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走到前方拿起木柴往背篓放,接连三次都放错,完全没有注意掉地的木柴,夏锦诗捡起按住差点就要撞树的桐儿。
“桐儿,怎么心不在焉的?”
“娘子,为什么不同柳夫人一起回去?”桐儿顺着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不理解为什么娘子会放着那么好的机会没有离开,明明娘子是最想离开这个地方的。
不过自家娘子选择在哪她就在哪,她只想跟在娘子后面,这一辈子也只会跟在娘子后面。
“谢谢娘子。”桐儿朝夏锦诗嘟了嘟嘴,要不是娘子今天晚上回去脑袋肯定会有包了。
“你呀,一天就知道乱想什么。”夏锦诗习惯性的捏脸,“相信我桐儿,我们会回去的。”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夏锦诗已经知道堂主夜不能行的理由是什么。
夜晚与男子苟且。
这个地方表面洁白神圣,暗地肮脏至极。
作为贞女堂的堂主。
制定规定夜不能行,夜出者视为不洁。
却干着“贞女”之事。
利用堂主身份。
扣押钱财,满足自身欲望为所欲为。
我一定会把这里给毁了。
夏锦诗握紧手中的拳头,她不是烂好人,因为贞女堂。
为了姜梨,更是因为无辜的少女们,大好的青春年华都堆在这,每天做着重复的工作,扛着数不尽的鞭子,就算是铁人也吃不消这种动不动就鞭子的刑法。
柳夫人当着堂主的面给姜梨留下一块柳家玉牌。
柳夫人出行有着暗士的护行,这是丈夫怕她出事专门留给她,她把这块玉牌留个姜梨,就是怕自己走之后没人能护姜梨。
见玉如见人。
这是柳夫人给姜梨的保障。
堂主自然是知道柳氏夫妻恩爱,丈夫专门为妻子寻来暗士。
李艳再也不敢来找茬,有一次她死性不改的又到姜梨面前作妖,暗士知道之后直接从屋檐上跳下卸她胳膊,在她到歉求饶后再装上去。
只有实打实的痛感,才能让人消停。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多多,能变出火吗?”
兔多多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京京,你不会是想烧了这里吧?”垂耳兔从背篓里跳到夏锦诗的肩,用前肢碰了碰垂下来的耳朵。
知道夏锦诗胆子大,不知道胆子能这般大,这也是为什么需要监管者的原因之一,就是怕有些人的胆子太太太大,本来是来维护小世界的平衡,反而加剧了小世界的动荡。
“能不能?”
“那个京京,我可以变出火来但我不能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兔多多两前肢相碰弄,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不能由我出手,你要烧是可以的,但但但是你我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兔多多表示理解夏锦诗,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它也不喜欢,它也乐意夏锦诗毁灭了这个地方。
“好。”夏锦诗捡起松枝。
小时候她在外婆家待过一段时间,知道这种松枝燃起来的火劲特大,这一片林子几乎都是松树。只要晾干,一把火加上足够的物柴足矣让整个贞女堂灰飞烟灭。
估计差不多了,夏锦诗捏捏桐儿的软软糯糯的小脸蛋,“桐儿,天快黑了我们走吧。”
因为柳夫人的原因堂主和李艳都不怎么管夏锦诗和桐儿,这几日过的还算安稳。
同往日一样做好手中的活。
今日和平日不同,贞女堂门口来了两辆马车,马车后方跟了七八人,妇人在老妈子的搀扶下缓缓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