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女看他，问：“在这？你确定？”你是觉得他们被打趴下就起不来了吗？

少年看了眼四周，收回手笑了下，显然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明智。

两人往外走，只是在经过最早“躺尸”的那人时，出现了意外。

那人猛然蹦起，手中抓着剩下一半的啤酒瓶，直直向最近的少女刺去。

由于距离太近，少女躲避不及。电光火石间，少女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重重一扯，整个人向一边倒去。

少女跌坐在地上，原来是少年眼疾手快，救下了她。

少年一脚踹向那人，夺过那人手里的“武器”，远远扔了出去。

那本就破碎的残体更碎了。

那人被一脚踹中肚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再也站不起来。

少年转身去看少女的情况，只见她一只手搭在另一只胳膊上，手微微颤抖，眼睛看着那残体，却是没有焦距的。

少年脚步一顿，又加快了速度。他蹲在少女身前，紧皱着眉头，问道：“被划伤了？”

少女眼神慢慢聚焦，看了少年一眼，又垂眸看着手捂着的地方，慢慢移开。

少年松了一口气。没有，没有想象中的伤口。只是……他又转眸看向少女的双眼，像是想知道她是否在戏弄他。

少女却没在看他，仍是垂着眸。她默默放下手，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低声说了句没事。

少年收回视线，猜她可能是吓到了。他淡声道：“还站得起来吗？”

少女动了动腿，却再没之后的动作了。

少年用眼神询问她。

少女抿唇到：“脚崴了。”

少年沉默几秒，开口道：“抱歉。”

他伸出一只手将少女拉了起来，继而转身蹲下，接着说：“我背你去医院吧。”

少女犹豫了一下，终是妥协。

两人迅速离开“斗殴现场”。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少女看着少年的后脑勺，突然说道：“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的。”

少年愣了一下，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少女徐徐说道：“我以前这里折过，没有好好养，所以现在轻易就崴了脚。况且你救了我，我都还没向你道谢呢，所以啊，谢谢你。”

少年：“你……”刚出声便被一段铃声打断了，是手机来电话了。

“口袋。”少年言简意赅意思明确，是想让少女帮忙拿一下手机。

少女也明白，她伸手去掏手机，掏出来一看，还带出来一张照片。

一张……她的照片！

少女：⊙︿⊙！！！

少女的美目里满是错愕。

耳边还响着电话铃声，少女恍惚着接通电话递到少年耳边。

于是少女一手照片，一手手机，眼睛盯着照片，却是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就在少女神游天外之际，少年已说完电话，对面也已将电话挂断。只是少年在讲电话时从口中冒出来的“找到了”“脚崴了”“医院”之类的词，少女一概没听见。甚至在电话挂断后，少女也没回过神，仍是举着手机在少年耳边。

“……慕千锦？”少年试探道。

“啊？”少女或者说慕千锦下意识应到，她猛地回过神来，“你知道我的名字？”话一说出口慕千锦便反应过来：是了，连照片他都有，知道名字也不足为奇，于是改口：“你……是谁？”

“顾斯年。”似乎是想逗逗少女，他又补充了句：“锦瑟华年的年。”

慕千锦：“……”呵！

顾斯年看不到慕千锦的表情，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迟迟不回家，唐姨，也就是你妈妈便托我帮忙找找你。刚才打电话的就是她。并且我和她说了你的情况，她已经赶去医院了。”

慕千锦：“……哦”

顾斯年不知道的是慕千锦在听到“你妈妈”三个字的时候手指微微蜷起，眼眸低垂，刚才鲜活的表情消失不见。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路过一家零售店，顾斯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店里若有所思。

慕千锦：“怎么了？”问完突然想到，他该不会是累了不好意思说吧！虽说她瘦，但是她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再瘦也瘦不到只剩个五六十斤。

于是她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