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7）

宝宝们接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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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林捂住脸，蹭了一手的粘稠物。

他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了个东西，出来在手里对折。

“你很吵，知不知道。”第二句。

“以后见到我，要么躲着走，要么一句话都不说。”第三句。

“别惹我，还把你关进去。”第4句。

苏依林紧紧的闭着眼，打了个哆嗦。

“后面那红大门是你姥姥家。”他从后方抬了抬下巴。“行李箱明天我给你弄出来。”一句一句说完，他起身把手里折好的东西对着她掷了出去，还自己配音“搜——”

“搜——”脑袋上传来痛意，那玩意儿砸了一下她，然后掉进她的怀里，眼泪模糊中，苏依林看到了一架纸飞机，是用那50块钱折的。

第二天，阳光叫醒了苏依林，她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窗外一片新绿，叶片繁茂，层层叠叠的。光从缝隙中洒下来，懒洋洋地爬上她的脸，她缓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间，上午10点多等，视线适应了光线，她撑起身去开窗。

刚一开，风便涌进来了。没有窗纱和护栏，她探出去半颗脑袋，呼吸着新鲜空气。天很蓝，云朵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看起来蓬松而软棉。放眼望去，皆是平平矮矮的房屋，屋顶上充满了小县城的生活气息。架着太阳能热水器，还有洗干净在风中轻飘的衣服。

昨夜空荡荡的水泥路上人多了起来，不时有自行车和电动车驶过，角落里还能看见两三只悠闲自在的野猫。

刘海被吹乱。苏依林缩回来，关上窗，回身已是一屋子夏天的味道。

她穿着人字拖下楼，没有看到人，倒是一眼看到了立在客厅中央的行李箱。关于昨夜的记忆全部涌上心头，苏依林一早通畅的气息立马堵住了半截，她面无表情的深吸一口，心里反复默念着一句话——

忘了那个疯子。

沈梦是在这时候进来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盆，正往下滴着水，他瞧见苏依林：“阿林醒了去吃饭吧，桌上给你留着呢。”

苏依林问：“您干什么去了？”沈梦摆摆手，进屋放盆子，苏依林想到什么跑出去一看，院子里晾衣服的长绳上搭着她昨晚换下来几件脏衣服，刚洗过，还能闻到洗衣粉的味道。

她站在院里冲里面喊：“不是说了今天我自己洗吗？”

“就两件，我随手洗了。”沈梦跟出来，坐在门口顶着用小板凳上，手里多了一把蒲葵扇，笑眯眯的打量她。

“我们阿林长大了，真漂亮，比你妈穿这裙子还好”

苏依林身上的这件白色布裙，是云梦瑶年轻时候的衣服。她昨晚灰头土脸进门，整个人狼狈不堪，沈梦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没看清路，摔了一跤，见她满脸疲惫。沈梦也没多问，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就放在床上，给她热洗澡水去了。

不絮絮叨叨，也不多问其他事情，不像个老太太。

听云梦瑶提过几次，沈梦年轻时候经历过不少事儿，早早生了云梦瑶，而且只生了她一个。姥爷走的早，是她一个人把云梦瑶带大的。日子多半是很苦的，小半是特别苦的。那样的年代背景下，沈梦遭受和承担的东西，恐怕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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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