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等我——”小小的零奋力的追逐着前方那个隐约的背影,身边的一切事物都被抛在脑后,哪怕零已经用尽力气想要追上却怎们都无法触碰到。
“哥哥——”泪从眼眶中流出,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脑海里只回荡着必须追上抓着哥哥的念头。
一个不慎,零摔倒在地上,地上的小石子划伤了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零绝望的盯着前方脚步不停的人,顾不得身上的伤只想快些追上,只是自己怎样都追上。
“哥哥,不要......不要丢下零——”零最后几乎嘶吼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但现在零却完全没有心情理这些。
金发背影停顿下脚步回头,零只能看到他动了动嘴不知说了什么,突然一道白光将两人吞噬。
“你是谁?”
树上的鸟叫和人们的交谈声从半开的窗户传进旅馆,一只手将眼角的泪抹掉,另一只手将胸口的吊坠紧紧地攥住,湛蓝的眸子伤感的盯着远处的火影岩,无人知道零这会想着什么。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门外的多斯还挺怕零没醒,毕竟零的起床气可是出了名的坏,更何况整个音忍村少有能打得过她的。“该吃饭了,零大人。”
“知道了。”放下攥紧吊坠的手,一颗普通的石头露出来,光滑反光的表面是被零一日复一日抚摸出来的,现在任谁都看不出曾经这颗石头不过是长相奇特布满小坑的溪石。
得到了零的答应多斯像是得到赦免赶紧下楼去,一下楼就看到萨克和金看好戏的表情。“下次可轮不到我了。”
金看着毫发无伤的多斯有些遗憾,不过现在在木叶也不适合大动干戈。
“多斯,这次考试不用上场。”带队老师轻抿茶水后放下,“零将顶替你的位置,你从现在开始有其他的任务。”
“我可是准备很久了.......”多斯有些气愤的拍着桌子,引来其他忍者的注意。
“有意见就去找大人,或者和零打一架。”带队老师完全不慌,毕竟他们可不是真的来参加这过家家的中忍考试,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多斯,我可是支持你去挑战零大人。”萨克不怀好意的笑着,他可是很久没看到零大人揍人了。
“滚。”多斯郁闷的拿着三色丸子恶狠狠地咬下。“简直是个怪物。”
零当然不知道楼下多斯等人的争论,但参加中忍考试却是自己要求的,只为了求一个心死。戴好刻有音忍村标志的半面面具将上半张脸遮住,及腰的红发用白色发带绑着高马尾,黑红的战斗服简单利落,苦无大大咧咧的绑在右大腿上。
零走下楼,只有金还坐在位置上,看来其他人都已经吃完出去了。
“零大人,抱歉没有等你。”金慌忙的站起身,个头比零高了不少。
零看着金局促的样子无感,因为金的样子周围多了很多探究的目光,中忍考试期间所有参加考试的人都会尽可能的收集对手的信息,更何况暗地里还不知道还有多少木叶的暗部在盯着,金的样子实在是太引人注目。
“不用。”
零说着就走出旅馆,许久没有回木叶了,还是得好好逛逛,顺便去看看那对早已埋土的父母。
金泄气的看着零的背影,明明是想和零大人亲近一点,只是每次看着好接触但怎么都感觉有一条不可越过的鸿沟横在零大人和所有人中间。这样的鸿沟又不似他们那样的憎恨,而是一种孤寂。
虽说音忍村的人大部分都或多或少有不幸的遭遇,可是零身上的那种孤寂怎么也无法消散,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与她隔着一层无法跨越的鸿沟。
中忍考试即将开始,各个忍村参加考试的下忍都基本已经到了木叶,街上的人装扮各有特色。每个人看似轻松地逛着街,但都不惹人注意的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毕竟中忍合格的名额有限前几场比赛除了队友都是竞争对手,自然多收集些情报是好的。
零拿着两束向日葵缓缓的穿过热闹的街道,打量着路过的每个人。大约是中忍考试期间来往的人员增多,路边商铺的老板都在热情的招呼着行人。
“大叔,一碗拉面。”熟悉的声音从路边的拉面馆传出,张扬的声音和拉面大叔熟悉的应答声让零停下脚步,脚不自觉的走向拉面馆。
“哥.....哥......”
