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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记二

造就误打误撞

这水巴掌看着都疼。张越超惊喜般地探出了头:“诶,没砸到我。”却起身发现了替自己挡完了的周亦函,他也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老……老函…你没事吧?”随即还给林阮阮递了个眼色:“你还真泼。”随即又换脸给周亦函他头发上的水。

林阮阮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泼你的。”

林阮阮觉得自己千遍万遍的解释都没有用,尴尬地想变成那条鱼。

周亦函用手抹去脸上的水:“道歉有什么用啊……”话说的很小声,连张越超都没听见。

林阮阮诧异:“啊?”

她想努力凑近听周亦函说什么。却不想令自己刘海再一次贴紧了自己的头皮……张越超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给周亦函比了个大拇指。

“大哥,保命要紧,我先溜!”

林阮阮眨了眨眼,还处于很懵的状态。她转过头,意识到了什么:“好啊。”

“亏我还担心你有没有事呢!”另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夏炀也是真累,既要劝这边,又要劝那边。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宋可,快来啊,你站在岸边干什么?”

宋可从刚才这么久一直站在岸上,脚也不打湿一下的。说着想来怕也是虚话。

“哦,我等一下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哎……”

  已近黄昏,天空喝了葡萄酒红了脸颊,慢慢地褪去外衣变成晚霞,它悄悄地偷看着这世间的万物……

  几人坐在河边,河滩边是细细碎碎的石头滩。脱去鞋袜,将脚踩在河水里,任由河水流过,享受这带来的凉意与舒服。再看看这落日晚霞,也不胜为一桩美事。在这里看晚霞难得的好看,或许这就是在乡村与城市的区别吧。

  惬意地,想要暂停这一刻钟,贪婪地想要太阳不要落下……

  “好美啊……”许睿惊叹道。

  “是啊,难得可以像今天一样这么放松了。”

  “夏炀,下次我们还来!”

  “得嘞!”夏炀转过头笑嘻嘻地说。

  而另外两个人显然不在状态。两人用眼神互相交流着。“怎么样,你抓了几条?”

  “你先说,你抓了几条?”

  “我装了一筐。”

  “巧了,我也装了一筐。”

  张越超猛地用手搭在周亦函的肩膀上。

  “老实说。”

  周亦函没有理他转身走向身后的箩筐。把箩筐微微倾斜面向张越超示意让他自己数。

  张越超兴奋地从地上猛地跃起,激动地数着周亦函箩筐里的鱼。

  他对自己今天还是挺有信心的。毕竟他确实抓了很多条。

  “一,二,三……”

  数数的声音逐渐减小,“十二……”

  周亦函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禁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一弯:“哎,你行不行啊?”

  张越超咽了咽口水:“哎呀哎呀,我唱,我唱还不行……”有点生无可恋。

  然后有气无力地坐回了原位。

  看来现在唯一做的事就是看晚霞,只不过张越超还多了一件事,准备晚上的节目!

  夕阳慢慢落地,带走了光彩,留下了夜幕。

  夏奶奶在院子里摆了一张四方小桌,还围上了几张小木椅。小方桌上摆满了花生,瓜子,还有一些水果。夏奶奶今天下午还做了嫩滑的双皮奶。夏炀一伙人一回来便看见了。

  “奶奶,我们回来了!”夏炀高喊着。

  “诶,回来啦。劳作了一下午辛苦你们了。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吃食,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夏奶奶手里还端着双皮奶。

  几人随意地坐下,随手便嗑起了瓜子。

  “来,这是今天才做的双皮奶,你们尝尝!”夏奶奶将双皮奶一一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哇塞,奶奶,您这手艺也太好了吧!”

  双皮奶宛如白玉,细如丝绒,浓郁的奶香在舌尖缠绕,与细腻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加之水果的色香让人回味无穷。入口即化,化即入吞。

  坐在敞天大院里,月光下洒,给院里的每一件东西镀上一层银边,影影绰绰的树影在地上晃来晃去,早上的蝴蝶蜜蜂早已不见踪影,回家补觉去了。

  就只是静静的坐在木椅上,吃着手里的双皮奶,时间仿佛都停止了,只留下这一刻。

  周亦函故作咳了两声。

  张越超磕着手里的瓜子,听到这一声手有点抖。他笑脸盈盈地看向周亦函“怎么了?”

  周亦函回复他一个笑脸:“你是不是有事情没做?”

  张越超讶异地张大了嘴:“什么事啊?”

