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的手杖攻击被温殇轻松躲了过去,但小老头自己却险些栽倒在地。
“把他给我抓起来!”
似乎是在迟迟而来的众长老面前失了面子,也可能是他今天实在被阿森纳气晕了头脑,竟忘了对方可不仅仅是阿森纳的走狗。
听到声音的护卫刚想从腰间抽出刀来逼迫温殇当场就范时,却发现腰间别刀的地方居然空空如也,而身后响起的声音更是他毛骨悚然。
“太慢了”
温殇下了从护卫身上摸下来的所武器,转头看向那护卫,对方瞬间感到死亡的威胁,原本星空般的温柔的眼里只剩下了凛冽刺骨的杀意。
围观的人及事件的主人公们这才想起他的名号:
“窃师”
那是偷窃行业的最高点,是将偷的这门技法发挥到极致的人。
俗话说得好,简单的事重复做,你就是专家,重复的事情,用心做你就是赢家。
而温殇前后兼有,才以成就“窃师”之名。
“都别挡道”
一句话让波琳家的众长老为他让开道路,对他们来说,比温殇的实力更重要的,还是温殇的背景,他是波琳家当代少主,阿森纳的人。
径直进入庄园中的城堡,通过仆人的领路来到阿森纳所在那议事大厅,中途一路通畅,没有人不认识这位城堡的常客。
“来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声音的议事大厅回响,有些未消的怒气,这是因为他刚解决完那群烦人的老头子。
“包来的呀,给你点好东西看看”
温殇笑着,一屁股坐到了阿森纳的的腿上。
随后掏出自己早已从“战利品”中捡出来的赤奴给阿森纳看,“今天摸来的,这上面的宝石不是一般的货,我也看不出来,所以拿来给你看看”
“确实”
阿森纳的拿在手里观察道,这和他见过的所有宝石都不同,“不是普通的宝石,也不是生命之石”
看阿森纳的脸上丝毫没有看到宝物时的兴奋之色,温殇也是猜到了原因。
起身换了个椅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并问道:“怎么,那帮老家伙又说什么了?”
果然一提到那帮长老,阿森纳的面色就变的有些阴沉。
“那帮老家伙要我求合,去找皇宫那边的王公贵族合作,像我父亲波塞宁一样,寻找那些人来能庇护我们”
“但他我们会吃走我们很多的利益,还会肘制我们势力的发展,他们总是不希望我们太强大的”
阿森纳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式指,一边道出了利害。
“那你怎么想的?”
温殇问道,他不在乎什么没波琳家,他从来只是跟着阿森纳的,就像他们小时候流落街头要饭时,他也是跟在阿森纳后面的。
“我想吃下整个地下市场的利益,我要 个地下市场——姓波琳”
青年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这个能被称之为异想天开的话,可他眼睛里熊熊燃烧的野心似乎又在证明这不是痴人说梦话,他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但现实只有和谈的路可走,我们目前的力量,还不够拒绝他们”,阿森纳的很有野心,但也有足够的自知之明。
他有一种预感,根据目前的情报来看,那个皇帝放出来的“疯狗”,就是来“咬”波琳家的,如果自己不同意和他们合作,那这帮“疯狗”就会把自己和家族都撕个粉碎。
毕竟这地下市场的巨大利润,可是连皇帝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啊?”
这下温殇确大致猜出刚才那个小老头为什么破口大骂阿森纳了,这小子一定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了,才引起那位长老的反对。
但反对的人不多,大概是因为现在真正掌握波琳家家族真正权力的是他的父亲,波塞宁,他的权力是波塞宁分出的部分而己,现在家族内的元老多在观望,观望波塞宁的态度,以此来决定自己该做什么。
“合谈的事情我在找人了”,阿森纳沉声道,这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与其等着人家上门来,不如自己先出手,还能有更多讨价还价的余地。
“对了,最远少做这种事了,小心上皇家骑士团那帮 ‘疯狗’”
阿森纳看着手中的赤奴道,毕竟那些人说不定就正在满城找波琳家的人呢。
“上回的线报不是说还在主城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温殇面上有些不快,这意味着他要停手一段时间了。
“谁知道他妈的发的什么病,总之最新的线人是说来了,城主那个老头子的人给的情报,可信度很高”
虽然这个消息令阿纳森的也很抓马,但那位线人的身份……他也不得不承认消息的可靠度很高。
“行吧……”
温殇也只能答应道,这是他的老话计了,想让他完全停手,还不如砍了他的两只手。
他自有记忆时,就是被一群以偷窃为生的贫民养大的,他们向他传授了这门吃饭的技术后,可却在不久的一场黑道的火拼中全部身亡了。
就是那样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将尸体一具具的拖到乱葬岗,慢慢的用手掘出一个个土坑,将他们埋进去,起码给了自己生存能力以及养育之恩的人们一个安葬之所,让他们不至于曝尸荒野。
直到那天他又因偷了一个贵族的东西被抓包,贵族的仆人堵在巷子的角落里对他拳打脚踏踢时,他遇见了阿森纳的,替他驱赶了所有的仆人。
他想要感谢阿森纳,就是那帮养活他的人教会自己的道理,盗亦有盗,接受了他人的帮助,也要学会感谢。
但阿森纳说他只有一个要求:让温殇跟随他。
可能他不知道,阿森纳早就盯着他有好几日了,他那样的偷窃能力,在阿森纳眼中,将来一定是能成长为一方大师的。
这是笔很划算的买卖,温殇自认为,自从跟了阿森纳的后,他挨打的次数都减少了。
他也去替在地下拳场打拳受伤的的阿森纳去偷取药物,食物等,阿森纳的在变得强壮起来,一切都在变好。
这样的日子直到他们十二岁那年被打断,这回阿森纳打拳伤的很严重,整月不停的咳血,必需用各种昂贵的药材来吊着他的性命。
这让他只能以身犯险,偷到了在地下市场混的如日中天的波琳家。
[那里一定还有足以救治阿森纳的财物了],他是这么想的。
偷窃的过程整体下来有惊无险,也许是因为他长久的经验,也许是他真的有成为“窃师”的天赋……
总之,阿森纳的因他的冒险而捡回一条小命。
“你手上的戒指是哪来的?”
十二岁的温殇而向十二岁的阿森纳的问道,很明显,那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与浑身粗布破布蔽身的行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我母亲的遗物,她叫卡迪娜 “
说着,他将那枚银色大盘上嵌着黄宝石的成指翻了个面,那银盘的背面,正印着“卡迪娜”三个字。
尽管这里是混乱的黑市与贫民窟的街区,但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浑身穿的破破烂烂的混小子身上居然有一颗真的黄宝石。
以至于阿森纳能将这枚戒指保留到现在。
“好普通的名字”,温殇吐槽道,“难怪你来不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