鸣人还在和伊鲁卡讲述自己这次去波之国的经历,似乎是听到什么迷茫的回过头就看到绑着高马尾的女孩子盯着自己。被女孩子看着还有怪不好意思的,鸣人挠着头羞涩的笑笑,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你是音忍村的?”伊鲁卡原本吃着拉面没等到鸣人的话转头就看到了鸣人盯着女孩子不好意思。不过看面具上的图案是其他忍村的忍者,虽说知道中忍考试在最近会有很多的其他忍村的人来,但接近鸣人的必须提防。
“抱歉。”伊鲁卡警惕的目光让零回过神,慌乱的将手中的向日葵塞了一束到鸣人的怀中就匆匆离开。
鸣人错愕的看着零跑掉,回头看看伊鲁卡,又看看自己怀中开得正好的向日葵。这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送花,虽没见过这个女孩子但一瞬间就好像自己和她生活过好多年。
不行,他喜欢的女孩子是小樱。
鸣人周围的暗部分出几人跟着零,毕竟刚刚的一幕他们都看在眼中,平时自然不会有暗部跟在鸣人的身边,可谁让最近是非常时期。难保不会有其他忍村的人想要带走九尾,自然需要暗中保护起来。
零跑到陵园才停下,喘着粗气右手紧紧攥着胸口的吊坠,心又隐隐约约的作痛。风吹过带着地上的叶拂过零的脸,零抬头一眼就到自己想要找到的墓,清晨的露水还未完全干顺着墓碑划过照片,波风水门的样子定格在了成为父亲的当天。零与那双湛蓝色的双眸对视,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或者说零不知道能说什么。
也许自己出生时他们欢喜过,也肯定说了很多,但人已去世而存活的人都已经忘记自己。自己不停地想要拥有羁绊但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留下痕迹,就好似无法扎根的浮萍不知何处是归途。
“轮菊一点都不适合你。”
双眸透着忧伤的将手中的向日葵的放在墓前,试探的将手放在墓碑上感受着那透心的凉。
“不同意,鸣人他们今年才毕业,中忍考试对他们来说还太早了。”伊鲁卡看着卡卡西递过来的报名单,在他的印象中鸣人还是那个冒失的孩子。
“现在他们是我的学生,他们的实力我很清楚。”卡卡西眼神未动,说话的语气依旧是懒懒的,“你要相信他们。”
“可.......”伊鲁卡还想说什么,眼前浮现出鸣人吃拉面时讲述任务过程的神情。“我明白了。”
鲜章重重的落在报名单上——
“喂,臭小鬼。撞到人可是很痛的。”勘九郎凶恶的将木叶丸提起来,勘九郎大题小做的样子让旁边的手鞠无语的偏过头。
“住手啦,小心一会挨训。”
“对不起,都是我胡闹。”小樱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脾气这么不好的人,不过也确实是自己太胡闹了,只求面前的这个人能大人有大量的放了木叶丸。
“喂,叫你们助手啊。”鸣人可不管对面有多凶,直接大吼起来。
零走到巷口看到的就是这般混乱的场景,不过零并不想出风头现在他们越低调越好,至于其他的并不在考虑范围。
“在烦人的家伙来之前,先陪你们玩一玩吧。”勘九郎可不管手鞠的提醒,好不容易我爱罗不在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发泄的机会。
看出勘九郎不想放人,鸣人忍无可忍的冲上去想要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但却没发现勘九郎的手指动了动,直接摔在地上。
“什么啊,木叶的下忍很弱啊。”勘九郎不屑的撇撇嘴,看来这次中忍考试完全没有问题。
‘这些家伙是外国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小樱发现勘九郎和手鞠那不同的抹额,担忧的看着木叶丸。
虽然是很无聊的事,但难为能和哥哥待在一个地方,凌还是轻轻靠在围墙上静静地听着动静。
“你真的让人很火大啊。”勘九郎不悦地看向鸣人,“我非常讨厌臭小鬼,而且明明比我小还那么嚣张。”