  周亦函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背,“啪”的一声,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他俩身上。

  两人都有一些尴尬地看过去,周亦函率先别回视线,给他眼神提示。

  张越超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瓜子,猛地站起来。

  许睿就坐在他对面,他这么来一下吓得她下意识地往后倒了倒,椅子瞬间发出“吱呀”的声音。

  许睿瘪了瘪嘴:“你有事儿?”

  张越超努力的眨了眨眼:“对!”

  几人迷惑。

  “今天奶奶给我们做了这么多吃的,所以为了感谢奶奶,我准备给奶奶唱一首歌!”

  许睿和林阮阮嗑在手里的瓜子一顿,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许睿笑得有些岔气:“哎,不是。你要笑死我,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许睿用小拇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快开始你的表演吧!哈哈……”

  又开始笑了起来。

  张越超一脸严肃地说:“别笑!”

  他清了清嗓子嗓子,面向夏奶奶:“奶奶……”

  只见夏奶奶摇了摇手里的蒲扇,也笑得开心。

  “奶奶,我给你表演一首好运来!”

  “好啊!”夏奶奶高兴地说。

  “叠个牵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洪亮的男声冲膛而出。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动听”了,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剧,让底下的人笑得都合不拢嘴。

  笑声与歌声浮荡在院中,走出院外依然能听得见。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天天好运来!”

  终于结束了……张越超唱完就收,绝不停留。

  众人还是象征性地给了他点掌声。

  “好好好,唱得好!”夏奶奶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张越超坐在他的位置上,脸上全是自信的表情。

  “诶,你还不赖。”许睿放下手里的瓜子壳。

  “当然。”

  显然是不能夸他一点。

  “我们要不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好啊。”对于这种游戏都抗拒不了。

  张越超随手拿了一个酒瓶,“来吧,瓶口指到谁谁就上。”说完便拿起酒瓶在桌上转起来。

  酒瓶转得太快,不知道会落到哪里。激动的心,颤动的手,谁会是第一个开门红……

  酒瓶慢慢放稳速度,慢悠悠地转起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心惊胆战。

  “三,二,一”停——

  众人朝瓶口的方向看去,均露出了邪魅一笑。

  “老函,看吧,整我真的没好处!”张越超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

  “周亦函,轮到你了呀!”许睿拍了拍手。

  林阮阮嘴角微微一弯,稍抬眼脸,赤光光地看着他。

  周亦函随意一扫:“大冒险。”他淡淡地说。

  众人起了一片吆喝声。

  “哎呀,想想我怎么整你才能报我这心头之恨!”张越超上下打量着他,皱着眉仔细想着。

  “有了!老函啊,你呢,就给我们录一个助眠语音,要带那种撒娇的语气。”张越超的面部表情可谓是眉飞色舞,洋洋得意。

  夏炀还有点嫌弃地说:“这哪是助眠啊?这分明是醒神啊!”

  “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张越超向左一弯嘴,总算让我逮住整你的机会。

  周亦函眼神深邃而平静,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即使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也让人感觉到宁静与平静。

  他不缓不慢地说:“好。”

  张越超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设备。

  “来啊,你说开始我就点开始。”

  少年穿着洁白的衬衫,他的存在就像是这院内温和的月光,静谧而舒适。看着这张脸,真的想不到他待会儿要经历的是什么。

  开始——

  他先是轻轻地咳了一声,那声音带了一点试探。在那轻柔带着一点娇羞的声音中,毫无察觉的掩饰了一点点的颤音,轻轻绕着听者的心弦。少年的声音真是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林阮阮就这么听着,之前还从未看到过他的这一面。她不知怎的又捏了捏手,她埋下头又咽了一下口水。录音中还偶尔能听到少年轻轻的鼻息声,以及传来的笑声,让人止不住的笑,感受到一种轻松与愉悦。

  整段录音,轻轻地在林阮阮的心上拂过一道坎,她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说不出话,眼神还有点游离,仿佛她在录音似的。

  “晚安哦,祝你梦到甜甜的蜂蜜哟。”也不知张越超从网上哪里找的这段材料,周亦函敢念出来,旁人都不敢听。

  林阮阮向上一扫,她也不知是不是又对上了那上眼,接触到视线,林阮阮感觉自己的气息微弱,莫名的燥热又上来了。

  “祝你梦到甜甜的蜂蜜哟。”这句话一直在她的心上跳,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着。

  “老函,看不出来呀,你还有这实力!”张越超把录好的录音发到群里。“啧啧啧。”

  “周亦函,你的黑历史终于有了!”张越超笑得太大声。

  随着手机的震动,众人纷纷打开手机收藏了那条录音,屏幕的荧光在脸上闪烁。

  林阮阮也缓缓地打开页面,她盯着张越超发来的那条录音看了许久,把它命名为:

  “世界上最快能入眠的曲子”

  其实她心里知道,听着能睡着吗?或许该命名为世界上最难入眠的曲子。

  “行啊,来,下一个。”

  酒瓶口缓缓地停住。

  许睿有点不想看了,她别开了眼。

  “宋可。”

  宋可慌张地看了一眼:“不会吧。”

  “别看了,就是你!”

