板上跳跃,伴随着妈妈温馨的呼唤和早餐的香气。哥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然然,起床了。”他的声音冷峻中带着一丝温暖。
“嗯……让我再躺会儿。”我的声音还带着梦境的迷离,眼角的泪渍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脆弱。
“不起来?那我可要进来了哦。”哥哥的语气中藏着威胁,随着门把的转动,门轻轻开启。
他站在门口,目光触及我微红的眼睛,瞬间变得柔和。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伸手想要为我抹去眼角的泪痕,我下意识躲闪。
“别弄。”我低声抗拒,将身体更深地缩进被窝。
哥哥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向妈妈汇报的声音:“妈,然然有点不舒服,您安心上班,这里交给我。”
“小毅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妈妈的声音里满是骄傲。
哥哥回来时,手里拿着冰袋,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将冰袋敷在眼上。我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而温柔地拥住,那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我心跳加速。
“别动,冰敷一下,眼睛会舒服些。”他的声音里满是关切。我在冰凉中逐渐放松,再次沉入梦乡。
梦中,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是初中时的校草,帅气而温柔,总是与人保持距离。那天,我鼓起勇气,将粉色的信递给他。
“抱歉,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学习。”他微笑着推回信,我轻声问道:“如果是我呢?”他听后,接过信,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我以为他接受了,却不知,更大的羞辱在后头。他在升旗仪式上念出那封信,我感到羞耻,想要逃离。那天,我被一群人拖进胡同,他们拳脚相向,他冷眼旁观。
“你们这……恶不恶心。”他留下这句话,离开。
那场噩梦过后,我被退学,整个B市都知道了我的事。我对所有人都变得敏感,不敢接受善意。家里因此不得安宁。三个月后,我走出医院,心理问题得到治愈。
那是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梦境中,我再次深陷其中。
“呼...呼...”我从床上猛然坐起,大口喘着气。呼吸逐渐平稳,哥哥走过来,轻声问道:“做噩梦了吗?”
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声音轻轻的,充满温柔。
“没事,你回去吧,不是你的事。”我推开他的手,感觉眼睛不再那么痛了,冰袋也被拿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我反应过来后,将他赶了出去。
想起那个人,我的心仍旧疼痛难忍。
那种生理上的恐惧,让我无法释怀。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忘记了你,为什么还会想起他来。”我自言自语,闭上眼睛,试图让心脏的疼痛减轻。
当我醒来,想起哥哥在我床前守了半天,我心中涌起一股愧疚。我决定向他道歉,弥补我之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