手鞠完全听出来了,这就是在说我爱罗,也还好这会我爱罗不在,不然勘九郎又会被修理。
‘唉。’手鞠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才不管。”手鞠可不想和勘九郎一起欺负别人。
勘九郎抬起手就要揍木叶丸时,一颗小石子打在勘九郎的手背上,勘九郎吃痛的扔下木叶丸。
“你在别人的村子里干什么啊。”佐助坐在树干上,手里的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玩,眼色不善的盯着脸上画着油彩的勘九郎。
“又来个气死人的小鬼。”勘九郎捂着被石子打中的手,死盯着佐助。“我啊,对你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小鬼最讨厌了。”
勘九郎说着就要将‘乌鸦’放出来好好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的小鬼。
“喂,你要用到‘乌鸦’吗?”感觉到勘九郎来真的了,手鞠着急的想要阻止。毕竟真的闹出什么事可是会误了大事,到时候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零丝毫未动依旧静静地听着,毕竟是在木叶大本营不可能没有暗中巡逻的警卫,更何况是在人柱力这个大杀器的身边。说不定自己现在也正被监视着呢,不过那又怎样。
“喂,在别人的村子里就不要这么嚣张。”
零听到宇智波佐助的声音嘴角微微的勾起,他们这次的目的除了实施木叶崩坏计划,更重要的是带走宇智波佐助。不过这嚣张的声音确实有些欠揍,等到了音忍村得好好照顾一下。毕竟是宇智波的血脉可不能过的太安逸。
过了好一会声音渐渐停下,零才毫不掩饰地从街角走出,与春野樱等人擦肩而过。宇智波佐助微微皱眉,刚刚他并没有感觉到零的气息,如果不是零自己走出来可能根本就察觉不了。
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
卡卡西看着墓碑前的向日葵楞了一下,看来是有人来祭拜了,就是不知道会是谁。只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在不是祭拜日的时候来。
直到夕阳出现,卡卡西才像突然想起还有三个弟子在等着自己。
零将木叶的街道都走了一圈,买了不少的东西让来找零的金都楞了一下。毕竟任谁看到自己心中的高岭之花大包小包的拿着各种木叶特产,嘴里还叼着三色丸子,再冰冷的面具都看着都有些滑稽。
“零大人,你这是......”打劫了那些商铺嘛?
后面的话金没有说出来,但那眼神是明显得很。不过零今天见到了哥哥心情好的很,自然是没有计较金的行为,反而谁将多余的三色丸子递给了金。金受宠若惊的接过,又顺手将零手上的东西接过自己拿着了。
零没有回答,依旧懒洋洋的吃着三色丸子看着热闹异常的街道,几个孩子带着狐狸面具打闹着从零的身边的跑过。
“金,我要狐狸面具。是一个白色的面具,红色的花纹。”
零回头,湛蓝的眸子盯着金。
“我...我这就去找。”不知怎的,金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小孩子看到心爱之物的渴望,让她无法拒绝。
“多谢。”
零难得将常年佩戴的面具取下,依靠在栏杆上把玩着金前几日买来的狐狸面具,微风拂过红发带着一丝血腥味。
“啊,真是安静呀。”
若是此时有人就会发现零的样子与四代相似,甚至是与漩涡鸣人完全一样。零将狐狸面具扣在脸上,抬头看了看有些泛红的圆月,隐藏在面具后的嘴角浅浅勾起,转身回到房间。
而木叶上层的骚乱与她何干,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赏月罢了。睡个好觉,明天可是得参加中忍考试呢。
晚安,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