  宋可有些无语,“行行行,我选真心话吧。”

  许睿小声地谈论道:“你觉得问她真心话有意义吗?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要问的我们都知道呀。阮阮,要不你来问她吧。”

  林阮阮听完了这句话,目光沉了下去。她扭过头,视线投注在了宋可那儿。

  虽然有些不确定,她还是想当着他的面问问。

  “你这周末要和谁一起吃饭?”

  宋可听完叹笑了一声,随即嘴角一扬。声音很大,庭院本来就有回响,她说完后整个庭院回了几声。

  她说:“周亦函。”说完,便将目光看向了周亦函,眼里似有“千山万水”……作为当事人的他脸上没有一点波动。

  林阮阮也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他没有做出反驳,反而自顾自地吃着双皮奶。看来是真的……只不过她没注意,在她埋头捏手的时候,他的视线停在了她的身上。

  许睿咳了两声:“好了好了,下一个……”

  随即便握了握林阮阮捏自己的手,她看了看林阮阮,再看看宋可,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无语地扭回头。

  

吃过晚饭后,大家前前后后帮夏奶奶洗好碗,收拾好碗筷后,准备看一部恐怖电影。这个题材大家还是很感兴趣的。夏炀家的院子就是一块看恐怖电影的绝佳之处,铺一块幕布,搭上几个小板凳围在一起看恐怖片!夏奶奶不掺和小孩子的事,所以早早洗漱就去睡了。夏奶奶的房间距院子还是有点距离,所以没有多大的噪音。

  林阮阮一向不看恐怖片,小时候就看了一部女鬼片被吓得半夜都睡不着。所以从小到大只要放恐怖片,不管说什么她都要到其他地方去透气。所以他们在准备看电影的时候,林阮阮就到外面去了。

  林阮阮环顾了四周,发现门外有一个小楼梯,楼梯很虽然小,但台阶很高走一步都要很小心。林阮阮摸索着楼梯旁的铁栏杆慢慢向上。当她“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时候发现是一块露天小地,与其说是一块空地,不如说是房檐,这个地方就是在四合院某一座小院的房檐上。

  空地很小,有一部分空间用来堆放杂物,这样显得空间就不是很多了,林阮阮上去都还有点别扭。林阮阮在这里环视了一下,发现有一个角落里藏了一块地毯式的布。她将它抽出来,本以为会有很多灰尘扑面而来的,结果抽出来却意外的干爽,想必经常用吧。

  林阮阮将地毯展开铺在地上,果然啊东西存在就有价值。坐在地毯上,能看见完完整整的天空。在这里看月亮,晚霞,还是日出,都是绝佳的观景点。

  心里美滋滋地,她舒适地闭上双眼,感受这里独有的银白的星星和弯崖似的月亮。

  晚间有点小风,轻轻拂动着她的发,随风吹过脸颊,引得发丝在脸上无乱地飞舞。

  想着想着她拿出了手机,光亮的屏幕在脸上印着,她点开了小群“谷里City,你不来就倒霉”最后一条消息赤恍恍地荡在页面内。林阮阮发呆良久,她的手距离那条消息就只差点下去的距离,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想笑感觉又有点惨不忍睹。她莫名地嘴角一弯,不知道又想了什么嘴角有刹时地压了下去。

  那条命名为“世界上最快入眠的曲子”终究也没能点下去……

  正对那条语音专心致志的时候,林阮阮感觉到地毯挪了一下,感觉有种向前扯的感觉。

  在这宁静而又神秘的月夜下,目光再一次不期而遇,林阮阮的脸庞在月光银白的光辉下显得可人,眸中还映有月光的倒影,忽然闯进的少年衬着这倒影,他们的眼中似乎都有对方的影子,与月光的皎洁融为一体。

  林阮阮吓得手机掉在了地上,摔在木质的房屋上“咚”一声,手机闪出的白光还照在地上。周亦函见势想要帮她捡起手机,可这被林阮阮快速拦下,林阮阮趁他之前夺走了手机。

  见她这副惊慌的样子,他调侃道:“什么东西?这么慌张?”

  林阮阮摁灭了手机,吞了吞口水:“没……没什么!”

