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自从在路闽面前哭过后沈翊总是有意无意躲着他，没别的原因，他妈的实在是太丢脸了啊妈的…

路闽也意识到沈翊在故意躲着他，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尽浑身解数哄着人但都无济于事。

又是新的一次月考，沈翊拿到卷子垂眸看了一会埋头写，写了二十分钟就开始趴下睡觉，路闽在后面看到一头雾水以为沈翊只是累了也没多想，可是两天月考下来他发现这个小同桌他妈的没写几个字就开始睡觉一直到交卷，心里顿感不妙但又不好多问什么。

月考成绩出来了看到沈翊分数路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一脸不敢置信看看成绩单又看看趴桌睡觉的沈翊，课间后二话不说把人拉到天台，虽然表面维持着笑意但语气满是威胁。

“你别他妈告诉我你上次是抄的，231？！换别人我可能就信了，但你他妈是怎么考出来的？！！？！”

沈翊别过头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许久抿了抿唇才轻声开口“不会”

“不会？你当我傻逼吗沈翊。”

“信不信随你”

“我他妈…”路闽深吸一口气还是软下了语气半哄半安慰，沈翊抬头看着手足无措的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轻叹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把怕这个字说的牛逼点。

“笑个鹅…咳咳，是失利了吗，没关系一次月考代表不了什…”

“我…点竖点撇竖横折弯钩横横。”沈翊含糊不清别过头垂眸看向地面

“什么？**你不能是被学校弄傻了吧，说什么东西呢，**沈翊你别吓我啊，第一个小同桌不能就这么傻了吧，我靠走哥带你去医院。”

“…我怕。”

“啊？怕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怕考试，那考试有啥好怕的啊，完蛋玩意哥…”

“我怕挨打，考得好那个傻逼就会编排我，我那下半身思考的爹也不会听我解释，我会挨打，我也有肉，也会怕疼的路闽。”

这回换路闽愣在原地了，他想过几百个理由甚至连沈翊是带任务的穿越者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会挨打，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沈翊开口打破沉默。

“别管我了。”沈翊淡淡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沈翊…沈翊你别这样，还有一年就高考了，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路闽上前一步握住沈翊的手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怎么说。

两人沉默很久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放开，只是路闽好像听到了什么但因为铃声太大没听清也没放在心上，自顾自牵着沈翊的手回到教室。

回去后免不了被一些看不惯沈翊的人冷嘲热讽，一路上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有人说沈翊上次是抄的，有人说沈翊买了答案…那天沈翊第一次看到路闽一脸黑线骂人，有好几次想动手都被沈翊拦下了但力量悬殊又拽不走，无奈叹气只能让人拉走另外那个人。

刚到班门口就看到班长徐汇梗着脖子和人吵架，时不时撸个袖子都被旁边人拦下了

“抄你大爷！我们班沈翊关你什么事！你他妈脑子有病是不是！脑子长刁上了吗！吊长三厘米智商也三个点是吗！少他妈逼赤！”

“还没抄呢？我家狗上去踩两脚都比他强，也就你们护着沈翊了，一群神经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鱼找鱼虾找虾王八专找…”还没等那人说完一直拦着徐汇的体育委员一拳砸过去。

伴随着兴奋的笑声和手机闪光灯那人靠着墙稳住身形，不知道是谁端来一盆水泼在体育委员身上，连同着徐汇也遭了殃，沈翊没说话上前拽着那人衣领摁在地上发了疯一样砸着，路闽表面拉架实际也故意踩了好几脚那要抬起来的手，班里其他胆大的看到有人动手了也冲出去和别人打在一起。

这场闹剧最终以蒋忠一人一杵子结束，回到班里后气氛异常凝重，沈翊和两人道歉并表达感谢后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手指在桌下忐忑不安搅动完全没了刚才的戾气反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没事没事，有我在李校长不敢拿你们怎么样，干的漂亮，咱们二班的人轮不到外人欺负！”蒋忠打破安静的气氛语气轻佻但难掩声音里的疲惫，班里的人像是受到鼓舞的士兵叽叽喳喳吐槽着。

沈翊愣了一下，他以为会迎来铺天盖地的谩骂，他没想过会有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会为了自己打架，他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开除的准备，他也没想到蒋忠会这么维护他，仔细一想面相凶凶的蒋忠从来没有和谁大声说过话，学生成绩不好他也只会自己在办公室里自责…

下课后沈翊主动去找蒋忠，蒋忠看到来人后明白像沈翊第一天报道那样握着他的手把他带到没人的楼道里。

“翊翊啊…没事的，咱们学校不是什么好学校，打架斗殴不少，李校早就脱敏了，但你老实和我说，你的成绩是怎么个事，我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只是有点担心你…”

半开玩笑半安慰的语气让沈翊更加难受，他有些后悔做了这个决定，他感觉自己辜负了这个小老头，仔细一看碎发下面还有些许白发，明明一个月前还是乌黑的头发呢…

“蒋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

沈翊不知道能说什么，他以前做这种事老师肯定先把他骂一顿再狠狠罚，这点沈翊倒挺舒服的，不需要道歉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但明明自己动手打了人蒋忠还温声细语安慰自己…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愧疚，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像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种傻逼…控分什么的太扯了，辜负一心对自己好的蒋忠也像个畜牲…

那一节午休蒋忠拉着沈翊聊了好久，聊未来，聊理想，聊人际关系…但沈翊还是没说他想去哪所大学，问久了也只是随便说了个长师糊弄过去。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回到班里翻书包翻出一张有些皱的一百块钱去学校超市买了46袋旺仔牛奶糖和一些别的吃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徐汇和体育委，沈翊只能用自己喜欢的去感谢别人。

看到没人拒绝收下旺仔糖才默默松了口气，回到座位上拿书发现书桌堂满满当当都是旺仔牛奶糖和咖啡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若无其事玩手机的路闽，鼻子一酸又想哭，但沈翊秉承着面子比天大还是硬生生憋回去了，吸吸鼻子含着旺仔牛奶糖默默预习功课。

沈翊也没注意到桌下路闽的手苦苦挣扎还是没有伸出想握住那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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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休学一年上班滚回去上学发现还是上班爽…我好想死啊…为什么是高中生…老天我的青春物语剧本好像拿错了，这不是囚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