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做起来都多余。而且,我也错怪他们了。”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资料,继续说:“面对这个人,确实讨不了什么便宜。”伊藤非常果断:“福泽虽然是银狼,但是我拖住他没问题,剩下的……”我摆摆手打断他:“没意义,这个他一定会猜到的。”而且,我并不想对付他。
“到东京以后,立刻联系当地分部帮我准备直升机。”
“是。”
接下来我都没有再说话,而四人知道我会有自己的主意,便也不再吵我,而是转而聊起当年由森鸥外发起的战争实验。
几天后。
渡边开着直升机,定位到侦探社便直接开始降落,他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把计划全盘推翻,但也不对此多问。
而侦探社就没有这么淡定了,这是乱步第一次推理失误,全部人都在做着计划的紧急调整,乱步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
我能想象到这种画面,因为我了解他,只要握有信息差,他就赢不了;所以真要全力以赴斗争的话,我会更加关注陀思和太宰这两个人。
当然,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并不想对付他。
直升机停在侦探社上方,福泽迎风而立,看起来波澜不惊。渡边和伊藤率先跳下去,我紧随其后,其他两人也相继跳下来。
渡边和伊藤侧站前方,其他两个人分站我的两侧,私底下他们会自己讨论和聊聊天,公开场合,他们就不会过问我的一切决定,只负责听命令。
我打量着福泽这个人,思考乱步跟他一起度过十几年风风雨雨的原因。而渡边则锐利地盯着某一处角落:“与谢野医生没有告诉你们,在我面前这种异能力形同虚设吗?”
啊,原来一开始就用了细雪啊。
“这种试探并没有必要,福泽先生。”我用研究的变声器开始说话。细雪收回,乱步和敦以及谷崎都如临大敌地站着,看来其他人是在做后手,毕竟我身边这四个人毁了这里绰绰有余。
“我们需要谈谈。”我淡淡地下命令。选择权在我,他们没有拒绝我的理由,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想和我鱼死网破。乱步上前一步拉住福泽的衣袖开始耳语,这种依赖性的动作让我暗暗惊奇,我还以为叔叔阿姨死后,再也不会见到他这个样子。
理所当然的,我和四个人坐进了茶室,当然,只有我坐着,其他四个人站着。
对面还是刚才的人马,其他人似乎在寻找我的第二条行动线,真遗憾,他们都要扑空。
“我该怎么称呼您?”相比较于其他人的精彩表情,福泽的沉稳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也怪不得乱步会依赖他。“鸢尾。你就叫这个吧。”这个代号不是我随口胡诌,而是因为鸢尾花是我最后送给乱步的花,也算是我给他的一个最不明显却也最接近答案的提示。
很显然,乱步并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信息差过于庞大,他也不能做到百分百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