  周亦函也顺势慢慢地坐在地毯上,本来就拥挤的空间周亦函这么一坐,使林阮阮想挪都挪不动。被迫和他紧贴在一起。他黑色的衣袖轻抚林阮阮的手臂,带有干净的味道。

  这么近的距离林阮阮也不敢动一下。在他看不见的左手用力捏了捏,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把它藏在衣袖下,以掩饰内心的慌张。

  心跳如鼓说不了假,紧张的说不出话。

  她直勾勾地盯着天上的月亮,似乎这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窒息地闭上了双眼,窄小的空间弥漫着各自的气息。

  他或许察觉到了她的不自然,他耐心地说:“这月亮有那么好看?”

  突然的问题打破刚才的一番宁静,林阮阮愣了愣,她有点结巴地张口道:“嗯,反正…比恐怖片好看。”

  “怕鬼?”周亦函也没有看她,也在看天上的月亮。

  林阮阮微埋下头:“谁…谁怕鬼,鬼…有什么好怕的……”声音微微渐弱。

  周亦函听着她结巴的语气,笑出了声:“不怕鬼啊,我怎么瞧着这里有一个胆小鬼试图用看月亮这种借口来包装自己怕鬼的事实?”

  林阮阮被揭穿了属实有点尴尬,她假笑地说:“哎呀,这月亮……你看啊……多好看啊,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可以看见这么好看的月亮,我怎么能错过呢。我是真心想来看月亮的。”说完便慢慢地扭过头,看向自己捏紧的那只手。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看?”周亦函交叉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若无其事地说。

  林阮阮确实很好奇,那你觉得我敢问吗?

  她慢吞吞地说:“为什么?”

  “因为……我怕鬼。”周亦函面无表情大方地承认。

  什么?你也怕鬼?怕这是你安慰我的借口吧。

  林阮阮实在想不到他会这样说,脸部一抽搐,她撅了噘嘴。她轻扭过头,他也偏斜着头。

  林阮阮视线躲闪:“你……你也怕?”

  这一炸果然好炸:“哦哟,也?”

  林阮阮感觉被人算了一计,莫名地还有点无语。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是,怕!怕得很……”

  周亦函笑得胸腔都有点颤抖,也不难看出这戳中了他的笑点。“哎,其实不瞒你,我是真的怕鬼。”

  林阮阮一脸狐疑:“真的假的?”

  “真的。”周亦函语气真诚。

  林阮阮率先别开脸:“哦。”

  太近的距离持续太久真的会受不了,她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他身上,想要逃离,又想拥有。

  林阮阮的心跳失去了平日里的节奏,感觉真的要爆炸了。

  她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坚定地就要入党。

  周亦函不知所然的望着她,林阮阮捏紧双拳,俯视下看他,真的多看一眼都会心跳爆炸。她快速闪开对上的视线:“我……我先去睡了。月亮好看,你就多赏会儿啊。”

  说完就准备离开,小说里的精彩片段还没有开始,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离开。

  暗恋如果不露点马脚还叫暗恋?

  林阮阮走的时候太急,双脚绊在了一起,身体猛地一晃,她想抓住旁边堆的货物,抓了个空。眼见着要倒下去。尴尬的抠出三室一厅,原来尴尬也不过如此。

  说真的,周亦函真不知道她会这么一下,眼睛瞪得很圆。一切来得太突然,来不及准备。林阮阮终是没能控制住,不受控制地,被地心引力拉着向少年的身上倒去。

  其实在那一刹那——发现倒在周亦函怀里的时候,林阮阮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颊不自主的染上细腻的绯红色,她窒息地闭上了双眼,双手还搭在他的肩上。

  周亦函宽松的灰色外套铺洒在地上,他见着舒了口气,脑袋卧倒在地。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林阮阮的心跳更加急促了,双颊的颜色愈发明显,听到这一句话想立即马上从他的身上起来,内心的慌张使她露出了马脚,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周亦函轻轻地笑了,他从地上撑起来张开手扶住她,帮她稳住身形。

  在那以后林阮阮都能想象的到当时自己内心是排练怎样一场慌张的舞台剧。

  少年温暖的手的温度通过手腕传递,林阮阮自觉地抽回了手。她下意识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没事,到是你。你……”感觉有点说不出口。

  周亦函接住了她的话:“我没事。”

  两人都深深叹了口气。

  月色朦胧,奈何试图努力掩饰,却也是于事无补……你说我是胆小鬼,你自己也怕鬼,我俩算是同类吧,既然这样你就不能笑我了!但是好像只有变成胆小鬼才能这样。索性佯装成胆小鬼换来与你独处的时间,至此再也不想脱下这伪造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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